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不回府吗?我已经没事了。”
锦闲苍白的脸颊终于浮现出一抹血色。当时被刺的时候,她的脸色雪白,如同白纸一样。
当时,安能还以为她失血过多,肯定会有性命之忧!这才,没有放心离开院中了。
“我不急,倒是你受伤了。若是…”再昏迷不醒,博依肯定会担心至极。
安能那个时候,也没有想到她居然愿意替自已挡了一剑。
锦闲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他有所顾虑。
一会儿后,安能改口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北凌小街?”
在他的印象中,锦闲极少到了那里,毕竟有不少的市井之徒,会在那里的附近一带出现。
“想抓住末沉,他最近在城中做了不少的坏事,还有这些天,他想方设法地对付明勇将军。”
锦闲当时就前去追踪瞬庄的修士,后来在人群中冲散了。
走了一段小路后,看到那个醉汉凶神恶煞地对付安能。
安能不是修士,自然功法上,是比不过他们的。
眼看安能快要被他一剑刺了过来,所以锦闲就替他挡了一剑。
锦闲的嘴角溢出鲜血后,反手一剑划伤他的胳膊,然后锦间院的人把他抓住。
同时也把那个醉汉带了回去,审问他为什么会刺杀太子殿下?
“前些天,泽王殿下让华从进宫,兴许在商量着如何对付明勇将军的计划。”
安能恍然大悟道,当时以为他们只是叙叙旧,并没有多想,所以也没有把此事告诉博依。
“只要对博依不利的计划,华从都愿意冒险,替泽王殿下完成了。”
华从对他的敌意很多,所以希望自已能够对付博依。
锦闲也觉得现在的华从,只是替安闻办事,至于后果,他会一力承担下来。
“我看那个醉汗,也是泽王安排的。”他的目标明确,就是直接刺杀安能。
我跟他素未谋面,更不可能会有血海深仇在内,他怎么可能会当街刺杀我?
思来想去后,安能就觉得他很有可能是安闻派来的杀手。
只不过,他喝醉八分,就拿着长剑刺杀他。
这个时候,枫尽敲了敲门扇,有些温柔道,“我能够进来吗?”
站在外面,就能够闻到一股的鲜血味。枫尽就不敢进来了,万一打扰到她敷药。
“进来吧。”
听到一个低沉有力的男声,枫尽有些目瞪口呆,后来就进去了。
里面的烛光暗沉两分,枫尽很是自觉一样,重新给她点燃两盏蜡烛,烛光瞬间明亮起来。
枫尽这才留意到那个男子是安能,准备重重地跪了下来时,就被他一手拦住了。
“不必行礼。”
枫尽的脸色有些难堪,原以为门外的马车是博依的,就让属下带走了。
他认为没有马车,博依也能够走路回去。
但没有想到的是,那一辆马车居然是安能的。
这一下怎么办?
枫尽绞尽脑汁后,才声如细蚊道,“是这样子的…太子殿下,门外的马不小心受到惊吓,就跑了,我再去给你备好马车…”
“不必了!先说一说那个醉汉为什么会刺杀我?”
把那个修士带了回来后,安能就听说妆城审问完了。
她就把案文交给枫尽,继续去搜寻末沉的下落。
枫尽只是把案文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也知道醉汉的来历。
“他先是说自已喝醉了,就不小心刺杀你。”
“……”
“后来,被妆城痛打十鞭子后,又改了口供,说是你像极他以前的仇人。”
妆城审问别人的时候,最常用的就是使用恐吓的手段。让别人神色惶恐,然后把实情说了出来。
妆城审问的人多了,察言观色的本事不低,对方只要撒谎,她都能够看得出的。
安能眨了眨眼睛,然后叹了一声,似乎不想再听到其他无关紧要的消息,“挑些重点来说!”
锦闲点了点头,也不希望枫尽说了半天后,才能够把重点说了出来。
如果换了妆城,肯定用着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枫尽明白了,搓了搓手心,“那个醉汉,只是收了银子,然后替他办事。他说杀了你,还会获得更多的酬谢!至于对方长什么样子,他都没有看清楚了。”
当时这个修士的盘缠没了,所以那个安闻找到他后,给了一些银子,还把画像递给他,让他杀了安能。
他同意了,但后来想想,又突然害怕起来,就喝下一坛的美酒,然后追着安能,想要刺杀他。
这个修士没有看到那个金主的长相,所以就指着画像说,他跟安能的身形很像。
“果然是泽王!”
安能冰冷冷道,就猜到他这次,一边派人刺杀明勇将军父子,一边又派人刺杀他,真是煞费苦心。
锦闲伸手触碰一下,包扎的伤口之处,有些隐隐作痛!
对于这样的结果,她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安闻最近的确是想方设法地对付他们!
锦闲准备起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揪心的痛意涌上心头。
又听到他漫不经心道,“把那个修士的修为废了,别让他学着末沉那样,一心只做着谋害别人的事情。”
枫尽点了点头,微微行礼道,“是!我这就过去,把此事办了。”
转身离开的时候,就差点撞到博依。
博依的目光担忧,并没有把眼神分给他半分,只是关心问道,“你的伤势如何?”
此话一落的时候,才留意到安能的存在,只见他摆了摆手,示意博依不用行礼。
锦闲眨了眨眼睛,有些解释道,“小伤而已,不必担忧。”
她的娇唇早已没有昔日的色泽,还有些惨白在内。
博依看到她的脸色透出两分的雪白,就知道她的伤口不轻了。
本来开口的时候,只听到安能冷冷地道,“那个醉汉被抓住了,准备废弃他的修为。这样,他就不会残害别人。”
让他也感受一下难受的感觉,如果他的修为没有了,肯定会自责与内疚。
他修炼这么多年,却在自已做错事情时,被废弃一身的修为。这样的代价惨重,自食其果。
那个修士不像末沉那样,一直都在作恶多端。他这次,也是第一次刺杀别人,还没有成功了。
博依关心道,“你只需要好好休息,至于末沉的去向,就交给我去办,或者戎卷。”
戎卷的实力,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