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羿迅速地扑了过去,本想拉住她,却被应太妃拿着匕首,划伤他的手,不让他抓住自已。
安念羿眼睁睁地看着她,一点点地掉落下去。
应太妃的头发被大风吹得很乱,仿佛都把自已的脸颊遮挡住了。
安念羿看不清楚,此时她的表情如何。
瞬间又被人用着绳子拴住他的腰了,所以就没有继续往下掉落。
被悬挂着的安念羿,始终都没有办法去抓住她。
等到大风拂过她的脸颊后,就能够看清楚她的表情。
应太妃的嘴角掀起一抹欣慰的笑意,觉得自已终于解脱了。
不用在那个冷冷清清的宫殿中备受冷落了。
安念羿闭了闭眼睛,像是把目光中的痛意压了下去。
等到重新睁开眼睛时,他就看到锦闲早已到了城楼下。
后来,安念羿顺着此绳上去,动作敏捷。
锦闲检查她了,的确没有气息,心中一紧,一股难受的忧伤感就灌满她的浑身。
应太妃这是自责,觉得自已没有好好地保护好安意义,才会让她千里迢迢前去和亲。
异国他乡的日子,安意义应该过得不好,才会导致她的性情大变。
锦闲的眼眶微红,一时哽咽,却尽量地避开安念羿投来关心的目光。
后来,安念羿准备让人过来,把应太妃抬了回去时。
只见安意义准备过来了,起初她以为,是哪个人想不开了,才会从城楼上跳了下去。
如果换了自已,跟别人有着血海深仇,肯定不会自寻短见。
反而是不断的算计,为自已报仇雪恨。
当安意义得知,从城楼上跳了下来,那个人就是自已的母妃后,整个人都即将接近崩溃的状态。
她从马车下来的那一瞬间,双腿像是有些酥麻感,似乎站不稳。
后来,才看到应太妃摔在地面上的样子,浑身都像是躺在血泊中。
安意义的泪水一下子就落了下来,仿佛日积月累的情绪在这一瞬间炸裂开了。
安意义的五官随着她的情绪而变动,肉眼可见的伤心与难受。
这一瞬间,安意义的手脚像是开始变得冰冷起来。
锦闲看在眼中,本想走了过去安慰一二,但又知道安意义向来对她极度的厌恶。
在安意义的心中,觉得就是他们把她害惨了,才会不惜一切代价去算计他们,让他们悔不当初。
安意义哭泣过后,眼神变得愈发的阴鸷,还特意地看了锦闲一眼,觉得她母后的死,锦闲难辞其咎。
安意义派人把她扛了回去,却被阻止了。
他说是应太妃终究都是唐国君王的嫔妃,不宜回去盛国,这是不合规矩。
安意义本想把那个礼部大人杀了,但想到无济于事,就任由着他去处置此事。
安意义把目标对准他们,只要把他们都杀了,才能够解了心头之恨。
后来安意义随着他们进宫了,期间还为难锦闲,都是安念羿护着她,才能够不受惩罚。
安意义的目光愈发的阴鸷,还夹着两分的后悔在内。
觉得当时,不应该让安念羿过来迎接她,应该单独让锦闲过来迎接她。
这样的话,就可以找了理由杀了锦闲!
安年南得知城门外所发生的事情后,逐渐沉默下来。
之前一直惦记着,能够前去看望应太妃。
但因为政务繁忙,才会被耽搁下来。
应太妃在宫中饱受着冷漠与孤寂,日子过得十分的煎熬。
所以应太妃得知安意义回来后,才选择在城楼中,跳了下来。
那一刻,应太妃应该万念俱灰,才会自寻短见。
“你…”安年南突然沉默了,又见到安意义的神情夹着四分痛恨,六分忧伤,可能怨恨他没有保护好自已的母妃。
安意义的眸色开始暗淡下去,冷声道,“有件事情,我必须要跟你提出,希望你同意我的要求。”
应太妃的后事,明天再办,事发突然,需要点时间处理。这点,安意义可以理解。
她觉得眼前,依然有件事情需要处理。
安年南温柔道,“何事?”
在无意间,瞄到锦闲,她这次,就站在安念羿的身后。
他居然把锦闲忘了,还以为她没有前去城门,迎接安意义的到来。
安意义整理一下衣裳,面无表情道,“我想,在唐国这段时间,就让锦闲过来照顾我,行吗?”
就提出要求,希望安年南同意了。
安意义见到他沉默,像是有些不情愿的样子,继续补了一句,“过两天,她过来,也行!”
目光看似冷静,但暗中夹着两分的杀气。
安年南看了她一眼,似乎锦闲并不在乎安意义提出的条件。
只有安念羿站了出来,挑明道,“锦闲笨手笨脚的,应该会惹得你不悦。”
安意义挑了眉头,一直以来,安念羿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了,只有冷漠地对待她。
哪怕安意义现在成为盛国的王后,安念羿对她都是视若无睹。
安意义凄然笑了笑,后来字字清晰道,“在络锦城中,只有锦闲才是足智多谋,有了这样的人在,我在宫中,很是放心。”
锦闲眨了眨眼睛,却默不作声,感觉自已没有反驳的余力。
安年南温柔道,“在宫中,没有人能够伤害你,就不需要锦闲进宫照顾你。”
他知道安意义的用意,却没有直接撕破脸皮来说了出来。
锦闲同意点了点头,本来就想离着安意义远点,这样,安意义就不会谋害她。
安意义坚持道,“就两天的时间吧,到时候,锦闲再过来找我。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告退了。”
此话一落后,安意义就直接离开这里。准备前去忙着应太妃的后事,希望她能够安息。
应太妃肯定在皇宫中,受人冷落,才会自寻短见。
安意义走出殿内后,立即落泪了,觉得自已回来得太迟了,就连母妃都没有见上一面。
母妃居然没有等我回来!
锦闲看着她渐渐地离开后,心中有些许的感叹。安意义现在看起来,愈发的冷若冰霜。
后来,安意义却回头一望,撞上锦闲投来迷离的眸光。
安意义动了动嘴唇,示意她跟了过来。
锦闲犹豫一下后,就跟了过去。
安意义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了,转身的时候,都能够露出霸气侧漏的气质出来。
安意义想到自已的母妃在城楼中,跳了下去时,心中蓦然被一股忧伤感霸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