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
南楼站得毕恭毕敬的样子,就像是想随时可以待命似的。
安意义出城的时候,南楼也躲在一边上看着,后来,才慢慢地回来了。
博依蓦然皱了皱眉头,不小心触碰到伤口,浑身被一种疼痛感覆盖着。
“你怎么了?”
博依看到他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随口就问了一句。
南楼纠结一下,还是把自已的想法说了出来,只道,“掌门,我去看六公主殿下出嫁了,那个阵仗很大。”
南楼也是这次,才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嗯。”
“我也不知道六公主殿下是开心还是哭鼻子?”
南楼想了想道,后来就挑了一下眉头。
“意如公主当时嫁给穆慕木,也会闹腾一番。况且六公主殿下这次远嫁,哭了,也是舍不得离开自已的母妃。”
博依一字一顿道,自已不想护送她前去盛国和亲。
否则,他就会想起安意义派人,在城外时,把锦间院的人杀了不少。此举,令人气愤。
所以他设计把自已弄伤了,就不用护送六公主出嫁。当时,唐王还派人过来向他寒暄两句。
实际上,就是想确认一下他是否真的受伤了。
“至今锦闲的下落,依然杳无音讯。”
南楼突然想起此事,也不知道她目前在哪里了。
博依原本迷离的目光,一下子就像是重新被点燃希望一样,眸中有些亮色在内。
他想站了起来,却不小心触碰到伤口。
“目前应该把太子被杀一事,查个水落石出了。”
博依的神情严肃道,就希望能够早点把真相查了出来。
这样一来,锦闲才不用被扣上杀了太子的罪名。
南楼点了点头,同意他的说法。这个时候,有个府兵进来禀告,说是他们来了。
博依轻轻地回应一声,就想让他们进来。
能够赶了过来府中,应该就是有事情需要商量的。
衡量一下后,就让南楼退了出去。博依小心翼翼地挪动一下位置,怕触碰到伤口。
室内,弥散着些许的药味和鲜血味,有些难闻。
“博依!”
安年南进来的时候喊了一声,却撞上他投来惊讶的眸光。
安年南慢慢地解释道,“你不用担心,待会儿你和我吵架一顿,然后我摔门而去,这样,没有人会怀疑我特意过来探望你。”
来到这里的时候,安年南早就想好这样做了。那么,安闻就不会起了疑心。
“……”你可是殿下呀!谁敢跟你吵架,那是自找苦吃。
博依轻轻地叹了一声,感觉安年南为了过来将军府,还不想被别人怀疑,真是煞费苦心。
这时,才留意着那个道士,目光中,夹着些许难以发现的忧伤。
锦闲尽量地避开他的视线,然后就自觉给他们斟酌茶水。
“殿下跟我相识很久,关心我,也是合情合理。你没有跟我相识很久,但我受伤了,你就担心我。”
博依很是心满意足地说了出来,只是以为这个道士不会关心他的伤势。
“我…在路上遇到殿下,他说过来看看你,我就来了。”
极力强调自已,没有那样的刻意过来这里。
锦闲也觉得这个理由,有些敷衍,他也只能将就听着。
博依惨白的嘴角掀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对于她的解释很欣慰。
至少这个道士,比较正义凛然些许。
“下一步,该怎么做?”
安年南问道,总感觉安闻经常不怀好意。
他居然连安意义都算计了,只是为了借着她的手,把锦间院的人尽数地杀了。
仔细一想,还是觉得安闻比较冷漠无情。
安年南就想提前有了准备,到时候,就不需要被安闻突如其来地算计。
就像之前那样,被他算计后,安年南丢了太子之位。
“不难!”
脱口而出道,锦闲就恨不得打了自已一个巴掌,就这样说了出来,所以他们才投来不可思议的眼神。
锦闲浑身一愣,后来慢慢地解释道,“不是还有你们吗?”
窘迫地笑了笑,就连眼神都是那样的迷离。
她总不能够表现得出类拔萃,否则,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我觉得泽王殿下,将来会对陛下动手,只是为了得到君位。”
尽管现在的人,不少夸赞安闻才华横溢。
但他知道唐王始终都没有打算,让他做了未来的君王。
所以安闻得另外打算,趁着唐王病重时,就开始动手了。
否则,唐王立下遗旨,那么安闻再想要争夺君位,还是比较困难些许。
“父王最近的身体时好时坏,怕他会突然间,就病重了。”
安年南担忧道,却不忘了拿着那一把扇子在手,就像是怕被别人夺了过去似的。
“就···”
南楼闯了进来,打断博依的话,小声道,“府中的门外,有人盯着。”
此话一落,他们面面相觑,不过,后来也猜到是安闻派人过来盯着他们。
知道不能久留,所以安年南就打算离开了。
思来想去后,最后还是决定委屈南楼了。
毕竟博依受了伤,不可能会下了卧榻,继续跟他演戏。
这时,安年南把桌子都掀翻了,茶杯瞬间都摔坏。
然后,安年南揪着他的耳朵出来了,南楼下意识就护了自已的耳朵,一边求饶,一边哀嚎起来。
锦闲想劝了,但安年南这样做,只是为了给对方知道他过来将军府,就是吵架一场,并没有商量事情。
后来,安年南骂骂咧咧一顿,就随手把他扔在一边上,险些撞到红色的柱子上。
锦闲轻轻叹了一声,觉得南楼不容易。
还有安年南见了博依一面,都需要给别人知道他们,早已反目成仇,只有争锋相对的下场。
安年南带着锦闲离开将军府,一脸的怒气冲冲的样子。
安闻得知此事后,有些吃惊了。
以前,没有见到安年南会像今天这样为难别人。
还口口声声地说要拆了将军府,真是难得一见。
不管如何,安闻都需要提防着他,免得自已被他算计了,那么就无缘于君位。
但唯一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都会跟这个道士,走得这么近了?
安闻眯了眯眼睛,还曾经想派人彻查她的底细。
但小道观被毁了,然后老道士也死了,那么他再想查了这个道士的底细,恐怕是不可能了。
安闻正在想着此事,想弄个明白,这时,华止蓦然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