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对她不够好了,才会让她心生怨念。
明洝不明白了,本想问的时候,却看到安年南想要下来了。
立即扑了过去,劝道,“陛下才解了毒,不应该就下来了。”
语气很是诚恳,就希望他可以躺着休息。
瞧着他的脸色难看,应该还没有彻底痊愈了。
这个时候,长廊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安年南蓦然侧目一瞄,就看到一个侍卫进来了,大声道,“陛下,锦闲求见。”
至于锦闲的事情,他有听说过的,只是那个时候,侍卫并没有在意了。
觉得一个院长,平时就比较忙碌,后来被诬陷成为一个杀了太子殿下的凶手。
“进!”
安年南居然有些高兴了,锦闲终于过来看望他。
有时候,就盼着她能够进宫了。安年南本想站了起来,却被明洝阻止了。
不想安年南又晕了过去,到时候王太后知道此事,肯定会把明洝痛骂一顿。
在严重的情况下,还会让人把他打了一番。
想想,明洝心有余悸!
锦闲进来的时候,行了大礼,本想开口的那一瞬间,就对上他投来温馨的笑容了。
锦闲蓦然想起穆执念说过,他钟情于她。
锦闲下意识就后退两步,想保持着些许的距离,总不能够像之前那样,没有半点的规矩!
“陛下,中毒一事···”
“你放心,不会怪罪下毒之人,都是我的错,才会让她走上邪路。不过,还好,毒性不强。”
说着的时候,安年南又咳嗽一下。
蓦然心生一计,又道,“既然华从进城,想必穆执念所下毒一事,就是他教唆的。不过,可以将计就计。只是苦了博依···”
“不!”锦闲知道他这样做,只是为了让安闻知道,是博依下毒害了他。
然后安年南要处置博依,那么博以在边城上,就应该会分心了,这样不利于跟敌军作战。
这样的计划过于冒险,锦闲还是不愿意的。
安年南沉默了,她竟然不同意这个计划。
锦闲忽然心生一计,只道,“陛下不如这样,你将计就计,对外说是你中毒早已入了骨髓,无药可救,然后诓骗着泽王殿下,如此也不用告诉明勇将军,让他分心了。”
本来就想说担心了,但锦闲在转念之间,就没有说了出来。
不想博依因为平白无故的罪名,就被关了进去牢里,受了些许的苦头。
安年南的眸中闪过一丝犹豫,后来就同意道,“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吧,但你就能够确定泽王会在最近带兵谋反?”
本来当时安闻被关在牢里的时候,安年南纠结很久,依然没有对他动了杀心。
毕竟嘛,安年南不想才当上君王,就对自已的同胞手足相残,会落下一个不好的名声。
“两国的战事不断,泽王殿下就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又怎么会错过呢?”
锦闲分析道,安闻是泽王殿下,手中的钱财足够,想要私下收买人心,或者招兵买马,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安年南嘛,总不能够限制他的钱财使用权。
若是说了出来,就会显得安年南过于刻薄,对待自已的同胞。
才半个月的时间,泽王就想带兵谋反,这样的话,就说明他依然死性不改,想着可以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安年南想了想,字字清晰道,“你说得对!”
博依在殿外,听着他们的对话后,就没有进去了。
本来,听到安年南中毒了,就过来。
毕竟他的想法跟锦闲的一样,想将计就计,然后让安闻以为自已的奸计得逞,会轻敌了。
但陛下的计划,就是让别人误会我,下毒害了他。
然后让我的父亲分心,无心应战!
这样的确让泽王殿下相信唐国的军心涣散,从而会败得一塌涂地。
这样,他就更加容易谋反。
也只有锦闲,才会阻止陛下那样诬陷我,替我着想一二。
南楼看到他有些失望的样子,就继续跟在他的身后,后来,又忍不住问道,“掌门既然来了,不应该进去殿内吗?”
殿内的对话,博依再糊涂,也能够明白安年南的意思。
“不进去了,该回去了。”
“·····”南楼翻了白眼,他匆匆忙忙地进宫,到了殿前,偷听他们的对话后,就选择回府。
南楼一脸的困惑,后来就只能跟他回去了。
至于安年南中毒一事,安闻就听说。
以为华从教唆穆执念,愿意对安年南下毒,最后,还真的成功了。
此时,他的心情看起来不错。
自从离开络锦城后,到了天北城后,安闻有些许的时间,没有睡过安稳觉了。
安闻手中的杯子左右地摇晃起来,似乎更加期待着华从的回来了。
华从冒险前去络锦城,跟穆执念见面。
华止问道,“泽王殿下,正在想什么了?“
瞧着他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应该心中有了阴谋,想要对付安年南了。
安闻陡然间,脸色大变,后来就拿着沉重的语气,一字一顿道,“是我不好,连累你了。若不是我,你目前就在边城上,跟盛国的士兵对战。到时候,再凯旋归来。”
华止翻了白眼,觉得他突然间就矫情多了。
明明他正在私下,跟安意义有所联系,却在这里感叹一番。
“盛国的王后可有消息?”
小声问道,希望他能够回答了。安闻现在嘛,就是盼着能够跟安意义联手,各取所需。
安意义的目的,就是攻打唐国,抓住博依,让他内疚一辈子。
而他的目的,就是杀了安年南,自已当了唐国未来的君王。
“暂时没有。”
这个时候,华从就狼狈闯了进来。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惶恐与不安。
后来看到他们正在拿着冰冷与困惑的眸光,盯着他看。
所以华从就稍微让自已冷静下来,缓了一会儿,才一五一十道,“泽王殿下,我···我这次在城中遇到那个面目可憎的锦闲,幸好的是,并没有被她所杀。”
就挑了这点来说,希望安闻不要因此怪罪他了。
锦闲再怎样不如以前的风光无限,但也是锦间院的院长,抓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瞧着他浑身没有重伤,华止就放心了。
这个弟弟,经常到处惹事,华止是担心,将来别人会秋后算账,那样就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