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鼓的语气中,都透出些许的奸计得逞。
“且慢!”
从宅内传来一个低沉有力的男声,仿佛让江鼓浑身,都被万年寒冰冰镇过一样,让他愈发的难受。
江鼓不情不愿地看了过来,直接看向那个门扇,闲术就走了出来。
他的身后,还有几个身手不错的属下。
江鼓的脸色黑沉下来,方才那些话,想必他已经听到了。
这个时候,江鼓恨不得打了自已一巴掌,才能够掩饰那些尴尬。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受伤了,还能够到处乱跑,在江鼓的印象中,他就是有洁癖,不可能会出现,在这个早已被人遗弃的宅子。
里里外外都是一些灰尘,他居然能够不嫌弃?
江鼓在暗中递个眼神给她,希望安意义能够说话。
闲术看了锦闲一眼,后来又郑重点了点头。
觉得她居然会被算计,极有可能是因为担心安意义的缘故,才会被他们围了起来。
锦闲低了低头,不敢直视他投来困惑的目光。
因为就这样被别人抓了,可能需要他来救了。
闲术见到他们一脸的懵懂,就轻轻地捶了捶自已的脖子间,仿佛就有一些酸痛感,残留在脖子间。
“我本来就跟他们过来附近走走,后来被一个修士撞到了,他没有道歉,反而大声痛骂我。所以一路上,就追了过来这里。当时,有点累了,就在这个房子里休息一下。”
但闲术没有说了出来,他们因为喝酒多了,有些醉意。
又实在没有追得上那个修士,他才会在这里休息一下。
锦闲能够捕捉到他目光中,那点心虚。但没有揭穿了,他是一军主帅,还是需要些许的颜面了。
“好了!好了。你们相识一场,就算锦闲在言语上得罪过你们,你们都不要介意的,然后放了她回去,一定会痛改前非。”
这样的说辞,只是为了留给他们一些颜面,而不是强调他们千方百计地算计锦闲。
江鼓想了想,现在不是杀了闲术的时候,否则,盛王怪罪下来,肯定会重重地惩罚他。
既然闲术都这样说了,也只能同意他带着他们离开。
否则,闲术放了信号,他手下的那些精兵猛将就会出现了。
他是打不过闲术的!
江鼓蓦然叹了一声,替自已觉得不公平。盛王就是这样,待着闲术不错。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江鼓却始终保持沉默。
走了一段时间后,锦闲温柔道,“闲将军行侠仗义的事情,看来并不少了。”
说着的时侯,锦闲特意看了他一眼,只见闲术躲避一下,似乎不想让锦闲看到他这个样子。
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香味,就知道他昨夜里,喝酒了,只是他没有承认。
闲术挑了眉头,只道,“这件小事,你就不必惦记了,还有,不用担心我的伤势,没事的。只是…念羿殿下的腿伤,好了没有?”
就比较关心他!
可能念羿殿下应该会抱怨我,让他的腿受伤了。
“再过几天吧!”你既然担心他,又让他受伤了。
闲术这样的做法,锦闲是有些许的不明白。关心一个人,应该要护了他的周全。
闲术眯了眯眼睛,知道自已现在的衣裳,沾了不少的灰尘,但也只会回去,重新换了衣裳。
“我看得出她,应该是真的要对付你吧?”
当时,江鼓说了,要用他们去威胁盛易,还要杀了他们。
闲术就知道安意义也是默认此事。
锦闲拍了拍落在身上的沙粒,冷声回了一句,“我想…可能六公主殿下,有些苦衷…”
之前过来盛国,安意义还要东躲西藏。
但现在不一样了,那些官兵见到她后,都会选择默默地离开,不会抓住她。
“杀你吗?”
安意义算计她的次数不少!
前前后后都不到一天的时间,又再次算计锦闲!
锦闲苦笑一下,语气有些许的苍白无力,只道,“没有!她怎么会杀了我…”
说到这里时,锦闲又突如其来的沉默了。
因为安意义最近的确,在算计她了,这件事情,不想否认。
闲术明白她此时的难受,有时候,被熟悉的人背叛,是些许的难过。
“闲将军!”
身后响起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闲术不情不愿地侧目一瞄,原来是他。
一年前,他因为犯了军规,才会被惩罚了。
后来他心有不服,再次在军中,跟其他的将士打架,又被赶了出来。
这个男子被赶了出来后,就下了决心,希望将来的时候,能够跟闲术一决高低。
因为他觉得自已的本事不错,只是之前频繁地被别人欺负,才会想着替自已出气,跟别人动手起来。
锦闲瞧着他的体型比闲术大些,眼神中,都露出些许的杀气。
他到底跟闲将军有什么深仇大恨?
锦闲想了想,又觉得闲术这个人,不会是一个是非不分的将军。
锦闲郑重地点了点头,觉得自已的想法应该是对的。
男子挥起大刀的那一瞬间,就想让闲术知难而退。
闲术上过战场,对于那些兵器,都是没有半分畏惧。
闲术眯了眯眼睛,才道,“你…你…怎么会对你有点熟悉的感觉?”
那个男子听到他这句话时,整个人都怒发冲冠。
原来这一段时间内,他努力地让自已的刀法突飞猛进。
就是想给闲术证明,让他知道自已的本事不错。
结果弄了半天,闲术居然不知道他是谁?
男子怒道,“我想,你应该知道,当年,就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从军中赶了出来。”
“放肆!有你这样跟闲将军说话的吗?”
其中一个属下大声道,后来被闲术拍了拍他,希望不要再呵斥那个男子。
“他不是闲军中的将士,怎么说话,都是他的自由。”
闲术极少惩罚自已的属下,除非是真的犯错了。还不知悔改,这个时候,闲术才会重重地惩罚他。
男子有些委屈,后来直接道,“你的属下过多,不记得我,也就罢了。但今天我们还是比试一下,如果你赢了,就可以带着他们离开。如果你输了,就给我道歉!或者,跪地求饶,也是可以的。”
说得振振有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闲术是他的手下败将。
锦闲摇了摇头,就是觉得他有些自信,然后忘记闲术的本事。
换了自已,就不敢明张目胆地吵着,要跟闲术比试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