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羿冷冷道,“父王…”
突然间就沉默了,他觉得喊着这个称呼,极其的陌生,“早就给我和锦闲赐婚,陛下也是知道此事。况且你是一国之君,更加明白君王的旨意不是儿戏。”
若不是安意义之前加以阻止,安念羿早就可以把锦闲娶了回去。
安念羿整个人看起来,就有些闷闷不乐。
他知道安年南对锦闲有意,只是没有说了出来!
安年南沉默了,后来只道,“公平竞争!”
他所做的一切,也希望让锦闲知道自已的心意,最后才会做出决定。
安年南只是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觉得锦闲是因为先王的赐婚,才会对安念羿好了。
如果他们之间的婚约没了,锦闲是可以重获自由。
安念羿难以冷静下来,但想到他是君王,能够轻而易举给别人定罪。
怕连累博以,所以安念羿把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
只道,“各凭本事!”
想到这个时候,锦闲应该就在御花园,跟太后欣赏寒梅。
然后安念羿就告退了,前去那里找她。
御花园中,那些寒梅纷纷绽放,北风带走些许的梅花味。
王太后看到这些寒梅,整个人都高兴不已。
仿佛回到年轻的时候,跟自已的父母一起欣赏寒梅。
“今年的寒梅,开得格外的艳丽。”
此话一落后,王太后就会心一笑。
穆执念笑了笑道,“这株寒梅是园中开得最好看,自然看起来不错。”
锦闲点了点头,只是觉得这些寒梅能够在寒冬腊月中绽放,有一股坚韧的气质在内。
王太后折断一根寒梅枝,然后拿着它过来给锦闲看看,只道,“这一支寒梅很美。”
锦闲温柔道,“太后说得是!”
花瓣娇艳如火,就像是点缀在这一根梅花枝上,还透出两分的香味。
王太后原本喜悦的眸色,一下子就变得冷漠起来。
然后顺手就把它扔掉了,“可惜了,它只有在寒冬开花,想要欣赏它的人,只能冒雪前来。”
这一幕落在锦闲的眼中,就知道王太后对于自已喜欢的寒梅,都会忍心舍弃。
王太后突然间问道,“你知道念羿生母的事情吗?”
“不知道。”锦闲小声道,又没有派人前去彻查此事。
王太后犹豫一会儿,才继续道,“我是最近派人,前去彻查她的生母家境如何,不过想想,还是觉得告诉你会比较妥当。”
“……”锦闲纳闷了,就这里那么多的人,王太后不怕别人听了,在背后议论一二。
王太后一步步地走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寒梅,“她就被自已的舅母卖给人贩子,然后再卖去博以的府中,做了丫鬟。这样做的目的,舅母只不过就是想独吞她的财产而已。”
本来意如如就是大户人家的女儿!
她的父母因为一场意外,在一夜之间就去世。
舅母嘛,想把她的财产夺走了,趁着她的年纪小小,就把她卖了出去,后来给别人做丫鬟。
王太后见到她沉默了,可能对此事颇有感触。
继续补了一句,“至于她现在的舅母一家,被杀了。”
当然了,王太后不希望这些人,到处议论着先王沾花惹草的事情。
“太后知道是谁杀了他们吗?”能够把舅母一家杀了,应该有仇恨在内。
“哀家派人杀的,像舅母这样的人只看重利益的人,死不足惜。”
王太后眼中的凌厉就愈发的明显可见。
锦闲沉默了,后来才道,“太后这样做,就是怕他们继续在城中…”
顿了顿语气,“说了念羿殿下,跟他们是亲属关系。然后他们就想借此机会,扬眉吐气,但他们这样到处提起念羿殿下一事,对于他而言,是不利的。”
王太后自然不允许他们到处乱说,再怎么说,安念羿都是一个皇子,会涉及到皇家颜面。
“你聪明。”
“……”
“锦闲呀!”
王太后突然间目光温柔,就把自已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你一向聪慧,所以你得帮哀家出谋划策,除掉泽王。这样的任务私下交给你,如何?”
语气极其的诚恳,就希望锦闲能够答应此事。
锦闲委婉拒绝道,“太后过誉了,没有你想象中那样的聪慧过人。太后身边才华横溢的人不少,他们一定会为你出谋划策。”
上次王太后也这样说了,但被锦闲立即委婉拒绝。
如果设计杀了安闻,那么会让安年南伤心,还会连累到安念羿以及亲人。
所以锦闲是不可能会答应此事!
王太后的脸色愈发的难看,本来之前已经跟她提起此事,但直接被拒绝了。
穆执念留着她的脸色黑沉,就找了其他的话题,“太后,外面终究还是冷了些许,回去殿内暖和一下。”
说着,穆执念就给她的手搓了搓,希望能够暖和些许。
王太后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后来才离开了。
留下锦闲独自站在雪地上,正在看着这些寒梅。
这个时候,安念羿才慢慢地走了过来,“该回去了!”
锦闲同意点了点头。
知道她的腿上有伤,所以安念羿就想慢点走。
安念羿看到她心事重重的样子,本来想问,但后来却没有问了。
一路上,锦闲只是静静地坐着,保持沉默。车厢外,热闹非凡。
安闻混进城中,这次只带着华从过来,至于安见嘛,进进出出不方便,就留着他在小镇上等着。
见到这一辆马车时,华从就下意识翻了白眼,觉得他们进出,都需要坐马车。
安念羿嘛,那是印朝门的掌门,理应不会如此的娇弱。
华从冷冷道,“泽王殿下,要不要我冲了过去,把他们杀了。”
安闻下意识翻了白眼,然后知道他孤身一人过去,不一定能够把他们杀了。
“分情况吧,有人护送他们回去。现在就只有你和我,怎么能够抓住安念羿?”
瞧着跟在马车边上的侍卫,每个人都看起来虎背熊腰的样子。
华从犹豫点了点头,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
他们只有两个人过来这里,肯定是打不过他们。
安闻蓦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然心生一计,冷声道,“我们走了。”
“不知道泽王殿下想去哪里?”
身后响起一个低沉有力的男声,所以他们顿时浑身一愣,又慢慢地转身过来。
原来是戎卷!看起来,依然还是那样的面目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