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太子殿下过来了。”
穆执念留意到他的到来,就提醒她们了。
看到他这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兴许就是知道西楼被烧一事,才会过来。
毕竟他嘛,跟锦闲联手。
穆执念的双手,不知道藏在哪里比较好了,一时脸上被喜悦笼罩起来了。
没有想到在这里,居然能够等到安年南的到来。
安年南进来殿内后,蓦然被他拉了一把,然后才留意到地面上,残留着些许的碎片。
以自已对安意义的了解,肯定它们就是被她摔坏的。
“太子殿下。”
穆执念高兴喊了一声,准备抬眸的时候,他就走了过来。
这个时候,安年南终于看了她一眼。
穆执念暗自窃喜,平时王后,总是让她多点讨得安年南的欢心了。
“你以前足不出户,怎么现在满皇宫到处跑了?”
语气有些质问,有些冰冷,安年南知道她比较知书达礼。
可是穆执念这次,居然帮着安意义去对付锦闲,险些让她命丧在西楼的那一场大火之中。
穆执念以为他正在关心自已,满脸笑容,就连眼睛都藏不住喜悦了,“太子殿下,居然知道我以前的事情。我···”
半天支支吾吾,就像是因为高兴,才会语无伦次。
安年南叹了一声,就知道她误会了,摆了摆手,“没事了。”
不打算问了下去,就知道穆执念又在胡思乱想了。
转身过来时,有些警告道,“至于西楼被烧一事,你有听说吧?”
这个提示很明显了,平时安意义仗势欺人的时候。
安年南都没有过问,毕竟还有应妃,但这次事关锦闲,所以他就过来问一问。
安平明知故问道,“西楼被烧了,是锦间院的人,把那里的火灭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受伤了?”
安平眼中的那点担忧明显可见,但落在安意义的眼中,却是鄙视了。
“你问安意义。”
“我?”安意义心虚道,“我怎么了?没有去过西楼,至于它为什么会着火?肯定是意外。”
眼神躲闪,就不敢直视着他审视的目光了。
西楼被烧一事,本来就是她安排的。
如今,只想给自已找了一个借口,不承认此事,与自已有关。
安年南走近一步,然后就看着她的眼睛,能够捕捉到里面暗藏着四分的心虚。
字字清晰道,“做坏事,只要彻底查了,都能够凭着些许的蛛丝马迹,找到真相。”
语气冰冷,安年南的眼神带有些许的杀气,像是给安意义一个警告,继续道,“至于那些谋害锦闲的人,如果我知道了,那是要秋后算账。”
眼尾的余光瞟了她一下,只见穆执念浑身颤抖一下,脸上被一些惶恐笼罩了。
这个时候,安年南更加确定此事与她有关。
“太子殿下。”
穆执念蓦然喊了一声,却撞上他投来冰冷的眸光后,就默不作声了。
本来,还想替安意义说了几句话。
“……”
安年南知道安意义仗着自已的父王对她的疼爱,就可以胡作非为。
有些就警告她道,“锦闲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都会不择手段,替她讨回公道。”
想起锦闲差点就命丧在那一场刺杀中,然后被火海吞噬的时候,安年南就觉得自已不应该沉默了。
眼神中的凛冽,看到安意义有些畏惧了。
但她本想开口时,却如鲠在喉,安年南的意思,就是很明白,至于西楼被烧一事,他心知肚明了。
准备离开殿内的时候,安年南还犹豫一下,后来想想,就离开了。
本来这次,只是过来警告安意义,不要再次使用鬼蜮伎俩对付锦闲。
安平叹了一声,以前在皇宫中,只有安年南对她最好,毕竟嘛,安意义最会撒娇了。
今天,他就像是跟安意义有着血海深仇一样。
每一句的语气是那样的冰冷,仿佛从未对安意义好了。
“太子变了!”安平点评一句,“但居然是为了锦闲。”
这点,有些让她感到意外了。难道太子喜欢锦闲?
“······”现在你才知道,我很早就知道了。只是说了出来,怕会对太子不利。
穆执念想了想,眼神黯淡下来。
平安再道,“暂时,你们就不要再咄咄逼人,得缓一缓,再从长计议。”
说到这里的时候,安平忍不住拉了拉衣裳。
依然觉得殿内有些冷了,眼尾的余光,时不时落在那个殿门前,却没有看到安年南出现了。
安闻站在角落中,看到安年南怒气冲冲地从缘殿出来。
就知道他质问过安意义,不过,这次,安意义实在是有些愚蠢。
就算是想谋害锦闲,也不应该留下蛛丝马迹。然后被别人查了出来,她如此的愚蠢,自然扳倒不了锦闲。
但他现在知道了,锦闲居然为了拿回戎卷的一份案文,甘愿冒险。
可见锦闲,重情重义。有时候,想到要杀了锦闲,安闻竟然有些不舍了。
齐妃看着他渐渐离去的背影,蓦然羡慕。
安年南身上所穿的衣裳,在灿烂的光线下,愈发的金光闪闪。
“若是我儿能够穿上太子服,那该多好。”
声如细蚊道,齐妃还是知道皇宫中的规矩,祸从口出的道理,她自然明白的。
安闻听到了,明白这些年以来,她一直替安见争夺君位的用心良苦。
可能是安见不够足智多谋,才会没有在那些年以来,把安年南扳倒了。
也让齐妃日夜地憔悴下去,所以她才会如此的感慨了。
齐妃把视线收了回来,对着安闻语重心长道,“之前,我在宫中,从来不会折损在哪个嫔妃的手中,后来,才被纯妃算计一回。”
若不是安闻苦苦地求情,她极有可能会被打入冷宫。
然后过上像纯妃那样,整天面对冰冷冷的墙壁的生活。
“我知道如何对付太子,让他难以东山再起。”
在这些天以来,安闻就在想了对策。
齐妃看到他如此的自信满满,就知道他有了应对之策。
如果之前,早就替他争夺君位,那么穿着太子服的人就是安闻了。
想了想,齐妃有些欣慰了,拍打着他的手。
有些觉得他将来会当上君王,至于安见嘛,替他争取君位多年,却依然没有成功了。
可能安见与君位,没有缘分。
“你有什么计划,不如说了出来,我替你斟酌一下。”
齐妃在这个富丽堂皇的宫中,什么样的手段,都是见识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