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看到她痛苦的表情,锦闲就想起妆城,当初被万箭穿心的样子。
锦闲就难过至极,再一次喊了一声,“解药在哪里?”
“没有解药!”
安闻不打算隐瞒着,就喜欢看着锦闲现在难受至极的表情,“把锦闲···”
本来就想说了杀她,后来转念之间,补了一句,“抓住她吧。”
这个时候,温时时想要救了锦闲,已然是无能为力了。
本想站了起来,却感觉自已愈发的难受,后来,就毒发身亡。
就这样躺在锦闲的怀中,却再也没有办法醒了过来。
任由着锦闲如何撕心裂肺地喊着她的名字,都听不到了。
温时时在临死前,温柔地看了她一眼,甚至是有些不舍。
从来没有人像锦闲这样,对着她好了。
锦闲的泪光闪闪,把她放在一边上时,就拿起手中的佩剑,打算跟安闻厮杀一场。
但他的属下,趁着锦闲依然还沉溺在悲伤中,就划伤她的右腿,使得她不得不跪了下来。
这一幕落在安闻的眼中,却没有半点幸灾乐祸,只道,“把她带走吧。”
最后,还是不忍心杀了锦闲。
“慢着!”
国师来了,就带着自已的属下过来。
得知温时时带着锦闲前去城外时,就很是不放心,所以就亲自过来这里。
果然,不出所料!
锦闲差点就命丧在安闻的手中!
只有安闻才会费尽心思地想要对付锦闲,然后争夺唐国的君位。
看着眼前这一幕,国师感觉温时时的死,极有可能就是被安闻所杀。
锦闲这么相信她,是不可能会杀了她的。
“看来国师大人,都不知道自已的女儿想要做什么了?锦闲居然敢在光天白日之下,想要杀了我。所以我把她抓了起来,合情合理。”
安闻如今颠倒黑白的本事,还是有的。只是说得连国师都不敢相信了。
国师突然翻了白眼,“泽王殿下身边的高手如云,锦闲怎么可能会伤到你?”
字字句句的反问,就想让他知道,自已在撒谎!
锦闲准备站了起来时,却被安闻的属下拿着长剑,抵在她的脖子上,不让她动弹半分。
安闻想了想,又瞧着国师带了这么多人过来,知道跟他打了起来,只有两败俱伤的下场。
况且安闻这次偷偷过来络锦城,并没有让王太后知道此事。
否则,王太后只会派人过来抓住他,然后把安闻赶了回去天北城。
“好吧!我放了锦闲。”
安闻转身的时候,就暗中递个眼神给他,属下意会了。
轻而易举就把温时时的尸体,直接扔进湍急的河水中。
安闻就看到她露出万分的错愕与难受,这个时候,心里居然有些庆幸了。
锦闲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随着河水而去。
本想过去的时候,就被国师拉了一下,“河水那样的湍急,就算是一个大活人跳了下去,都不一定能够活了下来。”
就不希望锦闲过去了!
安闻心满意足地离开,不再看着锦闲难受的样子。
锦闲眨了眨眼睛,就想把心中的伤心压了回去,最后却泪水簌簌地落下。
这样的难受,让锦闲感觉到自已的手脚像是冰冷一样。
“父亲!”
“我在。”锦闲哽咽道,“我是不是连温时时都救不了?她明明有很多次,都可以对我下手,这样她完成命令后,不会被泽王殿下所杀,对吧?”
国师知道她很是伤心,但依然坚持着自已的说法,“没有!泽王殿下,是不可能会放过她了。毕竟她长得像妆城,就是一种错误。”
有了这样的利用价值,安闻怎么会错过了?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会利用温时时,来对付锦闲。
安闻从城外回来后,就听到有人说了,安见准备出城。
后来就在半路上,等着他了。暂时不让安见回去天北城,到时候再一起回去。
安见知道自已可以出宫了,很是高兴不已。
终于可以离开那个冰冷冷的皇宫,如果没有安年南的庇护,他极有可能就会命丧在那里。
离开络锦城后,就在半路上,安见的马车就被迫停了下来。
这一瞬间,还以为是别人追杀过来,或者,王太后根本就不打算放了他活着回去。
“是谁?”
“我!”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后,安见顿时喜出望外,仿佛很久,都没有见过他了。
安闻知道我出城了,就在这里接我。
不过,会不会早了些许,这里离着回去天北城,还有很长的路程。
后来安见在属下的帮助下,就下了马车。
迎面而来的人,就是安闻,安闻欣慰一笑,觉得他终于出来了。
住在那个金碧辉煌的皇宫中,他就仿佛憔悴了很多。
看来日子过得很是不好,可能就是安见整夜,想着如何算计安年南,才会变得如此的憔悴。
安闻的目光中,蓦然多了两分的心疼。
然后像是戳着他的痛处道,“你的双腿不方便走路,就暂时不回去天北城,那里大雪漫天,你又怕冷。等到度过这个寒冬腊月后,再回去,也是不迟的。”
主要就是想着,可以在络锦城中,打听消息,然后伺机行事。
安见沉默了,本来就不是很想过去天北城。
听起来它就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其实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好。
许久,才问道,“下一步的计划,你打算怎么做?”
安见就想知道了,他的打算究竟是什么。
安闻想了想,只道,“静观其变!先回去络锦城吧。至于其他的人,就回去天北城。”
此话一落后,只见到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就前去天北城。
后来,安闻想带着他悄悄地回去络锦城中,不想让安念羿知道了。
弄得神神秘秘的,就连安见自已都嫌弃以这样的方式回城。
安见本来就在络锦城中长大,如今想回去了,还弄得如此的鬼鬼祟祟。
他们折返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安念羿了。
这个身份低微的皇子,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行踪,还有他不是被打了吗?
瞧着他的脸色难看,居然还带伤过来?
安见似笑非笑道,“你怎么没死呀?”
看来安念羿的伤势恢复得不错,只是不知道他过来这里,是做什么了。
安见眯了眯眼睛,似乎想把目光中的冷漠压了下去。
安念羿凄然一笑,嘴角上都像是残留着些许的痛意,“我被太后惩罚,还不是因为被你们的算计?也只有你们最清楚了,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