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闻会心一笑,却也知道锦闲的用意了。
只要谁谋算她,必然会秋后算账,在微笑的同时,安闻却小心翼翼地把它收好了。
“······”收下的动作这么自然,国师下意识就翻了白眼。
既然锦闲把扇子送给他,也不能够拿了回来。
这一幕落在安意义的眼中,有些嫌弃了。
她躲在楼阁上,却不敢明目张胆地站了出来。
当时,看到那个窗扇即将要掉落的时候,并没有加以阻止。
“安闻为什么会救锦闲?”
那个窗扇差点就可以砸到她了。
但不知道安闻那个时候为什么会对锦闲出手相救。
如果他不出手,那么锦闲就可能被窗扇砸中。
安意义眼中的冰冷愈发的明显可见,似乎对安闻当时的做法,有些不理解了。
侧耳听到穆执念来了一句,只道,“五殿下是不忍心看到锦闲受伤?”
最近她并没有前去齐妃那里,觉得远离她,就对了。
齐妃的目标,只是对付安年南。
而穆执念心心念念的就是想嫁给他,自然不希望安年南被别人算计。
“这个就不知道了,前些天,他还特意在父王的跟前,说了锦闲的不是,今天居然···救她。”
语气越来越低了,安意义的眼神中藏着些许的不屑。
后来,就这样看着他们渐渐地离去的背影。
锦闲有些不解了,劝道,“五殿下,我们可以独自回去。不必如此客气地送我们离开。”
本来就不想跟他走在这条街道上。
安闻的嘴角始终残留着些许的笑意,但落在锦闲的眼中,却多了两分的冷意。
安闻邪魅一笑,沉默一会儿,继续道,“没事,顺道可以送你们离开皇宫,毕竟有空。”
侧目的那一瞬间,国师就避开他投来温柔的眸光了。
想着,这个皇子居然愿意送了我们离开皇宫,肯定就是不怀好意。
“国师!”
身后响起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瞬间就让国师喜出望外。
原来在这个金碧辉煌的皇宫中,还有人愿意这样地唤着他的名字。
之前,少年时期的唐王曾经在街道上,同样唤过他的名字了。
国师转身的那一瞬间,看到安能了。
他一脸的笑意,却没有夹着半分的冷意。
一步步地走了过来,然后顺手把玉佩递给他,“父王说,这是你落下的玉佩。”
字字句句间,都透出真诚的语气。
国师恍然大悟,有些感激涕零道,“又怎么能够让贤王把玉佩送了过来?真是我的错了。”
态度十分的毕恭毕敬,并没有那样的理所当然。
像这样的玉佩丢失了,唐王只需要派人把它送了过来,就行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国师蓦然说了一句,“区区一块玉佩,不值得贤王殿下亲自送了过来。”
语气中,夹着些许的高兴。只是那个小表情,却被安闻嫌弃了。
安能没有分给他半分的眼神,只道,“父王叫你前去殿中,他新得一幅画,想要跟你欣赏。”
安闻饱读诗书,经常欣赏诗画,自然深得唐王的喜爱。
安闻起初有些不相信,但后来只能答应了,“好!”
准备离开的时候,瞄到锦闲一脸的笑意,就知道她盼着他离开了。
跟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安闻忽然说了一句,“好好送他们离开。”
至于安能的表情如何,他都没有打算留意了。
虽然声如细蚊,但字字句句还是飘入锦闲的耳朵中,就算安闻离开了,也要跟安能说了一声。
“继续走吧,我送你们。”
安能提醒道,不希望他们多待在宫中,如果齐妃喊了他们过去,必然会不怀好意。
锦闲想了想,知道他极少出宫,但现在却频繁前去看望博依,其中必然有蹊跷了。
自从纯妃自缢身亡后,安能的性情愈发的冰冷。
“有什么想问的,尽管说,我不会瞒着你。”
安能看到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应该有话想问。
国师摆了摆手,只道,“锦儿就是这样,她不会有事情想要问你。”
毕竟是他亲生的女儿,自然了解她了。
锦闲沉默一会儿后,才道,“你跟博依联手?只是为了争夺君位吗?”
凭着直觉,锦闲感觉他会选择这样做,毕竟安能对博依的肯定,还是有的。
“是!”
如实相告道,安能似乎觉得这样做,有利无害。
这是他深思熟虑后,才做出的决定了。
所以博依受伤,他肯定会前去看望。博依的本事,向来不错。
这就是安能选择跟他联手的原因。
“博依没有提出其他的条件?”锦闲猜想道,目光冷静,却没有看到他的神情变化。
“没有。”
安能努力地回想一下,当时博依只是说了一句,各取所需,却没有准确地说出,他想要什么。
不过,只要安能当上唐国未来的君王,一定会尽量地满足博依提出的条件。
“兴许,各取所需。
安能补了一句,眼中升起两分的坚定,他相信博依的本事,一定会替他谋取君位。
至于唐王嘛,最近的身体时好时坏,只是他没有对外宣传。
“也好。”各凭本事争夺君位,合情合理。
“······”
这个贤王殿下除了争夺君位,就没有想过其他的事情吗?
比如多点结交肱股之臣,支持他成为未来的储君。
想到安能的人缘差,将来哪有臣子愿意辅助他成为君王?
“现在主要的事情,就是让贤王跟五殿下反目成仇?”
国师脱口而出道,后来就下意识知道自已口不择言。
顿时就打了自已一巴掌,只道,“说错了。”
祸从口出的道理,他是清楚的。
安能的嘴角掀起一抹冷意,只道,“没事,他们反目成仇,不是不可能。最近齐妃一心一意地对着五皇兄好,却冷落应王。这样的反差,应王肯定心中难受。只要日子一长,会心有不满。”
他以前被齐妃视若珍宝,一下子就变得可有可无。
有时,还会选择忽略安见的存在,他的心中自然不好受。
“贤王殿下,我只是说错话了。”
这个时候,国师又打了自已一下,毕竟不想给自已带来麻烦。
至于这些皇子的事情,不应该议论了。想了想,国师愈发的后悔了。
安能明白他的心情,安慰道,“放心就好,我不会说了出去。”冷眼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