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城中,到底是想打听什么消息?”
在边城上,战事不断。所以安闻知道这是一个可以东山再起的机会。
所以,才会着急让华从频繁地乔装打扮成道士,进来城中,打听消息了。
安闻早已私下招兵买马,主要就是为了可以有卷土重来的一天。
华从翻了白眼,就这样拿着质问的语气问他。
仿佛他就是回来城中后,然后会害人不浅。
华从顿了顿语气后,才道,“我只是想念络锦城,所以就回来看看。毕竟这里也是我的故乡!”
说得很是煽情,有些让人深有感触。
锦闲不以为然,一针见血道,“两国战事不断,泽王殿下还要招兵买马,继续想举兵谋反,那么坐收渔利的,就只有盛王了。”
把这些重点说了出来,希望他能够明白了。
先王说了,安闻就是一个不会以大局为重的皇子,所以才没有考虑让他当了唐国的君王。
怕唐国的前程都会断送在他的手中。
“·····”
华从蓦然往前走了一步,只感觉到背后的匕首抵得愈发的紧了,仿佛不想让他再动了一步。
这时,华从就恨不得把他揍了一顿,或者,把他挫骨扬灰。
锦闲上下打量着他现在的模样,是比以前瘦了些许。
但整体来看,还是容易被别人认得出,他就是华从。
华从不解问道,“你们是怎么样,看破我的身份?”
在他的心中,就认为自已乔装打扮成为一个道士,应该不会那样轻易被别人认了出来。
当时,华从对着镜子照看的时候,看了很久。
感觉镜子中的他,跟之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我又没有跟他们有着出生入死的交情在内,他们是如何认得出来的?
锦闲扯了扯淡金色的袖子,有些冰冷道,“在整个络锦城中,道士就寥寥无几,再加上你走路的姿势,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是你了。”
华从走路时,都是那样的自信,仿佛在整个络锦城中,他就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君子一样。
“······”
锦闲又看到他的手腕上戴着那一串红色的珠子,应该是穆执念所赠送的。
但也知道穆执念就对他没有半点的情意。
锦闲想了想后,应该这次不是华从第一次进城了,而是经常进城。
期间他还找了穆执念,然后她就把这一串珠子,赠送给华从。
华从嘛,只要是美人送给他的东西,都会随身带着。
“你见过穆执念?”
想起她摔伤了一事,锦闲就深深地叹了一声。
觉得到现在,穆执念应该会好了起来,只是她跟华从有所来往。
这个意味着,她极有可能会给安闻通风报信!
这样一来,对安年南极其的不利。
况且王太后又是那样的疼爱穆执念,到了最后,可能会失望了。
华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犹豫与惊讶,但又不愿意承认此事了。
本想沉默,却被戎卷踢了一脚,华从才支支吾吾道,“这一串珠子,的确是穆执念的,但是她见到我喜欢,就赠送给我了。”
说着的时候,还眨了眨眼睛。有些委屈在内。
希望锦闲不要再说了下来,接下来他们的打算,极有可能前去找穆执念。
“颠倒黑白。”此时,华从反手打了过去,只见戎卷瞬间后退两步了。
虽然华从的手被匕首,划伤些许。但却能够逃了出来,就已经不错。
“别追了!”
华从是修士,又因为最近频繁修炼,以戎卷的身手,肯定就是追不上的。
戎卷目光中的怒意就淡了下去,有些不敢相信了。
就这样,被华从逃走。他后来问了一句,“接下来,要把此事告诉陛下吗?”
“不用!陛下的眼线多,会知道他进城的。”
锦闲字字清晰道,后来挑了眉头,又补了一句,“我们前去找穆执念吧,至少让她知道,跟泽王殿下联手,只会有害无利。”
将来安年南知道此事,一定会伤心与失望,那个时候,穆执念才是没有盼头。
安年南对她只有厌恶,那么穆执念肯定会后悔的。
“好!”只要是锦闲的决定,戎卷都会觉得妥当。
这是经过锦闲深思熟虑后,才会做出的决定了。
尚书府!
穆执念焦虑一样,正在徘徊走着。按照这个时候,华从早就过来见她了。
也不知道出事了,还是在路上耽搁下来,误了时辰。
想到这里的时候,穆执念就有些感到头疼了。
当时,华从派人来信,就说是今天想要见面,然后商量一些事情。
穆执念很是焦虑与不安,这个时候听到长廊下,响起一些脚步声,她喜出望外,就转身过来了。
后来看到他们时,穆执念的眼神就暗淡下去。
觉得他们的到来,就是多余的。想起自已从锦台上,摔了下来,但穆慕木却没有因此,怪罪锦闲。
“你们怎么来了?”好像不欢迎他们的到来!
穆执念的脸色看起来黑沉,就像是跟他们有着血海深仇一样。
只希望他们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就不必出现在这里。
“过来通风报信,华从暂时是不会来了!”
戎卷如实相告道,也不想拐弯抹角说了出来,这样的话,会浪费彼此的时间。
穆执念的眼中闪过些许的迷离与心虚,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事情。
但不想承认了,只是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我没有见过他。”
锦闲摇了摇头,在来这里之前,就知道她不会承认华从会过来见她一事。
所以才直截了当道,“你想跟泽王殿下联手,然后让陛下正眼瞧着你吗?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让陛下陷入危境中。王太后又这么信任你。”
听到她这么说,穆执念突然就笑了起来,语气中夹着些许的凄然在内。
在外人来看,她就像是身在福中。
但只有穆执念才知道,自已并没有像他们看到的那样,过得顺顺利利。
不管她做了多少的努力,安年南都没有看到她的好了。
“我若不这样做,陛下能够把我看在眼里吗?哪怕是恨我,他都没有。”
在络锦城中,穆执念那是远近有名的美人,但在安年南的眼中,却变得一文不值。
这样的落差,穆执念有些难以接受了。
觉得自已就连眼前这个锦闲,都比不了。
锦闲之前就只会握着那些刀刀剑剑的,没有半点贤良淑德的样子,却入了陛下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