锦闲点了点头,同意他这样的说法,后来,又对上他投来的眼神,格外的温柔。
锦闲却躲开了,知道盛沉这个人诡计多端,稍有不慎,就会立即杀了对方。
盛沉笑了笑道,“你们都过来了,我很高兴!本以为你们都会找了推脱的理由,然后没有过来这里。”
他的嘴角残留着一抹冷意,仿佛就想把他们都杀了。
可惜,有些顾虑,才不敢直接派人把盛易杀了。
如果盛王知道此事,肯定会大发雷霆,重重地惩罚盛沉。这个,才让盛沉有所顾虑。
盛易一字一顿道,“既然是你邀请的,盛情难却,所以就过来这里,喝酒。”
举着酒杯时,似乎笑了笑,很是客客气气的。盛易希望他不要在酒楼中,对安念羿动了杀心。
“你能够这样想,就是最好的。”
盛沉冰冷冷道,眸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安念羿,仿佛就在这一瞬间,想把他挫骨扬灰。
前些天,让他跟我联手,他百般推脱,这样又派人四处散播对我不利的流言。
像这样跟我作对的人,今天没有命丧在这里,有些说不过去。
盛沉蓦然挑了眉头,都能够散发出一些杀气!
安念羿面不改色地端起茶杯,然后细细地啜了一口,觉得此茶不错,并没有分给他半分的眼神。
盛沉陆陆续续地让人把菜肴端了过来,然后不停地劝着盛易喝酒。
只要盛易醉了,那么他的计划,才可以开始了。
锦闲本想劝着盛易,不要喝了那么多的美酒,只是对上安念羿投来温柔的眼神后,就逐渐地沉默。
只要是盛沉想要派人刺杀他们,就会想方设法地去做。
当然了,安念羿不想再把盛易牵连进来。
因为盛沉拼命地把他灌醉了,就是希望能够送他离开这里。
后来盛易喝得多了,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
盛沉派人把他送到客房,暂时休息一下,怕他回去时,安念羿也会跟着回去。
这样一来,盛沉的计划依然会落空了。
安念羿担心他,所以暗中递个眼神给南楼,希望他跟了过去,保护盛易的安危。
起初南楼有些不同意,但安念羿表示还有戎卷在,让他放心过去。
南楼犹豫些许后,就逐渐地离开了。
楼中,愈发的安静下来!锦闲知道他没有在酒中下毒,但四周的人,大部分都是盛沉的属下。
盛沉这次不想伤到无辜的人,省得真的动手起来,他们就开始大呼小叫,吵得他心烦意乱。
盛沉连续地敲了敲桌面,后来他们就听到了。
所以那些属下找了各种的理由,跟楼中的百姓吵了起来,顺便把他们赶了出去。
这一幕落在锦闲的眼中,就知道盛沉的用意了,他这是打算开始对他们动手。
锦闲冷眼看着四周,都是一些男子,看起来虎背熊腰,是练武之人。
锦闲点了点头,就知道又是一场刺杀。
这次,盛沉肯定会装作自已无辜,他在楼中,也能够遇刺。
这个时候,闲术进来了,还带着江鼓了。
这一瞬间,盛沉的脸色愈发的难看,就像是黑碳一样。
盛沉原本的计划,极有可能会被闲术打破了。
所以他的心情,像是一落千丈,让他这个计划都落空。
此时的盛沉恨不得,派人把闲术赶了出去,省得他在这里,妨碍着他办事。
闲术行了礼,然后跟盛沉道,“我路过这里,然后闻到酒香,就过来了,二殿下应该不会介意吧?”
闲术从属下得知安念羿,前去楼中赴宴。
在楼中,盛沉的属下逐渐多了,所以闲术有些怀疑,他会对安念羿不利,才过来这里。
闲术冷眼看了四周,仿佛他们的目光中,夹着两分的杀气与冷意,活生生地扑了过来。
果然,他的猜测没有错了,盛沉对安念羿动了杀心。
闲术又怎么可能会对他见死不救?
就像当初的博以,不顾一切地救了他,闲术觉得自已应该要报恩才对。
闲术最近在这里进进出出,就是为了诱敌主动攻城,这样他的胜算会多些。
还有最近两国交战多次,军中的将士,也是需要休养的,不能够过于疲惫。
盛沉想了想道,“军中的事务,你不忙吗?最近敌军蠢蠢欲动,你应该回去看看,安抚将士。对吧?”
闲术温柔一笑,脸上像是晒黑一圈了,只道,“江鼓早已回去军中,安抚将士,今天才回来了,所以我就带着他过来喝喝酒,解解闷。”
对着江鼓笑了笑,这个笑容对他而言,就是显得特别的可恶!
但江鼓又不能够直接杀了他,因为盛王像是对他,很是信任。
江鼓只是敷衍一笑,简直敢怒不敢言。
盛沉扶了扶额头,又道,“闲将军就不打算去刀铺看看,铺主最近打了不少的兵器…”
闲术打断道,“不着急,这个以后还是可以慢慢地挑选兵器,铺主也会看在二殿下的脸面上,把兵器卖给我的。”
盛沉三番四次地想要把他赶了出去,应该就是想要把他支开,这样就容易下手。
闲术这次过来,就是没有打算立即离开,瞧着满楼中,都藏着不少的兵器在内。
闲术就知道这里,有不少的人在埋伏着,是想把安念羿杀了吧?
闲术坐了下来,知道自已不请而来,惹得盛沉心有不悦,整个人都黑着脸色。
闲术在这里!盛沉就不方便让那些刺客动手了。
当时跟他的属下约好了,只要他把茶杯弄落了,这就是信号。
这样一来,那些属下就可以直接刺杀安念羿!
“四殿下!”
“四殿下。”
闲术喊了一下,总觉得他魂不守舍的样子。
可能是正在考虑着,如何把我赶了出去。那样,就可以对安念羿下手了。
盛沉缓过神来,有些后知后觉道,“怎么了?”说着的时候,还露出一个敷衍的笑容。
盛沉对于他的出现,那是恨不得把他这个人都绑了起来,扔了出去。
这个闲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过来楼中,反正我左看,右看,他都是那样的面目可憎。
如果闲术没有半点利用的价值,盛沉早就派人杀了他,让江鼓直接取而代之。
闲术看了她一眼,只见锦闲眨了眨眼睛,后来对着盛沉道,“这些的美酒不错,难得二殿下盛情邀请,我得多喝几杯,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