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听到她这样说后,就没有多想了。兴许,就是过于担心锦闲的安危。
他的眼珠子在转动的时候,才想起一事了。
这次,唐王邀请他进宫,本来就是打算欣赏美画。
后来,他蓦然就想起户部大人了,觉得对他很是愧疚。
尽管国师没有特意地提起户部大人,但画中的少年郎,却是很像他的长相了。
在唐王的印象中,户部大人向来秉公办理。
这些年来,他为唐国呕心沥血,不计回报。
只是当时,唐王听信奸臣的话,才会下命令杀了他。
这件事情有些蹊跷,有时唐王彻夜难眠,偶尔还会梦到户部大人,才派人前去彻查此事。
最后调查的结果,他是被诬陷的。
如此,唐王就更加觉得自已愧对于他,还暗地里悄悄地派人,给户部大人的家人一些补偿。
这样一来,他的心中才会觉得好受些许。
唐王跟国师是发小,所以只跟他提起此事,希望国师可以替他分忧。
唐王并不想其他的人,知道他过多的秘密。
国师听了他的话后,语重心长地叹了一声。
原本户部大人前途无量,可惜却凭着奸臣的三言两语,害得他命丧黄泉。
户部大人在临死前,都不愿意连累别人。
唐王虽然也暗中找了理由,赐死当初那个弹劾户部大人的臣子。
当然,唐王怕自已以后会内疚,就不杀了他的家人。
至于安年南嘛,只要唐王想起此事后,就更加的愧疚了。
只是他当初立了安能为太子,总不能够又在短短的时间内,废了安能的太子之位。
唐王也得顾及皇家颜面,总不能够随意地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殿下···”
国师顿了顿语气,酝酿一番情绪后,才慢慢地说了出来,“陛下,有些后悔废了他的太子之位。而户部大人被诬陷一事,总算是沉冤得雪。”
虽然唐王没有承认自已犯错了,但也知道给户部大人一些补偿了。
“陛下都清楚知道此事的前因后果?”
锦闲重新问道,唐王终于冷静下来,然后派人彻查此事。
“是!他还觉得自已有愧于殿下,多次问我,究竟怎样,才能够给他一些补偿?”
国师如实相告道,知道她跟安年南联手,自然想帮他争夺君王之位。
“补偿?”
锦闲目瞪口呆,这个时候,才了解到唐王不仅是一个生性多疑的人,还有时候善变了。
当时,他一口咬定安年南就是一个逆子,为了一个作恶多端的罪臣,而屡次跟自已作对。
现在,唐王得知真相后,又是觉得自已对他们愧疚。
国师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我也不知道,怎样的补偿,才不会让殿下难过。”
沉默一会儿后,继续补了一句,“陛下,知道户部大人被诬陷一事,泽王殿下难辞其咎。所以陛下,就对他有了一丝丝的厌弃,甚至是最近的时间内,不愿意看到他。”
一个皇子,在这个金碧辉煌的皇宫中,受人冷落的,只有安能才能够体会到这样难受的感觉。
安闻现在被唐王厌弃些许,但至少还没有到了那一种见了就烦心的程度。
“自食其果。”
就是安闻设计后,才会让安年南丢了太子之位。
锦闲对于他这种手段,有些鄙视了。使用一些鬼蜮伎俩,才会让自已奸计得逞。
锦闲这个时候,才留意到他的脸色凝重起来,问道,“怎么了?是奔波劳累了,还是身体不适?”
国师摆了摆手,坦诚道,“我离宫的时候,齐妃娘娘派人过来,准备想要刺杀我。可能他得知陛下查清户部大人被诬陷一事,以为是我一边挑唆的。这样的话,只会害了泽王殿下,逐渐备受冷落。”
齐妃现在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仅仅只是为了替她的儿子们争夺君王之位。
毕竟已经正面跟王后撕破脸面了,如果将来安年南成为君王,那么齐妃就会觉得自已的日子,就更加地难过。
因此,不管如何,她都要替自已的儿子们争夺君位。
况且齐妃派人刺杀他的次数不少,只是国师没有追究下去。
毕竟担心会连累锦闲,她是齐妃,只要唐王没有松口,国师一时难以杀了她,替自已的妻子报仇雪恨。
国师顾虑的事情太多,所以才没有在皇宫中算计齐妃,也担心会连累到锦闲。
只要想到这点,国师只能暂时不报仇了。
“这么久了,齐妃娘娘依然执意谋害你。”
这些年都过去了,但齐妃就像是阴魂不散一样,总是希望国师的日子不好过。
她在国师离宫后,派人刺杀国师,而安闻就打算在楼中,刺杀博依。
真是一对母子,就连刺杀别人的想法,都是一模一样的。
“······”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对付齐妃娘娘。”锦闲眯了眯眼睛,仿佛这个时候想到一个法子,很是不错的。
“说来听听。”
换了以前,国师倒是希望她不要浪费时间,去对付齐妃。
但现在不一样了,毕竟齐妃咄咄逼人,根本就没有打算留给他们一丝丝的活路。
“齐妃娘娘始终希望自已的儿子当上君王。这样,将来她的后半辈子,就可以衣食无忧。如果断了她这份念想,如何?”
到时候齐妃奸计得逞了,会进一步地对付王后。王后向来绵里藏针,更不会轻易地被她算计了。
“谈何容易?”齐妃这么有手段的人,就算杀了国师的妻子,唐王依然不忍心废了她的妃位。
“不急!有的是时间,如今的泽王殿下被陛下厌弃一分,只要他继续做错了事情,陛下肯定会更加的厌弃他。”
只要唐王对一个皇子厌弃的程度多了,那么他还有机会被立为太子吗?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此,齐妃这些年以来的算计,都白费了。
“愿闻其详!”
“陛下现在对殿下愧疚,如果这个时候,泽王殿下或是讽刺他,或是伤了他,陛下会怎么做?”
锦闲不缓不慢地问道,挑了眉头的那一瞬间,都带着些许的杀气在内。
唐王嘛,向来就自以为是,偶尔还会矫情些许,总会同情一些弱小无助的人。
想想,国师就觉得这个计划不错,有些赞同道,“就它吧。”
语调轻松,觉得这个办法可以对付齐妃,国师就会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