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洝在转身的时候,却带有一种洒脱的气质在内。
当时得知安年南让他做了诱饵的时候,却没有半点的反对了。
在他犹豫的那一刻,安年南问道,“怎么了,后悔了?”
是不是经历过这一次厮杀,他觉得我过于冷漠,才让他做了诱饵,因此他的心中闷闷不乐?
明洝言简意赅地回了一句,“没有!”
哪里敢有什么意见了?
当安年南想出这个办法的时候,就希望明洝能够出色地完成这个任务。
幸好,最后没有失败了,只有这样安年南就不会对他失望。
“你受伤了。”
借着洁白的月光一照,安年南就看到他的手背被划伤了。
但看起来,伤口不深。明洝下意识就瞄了它一眼,字字清晰道,“不碍事!一些皮外伤而已,过了几天,就会慢慢地好了起来。”
“这就好。”
安年南轻声道,眼尾的余光却落在她的身上。
看到她的手上拿着一盏红色的灯笼,里面的烛光很是明亮。
“你怎么看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
锦闲一时难以启齿,觉得他被废了太子之位一事,她难辞其咎。
终究是自已过于轻敌,才会让安年南被废了太子之位。
如果再次提起此事,会不会让安年南难过?
之前,他一时难以接受自已被废了太子之位的事情,整个人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
酝酿一下复杂的情绪后,锦闲才一字一顿道,“我想···殿下知道户部大人一事重新被彻底查了?”
就这样问着他,希望他可以如实的回答。
安年南顿了顿语气,冷声道,“我知道,父王对于此事,很是后悔,期间还冷落泽王。”
能够看得出唐王内心的想法,只是当时安年南没有说了出来,想必安闻心中是清楚的。
“现在你可以借此机会,让泽王殿下备受冷落,是时候,让他自食其果。”
此话一落时,她的目光冰冷。安年南被废了太子之位,是安闻一手策划的。
现在的安年南看着他穿着太子衣袍,有些熟悉,有些陌生。
心中感叹一番,原来安能穿着太子衣袍,浑身上下都透出八分霸气侧漏的气质出来。
“有什么办法?”
想到安闻把他扳倒了,气得王后彻夜难眠。这些点点滴滴,安年南都看在心中,只是没有说了出来。
锦闲提了提灯笼,继续往前走着,感觉此时的样山,夜色不错。
“泽王殿下猜到你替户部大人求情,必然会惹怒陛下,因此,算计你。所以殿下这次需要做的,就是趁着陛下对你的愧疚,把这一笔账,跟泽王殿下算清楚了。”
字字清晰道,锦闲不打算有所隐瞒。希望他可以借此机会,来让安闻见识一下他的本事。
锦闲抬眼看了四周的夜色,有些冷冷道,“今夜,就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殿下,这个时候泽王殿下,可能会跟陛下在下棋,你赶了回宫。他看到你这副狼狈至极的样子,肯定会当面冷嘲热讽的。”
说着的时候,锦闲沉默了,这是她派人打听得来的消息。
侧目一瞄,依然能够看到他的身上留下些许的剑痕。
如果安年南回宫了,假意前去看望唐王,最后被发现了。
那么唐王看到他灰头灰脸的样子,肯定会心痛万分。
“好!”
安年南立即回应一声,决定按照她说的办法去做。
只要能够对付安闻,他都愿意一试。至少这样,才会有了机会,让安闻自食其果。
锦闲点了点头,自已提出的建议,他还是会采纳的。
毕竟他的太子之位,就这样被废了,安年南始终都不服气!
锦闲看了灯笼一下,烛光洒落在地面上,有些残雨在内,可能就是不久前,下雨的原因导致的。
朦胧细雨,才会使得地面上有了残雨。
殿上!
唐王手中拿着的那一颗白色的棋子,左思右想。
不知道最近是因为什么了,总不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赢了对方。
安闻倒是一副神情自若的样子,仿佛胜券在握的感觉。
他拿着黑色的棋子,根本就没有看着棋局,只是偶尔的时候,小心翼翼地瞄了他一眼。
唐王思量许久,后来才郑重地下了一步。
瞬间皱了皱眉头,感觉自已又下错了,安闻像是没有思考似的,直接就下了一棋。
唐王眉头紧皱,棋局上的黑棋子多,白棋子少。
如果这一盘都输了,那么今晚的棋局,都没有赢了。
“最近怎么没有看到年南?”
唐王突然问了一句,抬眸的那一瞬间,带有些许的冷意在内。
安闻下意识就躲避他投来的眸光了,不想被他看到。
后知后觉道,“我想,他应该就是出宫了,找那个锦闲叙叙旧。”
说到锦闲的时候,想必唐王的心中就有一团怒火涌了上来。
唐王一直以来,就对锦闲很是忌惮,怕她会借着锦间院的权利。
然后结党营私,最后谋权篡位。这些,只不过就是唐王的猜想罢了。
“他为什么就会如此相信锦闲?仿佛把性命都交到她的手上。”
唐王眯了眯眼睛,像是想把目中的怒火困住一样,不想让它逃了出来。
安闻暗自窃喜,依然煽风点火,“锦闲向来聪慧,她想要办的事情,从来都会成功的。”
这个时候,唐王就把手中的白棋子放回盒子中,脸色有些黑沉下来了。
感觉到安年南跟她在一起联手,整个人都变得不如以前懂事。
“进来吧,在外面鬼鬼祟祟的样子。”唐王冷声道,就希望他能够进来了。
安年南犹豫一会儿后,就进去了。唐王看到他浑身上下,都残留着些许的剑痕。
有些关心问道,“去哪了?被追杀了?”
“堂堂一个殿下,落得这样的狼狈,有些说不过去。”
安闻讽刺道,整个人的眼中,都有些许的冷冽在内。
唐王蓦然就把棋局上的盒子,砸了下来。
此时的他怒火冲天,仿佛不允许别人说了安年南的坏话。
兴许,他的心中有愧意。
安闻愣怔一下,就没有继续说了下去。否则,会惹得唐王更加的不悦。
“出去。”
安年南准备转身的时候,又听到唐王冷声道,“不是你,是他。”
本来就对安闻有些厌恶了,如今他又在跟前,说了安年南的坏话,导致唐王的心情不悦。
“是,父王。”安闻闷闷不乐道,准备离开的时候,看了安年南一眼,原来这就是他的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