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闲温柔劝了一句,只道,“等到你的腿伤好了以后,就去见六公主殿下,问个明白。否则,你带伤过去,只会让伤势加重。”
一时半会,他去见了安意义,可能她也不会听劝的。
若不是盛易伤心,这个时候,就会过来向安念羿嘘寒问暖,毕竟他受伤了。
“不用了!我回来收拾点东西,就走了。我目前就住在沉府中,那里看起来,很是不错的。”
安意义温柔道,冷眼看着这个府邸,相比之下,还是盛沉的府邸富丽堂皇。
戎卷挑明道,“四殿下一直以来,都对你不错,你怎么会这样对待他?”
简直让他失望至极,然后在这里喝酒,醉得不省人事。
但戎卷不知道,以前盛易是看到,安意义痛失自已的儿子,撕心裂肺地哭泣过了。
所以让盛易想起自已的皇姐,当时她的女儿,就这样夭折了。也是黯然落泪,日渐消瘦。
盛易看在眼中,很是心疼!
也不知道如何劝了自已的皇姐,不要一直沉溺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中。
所以盛易就是担心安意义,会像他的皇姐那样,始终都没有走出痛苦中。
安意义在犹豫的那一瞬间,就有些许的难过。
后来在转念之间,斩钉截铁道,“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的心中最是清楚。至于痛改前非的想法,压根就没有过。”
她顿了顿语气,然后对着他道,“就连念羿,我都曾经派人去刺杀他。有什么事情,我不能够做得出的?”
眼尾的余光就瞄到,安念羿的脸色惨白,看来听说他受伤一事,是真的。
安意义依然面无表情,似乎对他的伤势漠不关心。后来,丫鬟走了过来,还背着包袱。
安念羿字字清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有什么苦衷吗?”
听到他这样问,安意义突然间大笑起来。
仿佛自已就没有做错了,只道,“我只不过就是前段时间,对你们稍微客气些许。所以你们就以为,我会对你们好?不要异想天开。”
还有那个盛易,知道她跟盛沉联手一事,而伤心难过。喝醉了,还砸碎酒坛,可笑。
锦闲欲言又止!
曾经也听到她这样说话,可惜,这些天以来相处的情分,安意义都忘了。
在盛国中,恐怕只有安念羿才是最担心她,毕竟嘛,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以后遇到我时,别手下留情。”
安意义小声道,希望他们能够听到,但又担心他们听到此话,难受。
安意义的心中,很是矛盾,准备离开的时候。
就听到锦闲喊了一声,“你真的打算这么做?继续跟二殿下联手?”
安意义转身回来,面无表情道,“没错。”嘴角一动,残留着些许的冷意。
后来瞄到她的眼中,夹着八分的困惑,进一步补了一句,“你还是别忘了,我以前是怎样对待你的。咄咄逼人,你也险些命丧在我的手中。”
这些事情,都是真实存在过,没有半分假的。
锦闲逐渐沉默了,一时不知道说了什么,才比较好了。
安意义递个眼神给那个丫鬟,就带着她逐渐地离开。
安意义的背影变得愈发的陌生!
锦闲眼尾的余光,就瞄到他,像是有些难过。
应该不想看到,安意义这样的执迷不悟,然后行差踏错。
这个时候,南楼就过来了,当时,跟安意义擦肩而过时,却没有说话。
因为安意义像是对他的存在,忽略一样。
南楼努力让自已冷静下来,才道,“不好了,穆将军被别人发现了。听说是,有人出卖他的行踪,所以外面的官兵,都在追赶他们。”
有叛徒!
这点让南楼觉得气愤,好端端地一个人,就卖主为荣,实在是令人发指。
锦闲瞠目结舌,继续追问道,“穆将军目前在哪里?”
如果没有打草惊蛇,以穆将军的本事,绝对不会这样轻易地被别人发现他的踪迹。
现在的情况变得糟糕,但希望穆半办会没事。
听着外面的追捕声,锦闲就想起自已,之前落慌而逃的情形。
“听着那些追兵说了,穆将军往着北边街道的方向跑去了。他们现在四周搜寻,我就担心。”
南楼着急道,如今安念羿受伤,肯定就不方便走动!
毕竟一瘸一拐地,半天都会找不到穆半办,反而会增加自已的腿伤。
“我出去看看!”锦闲脱口而出道,准备出去时,就听到安念羿道,“我也去。”
一时忘了自已的腿上有伤,不方便走动,后来才逐渐补了一句,“你们去吧。”
说着的时候,就让她出去看看。暗中递个眼神给南楼,希望他也可以跟去。
安念羿只希望穆半办没有被抓,这样一来,唐军将士才不会军心涣散。
锦闲带着他们出去,借着给盛易寻找丢失的玉佩,为理由,然后在暗中找寻穆半办的下落。
只见那些官兵进进出出的,都只是为了抓住穆半办。
锦闲派人找了几条街道,依然没有找到了。
这个时候,穆半办究竟在哪里?
如果比官兵早一步找到他,那么,就会尽快护送他离开这里。
锦闲的担心,肉眼可见!
后来,有人跟她擦肩而过。
有那么一瞬间,锦闲瞠目结舌,他…他应该就是盛王!怎么会打扮成这个样子?
直至,锦闲看到安意义从沉府出来时。
才知道原来盛王乔装打扮,只是为了知道,安意义目前住在哪里。
可能他后悔吧!盛王骨子里傲娇,就没有直接见了安意义。
锦闲沉默了,但目前主要的事情是找到穆半办,这个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在整个城中,极少地方是偏僻的。满街道上,都是追兵!
穆将军会躲在那里?
锦闲想了想,满眼的担心,愈发的明显可见。
只要见到那些官兵,抓住人时,锦闲就有些许的紧张与担心。
天色逐渐暗沉下来,锦闲依然没有找到他,心情低落,也不希望穆半办会出事。
戎卷小声道,“城中,大大小小的街道上,都派人搜寻过,依然没有找到他。”
一个时辰前,穆半办就是穿着易府的府兵衣裳,可能没有那样,容易被别人看出他的身份。
锦闲叹了一声,只道,“回去吧。”转身的时候,就遇到江鼓了。
他的目光冰冷,肩膀上扛着佩刀,似乎对锦闲的出现,觉得惊讶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