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闲不慌不忙道,“走吧,带路。”
“殿下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要跟了过去吗?”
思来想去后,枫尽觉得自已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这样的话,不想锦闲过去酒楼,看到他们有说有笑的情形,心中会难过了。
“万一殿下是被末沉挟持的,不应该前去救他吗?”
说着的时候,语气冰冷至极,妆城很是担心太子的安危。
只有这样前去救援,他才不会继续被末沉所害了。
枫尽连忙道,“走走。”
我怎么没有想到这点?若是末沉杀了殿下,那就是我的过错。
现在只能带着他们前去酒楼,阻止末沉对安年南不利。
那个安年南也真是的,居然这么放心跟末沉喝酒。
明洝居然都不知道要保护自己的殿下,还站得离着安年南那么远的距离。
也不担心末沉会在暗中,顺手就把安年南杀了。到时候,追悔莫及。
酒楼中,这里的人少了很多。有一些人看到末沉在楼中的时候,就吓得退了出去。
有些人却不知道末沉是一个阴狠歹毒的人了,所以就在楼中吃饭。
安年南面不改色地拿起酒杯的时候,却听到末沉冰冷冷道,“你就不怕我在此酒中下了毒?”
能够相信末沉没有在酒杯下毒的人,并不多。
毕竟别人都知道,末沉一向想要杀的人不少。
“如果你真的想要杀了我,肯定不会磨磨蹭蹭的,到了现在还没有动手?”
安年南冷声道,所以相信他没有在美酒中下毒。
末沉邪魅一笑,觉得安年南有趣多了,知道他的名声败坏,依然没有半点害怕。
他继续给自已斟酌美酒,整个人的动作都极其的温柔了。
“殿下有勇有谋,这点令人佩服。”
沉默一会儿后,继续笑了笑道,“只要我们联手,何愁大业不成?我不一定比锦闲差劲,如果联手,殿下想要的,我都会想方设法地替你争取。”
眼神真诚至极,仿佛末沉现在所说的话,都是出自于他的肺腑之言。
末沉的拳头始终都轻轻地攥着,很是期待他的回答。
“你聪慧过人,有勇有谋,只是唯独有一点,就是不够锦闲忠心耿耿。”
此话一落后,安年南的脸色冰冷,并没有把眼神分给他半分。
末沉的脸色难看,没有想到自已在他的印象中,竟然是如此的不堪。
那个锦闲究竟有什么好了?不过,就是一介女流之辈,难堪重任。
安年南捕捉到他眼中的那点冰冷与怒意,继续道,“你可知道,联手不是儿戏。不是口口声声,说了自已不会卖主求荣就行了,而是要看实际行动。”
安年南把酒杯放了下来,态度是那样的坚决。
末沉想了想,觉得自已想多了,安年南是唐王的殿下,又怎么会随意跟他这个身份卑微的人联手?
“你为什么会选择跟我联手?找太子,不是更好吗?至少,不用走了那么多的弯路。”
安年南不解问道,如今安能是太子,只要末沉提出此生,都愿意替他排忧解难。
那样,他的锦绣前程,更加容易得到了。
末沉冷笑一声,伸手触碰那个淡青色的杯子的时候,有些触手生凉。
“太子殿下从来就相对容易一点得到君位,如果我帮助他,岂不是显得我多余吗?而你就不一样了,没有亲王封号,更加没了太子之位。如果有了我的帮助后,陛下恢复你的太子之位,这样,才会显得我有本事。”
他的嘴角残留着一抹冷意,目光冷静。
不管安年南是否愿意跟他联手,末沉暂时都不会杀了他。
如果将来对方给的酬金多了,末沉有可能会杀了他。反正安年南的意思明确,是不会跟他联手。
人嘛,总是有些善变。想到这点,末沉的目光中充斥着些许的杀气。
“……“
“既然来了,就过来坐坐。”末沉用手敲了敲桌面上,示意他们过来了。
锦闲打算一直躲在角落中,偷听我跟他的对话,还弄得我会对殿下不利似的。
锦闲想了想,就带着他出来了,一下子不知道能够找了什么样的理由,给他们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纠结一下后,锦闲才简单地回了一句,“路过!”这个理由显得敷衍,但也把它说了出来。
末沉翻了白眼,这样的理由都能够找了出来,实在是有些难以相信。
“锦闲,你也听到了,末沉的野心不错,这点,你得向着他学习,别整天把自已的锋芒隐藏起来。”
安年南打趣道,知道锦闲没有动手抓住他,是因为楼中的人太多了,老弱妇幼的都有。
如果彼此动手起来,肯定会伤及无辜!
“一定!”锦闲温柔道,语气却夹着半分的冷漠。
极少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地跟末沉说话了。
末沉往后挪了一点,像是拿着温柔的语气道,“只要锦闲不要整天想着派人抓住我,那就谢天谢地了。”
同时还挑了挑眉头,但始终没有分给她半点眼神。
前段时间,他就带着自已的属下东躲西藏一样,如同过街老鼠。
后来末沉抓住锦间院的人的弱点,害怕彼此对打的时候,会伤及无辜。
如果他们遇到锦间院的人,顺手就捉住路人,用来威胁对方,放了他们走。
这样,锦间院的人才会有所顾虑,不会直接就抓住他们。
“只要你没有仗势欺人,横行霸道,我又怎么会派人去捉拿你,凡事都有因果。”
锦闲字字清晰道,不想听到他反驳了,“只要你痛改前非,可以既往不咎。”
末沉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对她所说的话,并不同意,他不想一辈子,就这样无所事事。
末沉在暗中递个眼神给他,只见那个面目可憎的人把锋利无比的匕首拿了出来。
末沉把它接了过来,顺手就扔在桌面上。
一字一顿道,“锦闲,要是你能够空手把它弄断,只要你说什么话,我都听,绝对不会出尔反尔。”
说着,还特意把匕首推到她的跟前,同时挑了挑眉头,他相信锦闲不会有本事,把匕首弄断了。
因为他自已试过很多次,依然没有办法把匕首折断。
侧耳听到戎卷质问一句,“你这是为难锦闲,这一把匕首,应该来头不小,看着就像是瞬庄的掌门,在两年前丢失的,原来是你偷了出来,占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