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依带着他们原路返回,有些提醒他们道,“有时候多带几个人出来,遇到敌人的时候,才没有显得那样的寡不敌众。”
他们居然敢这样过来楼中,简直就是过于自信了。
“没事!”戎卷简单地回应一句,对自已的本事很有信心,“如果你没有过来,我一定会带着锦闲杀出重围,况且附近一带,还有我巡逻的兄弟在。”
只要振臂一呼,想必他们会过来支援的。
博依深深地叹了一声,觉得他面对当时的那一种情形,依然面不改色。
“幸好你来了。”
锦闲不缓不慢道,如果他没有出现。
那么锦闲只能选择冲了出去,杀出一条血路,毕竟放出锦间院的信号,会引起更多的人过来这里,弄得人心惶惶。
此时,就有一个人冲了过来,差点就撞到博依的身上。
那个人神色慌张,看到戎卷后,才稍微放心了。
他犹豫一下后,就把沾了鲜血的衣角递了上去,声音有些沙哑,“这···这是一位公子把它给我的,说是把它带给锦间院的院长,她就会明白了。还说需要到了城楼,救他。”
他经常在街道上进进出出,对于戎卷有些印象了。
所以这个男子就把这块衣角,递在戎卷的跟前。只要他完成这个任务后,就可以领赏钱了。
戎卷接了过来,本想多问他几句话,只见他匆匆忙忙地离开,不想再被他们问话。
搓了搓衣角,上面的血迹还是那样的鲜红。
锦闲皱了皱眉头,蓦然想起了,“这是枫尽的衣裳,难道他在城楼中,被抓住了?”
末沉这次设计想要抓住他们,并不是华从安排的。
这些天以来,他带着自已的属下躲躲藏藏,这一切,都是拜着锦闲所赐的。
所以他想要对付锦闲,替自已出气。
“走!去城楼。”
在城楼中,枫尽负手而立,就是不清楚安闻为什么会撕掉他的衣裳,还跟他说了很多话。
但枫尽却不在意了,只想着自已能够回去,不想跟他继续待了下去。
只要时间越长,就意味着他可能会有危险。
“泽王殿下,今天怎么不去参加喜宴?”
有些提醒他的意思,不想让他继续留在这里。
毕竟今天是安平的大婚之日,他是皇子,岂能不参加?
太子殿下都在尚书大人的府中,只是枫尽不敢说了出来,怕会惹得安闻不高兴了,就会惩罚他。
这些皇子的喜怒哀乐,枫尽是难以明白了,又不敢在言语上得罪他们了。
“等一下,不急。”
安闻眨了眨眼睛,仿佛想把目光中的那点冷意与杀气藏了起来。
锦闲还没有来,我怎么敢动手了?
这次,他需要好好地利用这个机会。
只要成功了,就能够扳倒太子。
只是他觉得安平根本就不会好好地利用这次机会,对付别人。
不过,今天是她的大婚,自然不想闹出什么事情出来。
“你觉得锦闲如何?”
突然这样问,有些不习惯了。在他的印象中,像锦闲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毕竟她的存在,已然威胁到他成为君王。
枫尽努力地想了想,蓦然想起以前对她的态度极其的不好,又经常针锋相对。
心中就有些许的难过了,“锦闲不错,为人善良。”
后面的话就突然像是卡住一样,始终说不出来。
枫尽想了想,心中有些感触了,后来他准备转身过来时,就被安闻拉着他的手。
他的眼珠子血红至极,满眼都是那样的不甘心,“我最近备受冷落,都是被你们所害的,如果没有你们的算计,父王也不会这样的冷落我。”
右手还拿着那把匕首,抵在他的脸颊上,就想划出一道伤痕出来。
枫尽浑身一愣,想不到他会这样地对待自已,又不能够开口替自已求情。
安闻嘛,一向看不惯那些没有骨气的男子,只要他跪地求饶,被杀的几率大些。
“泽王殿下,就算你想要杀了我,可不可以迟一点,再杀我,今天可是…”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安闻把匕首刺进自已的胸膛,肉眼可见,匕刃上所沾着的鲜血不多。
所以安闻没有对自已下了狠手,否则,早就命丧了。
枫尽顿时瞠目结舌,一时不知道说了什么,才比较好了。
支支吾吾道,“泽王殿下,怎么了?你怎么会刺伤自已?”
一头雾水,简直就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做了?
枫尽知道自已微不足道,又听到他小声道,“给我简单地包扎伤口,若是别人问起我怎么受伤,你就说是被刺客所伤,与你无关。”
说着的时候,还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了。
枫尽犹豫一下,后来就替他包扎伤口。
眼尾的余光就瞟到他们来了,锦闲的目光中充斥着些许的担忧了。
原以为受伤的人是枫尽,没有想到的是,不是他,而是安闻。
“泽王殿下!”
他们异口同声道。
“枫尽为了救我,还险些被杀了。他这样勇敢的行为,值得我敬佩。来人,赏他黄金一百两。”
枫尽眼中尽是迷离,明明自已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救他,为什么会得到赏赐?
后来看到他眨了眨眼睛,枫尽就点了点头。
毕竟他是皇子,如果此时反驳他的话,对自已,对锦闲都是极其的不利。
“多谢泽王殿下。”语气温柔,但眼神迷离。
安闻想了想,就对着博依道,“你就护送我前去尚书大人的府中,还让人给我备了一件新衣裳,这样别人就不会容易看出我受伤了。”
“是,泽王殿下。”
安闻点了点头,随后就跟着他离开了,不想再继续在城楼中待了下去。
等到他们离开后,锦闲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安闻突然遇刺,但楼中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他怎么会受伤?
枫尽看到她困惑的眼神,本想把此事的来龙去脉告诉她,但又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欲言又止。
许久,才慢慢道,“没事了,回去尚书大人府中,继续参加喜宴,我…我也去吧。”
害怕在半路上,又遇见皇子,接下来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安闻对自已痛下狠手,让他心有余悸。
锦闲知道他有苦衷,就没有继续问了下去,兴许,这样对他也好。
该知道的事情,以后会慢慢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