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样怎么会是卖主求荣的人了?他投靠我的哥哥,这叫做弃暗投明,况且我的哥哥向来对属下极好。”
华从趾高气昂道,满眼的冷意逐渐明显可见。
他准备起来时,胳膊不小心就触碰到桌面上,伤口又裂开些许,顿时就皱了皱眉头。
“……”锦闲摇了摇头,就知道华从会护着他的哥哥了。
“你转移话题,就是不想跟我联手了?也不知道太子给你什么利益,才会让你如此的死心塌地为他做事。”
安见的语气冰冷,却夹着些许羡慕在内。
虽然华止愿意跟他联手,但往往在关键上,他却不怎么靠谱。
有时候,安见也害怕他会连累自已。
毕竟华止这个人做事有些一意孤行,极少会考虑后果。
“忠心,是每一个属下都应该有的,否则,卖主求荣的下场,也不怎么好。”
幸好沈样没有在当场,要不,他会愧疚与不安,然后觉得自已无地自容。
锦闲只想帮助安年南,是觉得他比较适合当了唐国的君王。
若是安见成功当上君王,那么会有不少的功臣,死在他的手中。
安见的性子最像他的父王!对属下,从来不会顾及旧情。
“看来太子对待你不错。”
至于将来自已会不会是君王,安见就没有说了出来。
毕竟他只是一个应王,能够成为君王的机会不多。
不像安年南,就拥有着太子的身份,成为未来的君王,容易多了。
唐王最近的身子不好,这个消息,安年南肯定会知道。
但他平时并没有刻意地去关心唐王的身体情况。
唐王嘛,最是害怕别人知道他的身子不适,然后趁机谋权篡位。
对于这个君位,他以前都是花了不少的精力,才得来的。
“他对你也不错。”
锦闲温柔似水道,知道安年南并没有对他动了杀心,只是希望可以稳固自已的太子之位。
安年南自已能够做的事情,绝对不会假手于人。
不像安见这样,出事都会责备自已的属下,而从来都没有想过,是自已有错在先。
楼中一片宁静,只有窗外的寒风不断地敲打着窗扇了。
锦闲伸手去端了茶杯,才发现原来是安从喝过的,就放了下来。
安见想了想,蓦然卷了卷白色的袖子,继续道,“我觉得你平时比较辛苦,为了太子的事情呕心沥血,人都消瘦些许。”
只见她沉默了,继续又补充一句,“你应该不要过于劳累,多点休息,要相信太子的实力。还有锦间院的名声已然不错了,那个戎卷就过来府中替我办事,我一定不会亏待他。”
语气真诚,安见的眼中都少了些许的冷意。
戎卷办事的能力不错,就不知道他会不会投靠我,如果可以,他将来一定会享尽荣华富贵。
锦闲有些惊讶了,没有想到他竟然这样夸赞戎卷。
如果戎卷投靠他,一世锦衣玉食,但就怕安见成为君王后,会不念旧情,就把他给杀了。
如果可以,锦闲却希望戎卷可以投靠安年南,至少可以保命了。
“应王殿下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戎卷办事毛手毛脚,平时在院中,我都会责备他两句。但不知道应王殿下为什么会想他投靠你了?”
语气有些难以置信,锦闲的眸光愈发的冰冷,早已没有那样残存些许的温柔。
“没事的,戎卷过来后,我一定会对他很好。如果他在言语上顶撞我,我依然不会责备他两句。”
安见的目光冷静,其中还夹着一分的期待!仿佛只要戎卷过去了,就能够替他排忧解难。
至于戎卷嘛,为人忠诚老实,只是外表看起来有些冷若冰霜。
不过,如果投靠他了,戎卷肯定会闷闷不乐。
锦闲抿了抿小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但在转念之间,只能把自已的心声说了出来,“相比戎卷,我就觉得枫尽不错,他这个人在锦间院中,办事的能力很好。我觉得他投靠你,一定不会让你大失所望。”
说得振振有词!
安见知道她这样说,就是为了让戎卷留在锦间院中,继续替她办事,而尽量把枫尽推荐给他。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
安见思量许久,但看到她的眸光后,就知道她舍不得戎卷的离开,如同断了她的左膀右臂。
“枫尽真的不错了。”
重新夸赞他,虽然还有些许的不情愿,但锦闲只能这样说了。
否则,安见坚持让戎卷过去,替他办事,那样的话,有些难以驳回他的要求。
最近枫尽也没有跟她争锋相对,有时还会给她通风报信。
安见蓦然挑了眉头,似乎没有赞同她的说法。
至于枫尽的为人,他是清楚知道的。
只是比那个卖主求荣的沈样,相对好些。枫尽有时,还挺讲义气,对属下还好。
“就戎卷···”
“应王也会缺人?”
安年南走了过来,步伐极轻,就像是不忍心惊扰到别人了。
他的目光充斥着两分的质疑,随后就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安见翻了白眼,对于安年南的出现,觉得有些出乎意料,简直就像是阴魂不散似的。
看着他斟酌茶水时,动作极其的温柔。
“难不成太子也想戎卷投靠你?”
脱口而出道,安见就恨不得打了自已一巴掌。
锦闲选择跟他联手,而戎卷又听命于锦闲,所以根本就不需要独自投靠。
“应王说笑了,我向来不会强人所难。自然锦闲的属下,我是绝对不会把戎卷挖了过来。”
安年南字字清晰道,语气还拉得很长,就希望安见能够明白,不要在这里强人所难。
这样,会让别人更加的难过。
“锦闲这样的聪慧过人,没有戎卷在身边,万事都能够应对自如,对吧?”
“戎卷,过来。”安年南答非所问道,还招了招手,让戎卷过来了。
看着他站在角落上,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他的心中应该有自已的主见。
戎卷过来后,并没有说话,像是等待着安年南的问话。
“戎卷,你想投靠应王吗?”
“不!”斩钉截铁道,戎卷把自已的心声说了出来。
与其投靠安见,还不如独自离开锦间院,另外谋出生路。
安见的为人谲诈多端,只要自已犯错,极有可能会命丧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