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知博依打算回去印朝门,处理门中的事情。
华止开始费尽心思地劝了华从回去门中。
免得他在络锦城中进进出出,还会惹出祸事出来。
所以华止希望他能够回去门中,少点给他惹是生非。
居然连续刺杀太子的事情,华从都能够做了两次,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任意妄为。
几天过后,锦闲想起送他出城的那一天,天空格外的暗沉。
四周冷飕飕的寒风扑了过来,让她浑身都颤抖起来了。
让锦闲最不能够忘记的,就是博依温柔的眼神中,暗藏着些许的不舍。
送别的那一天,锦闲有些感伤了。
但知道这次博依回去印朝门,只是为了处理招掌门弟子一事。
博依是印朝门的掌门,自然他弟子的人选,需要经过他同意了,才可以成为掌门弟子。
博依当时信誓旦旦地告诉她,处理此事后,就会回来了。
他一向信守承诺,那么一定会回来络锦城。
锦闲的眸底深处浮现出一丝憔悴与不安,伸手触碰茶杯时,却没有把它端了起来。
妆城就把茶杯给她递了过去,言简意赅道,“喝茶。”
“好!”
“你怎么了?”
看到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仿佛心中有些难受。
妆城极少看到她这样的情况,所以有些担心她了。
锦闲缓了过来后,才强颜欢笑道,“没事。”
此话一落后,她就细细地啜了两口茶水,感觉它有些凉了。
妆城蓦然想起了,原来博依回去印朝门,她就有些茶饭不思。
小心翼翼地凑了近去,替着她把那一缕发丝挽好了。
细细道,“他不过,就是回去数天,处理门中的事情。而你看起来,却因为思念过度,有些憔悴了。到时候,他回来后,看到你这样的憔悴,会担心与难过。”
最是明白她的心情了,知道锦闲担心博依回去门中后。
有可能数个月都没有回来络锦城,那样,就没有见到他了。
锦闲听到她这样说后,扑到梳妆台上。
细细地端详着自已的面容,的确在这些胭脂水粉下,似乎被四分憔悴覆盖了。
抚摸着自已的脸颊,好像清瘦了一些。
妆城拿着梳子替她慢慢地梳起头发,那些墨色发亮的青丝,让她有些羡慕了。
妆城低眉浅笑道,“博依回来后,会不会把你娶了回去?”
想了想后,也羡慕他们有着婚约。
至少不会像她自已,跟安年南只有不可能的结果了。
王后不会同意他娶了一个商人的女儿,还整天只会舞刀弄枪。
这点,妆城是自然知道的,所以心中蓦然被一股满满的心酸感霸占。
想了想,眼眶有些微红,只是在转眼间,就慢慢地消失了。
妆城不想在别人的跟前,泪流满脸,那样会显得她弱小无助。
锦闲的嘴角微扬,眼中像是冒着一些星星,字字清晰道,“就你会打趣我,只要博依能够回来,这就好了。”
不希望他这次回去门中,就是一年半载后,才回来了。
漫长的等待,让锦闲对他甚是想念了。
每一天的想念,都会让人变得更加的煎熬与难过。
妆城继续梳着头发,却不知道那面铜镜中,倒映着一个男子,正在窗口外看着她们了。
安年南听到她们的对话后,就没有进去室内,转身的时候,差点就撞到明洝了。
看到明洝准备跪下请罪时,就被他一手拉了起来,同时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了。
明洝被他拧得胳膊都红了一点,只是忍了下来,不敢喊了出来,否则,等待他的又是一个惩罚了。
安年南带着他悄悄地离开锦室,这次本来就没有什么急事,只是过来想跟她叙叙旧。
明洝看到他大步流星走路,就知道他的心情不悦。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慢点走。”
明洝唤了一声又一声,只见安年南没有搭理他后。
蓦然喊道,“锦闲。”这个时候,安年南终于停下脚步了,正在等着他过来。
明洝下意识就露出笑容,跑了上前,逐一分析道,“锦闲嘛,最近担心博依,怕他不能够按时回来,所以就···”
看到他的眼神愈发的冰冷至极,明洝就不敢说了出来。
怕自已说错话了,然后会惹得安年南不悦。
“继续说。”有些命令道,安年南听到他这样说,也是有些道理。
如果博依为了选弟子一事,一年半载没有回来,或者,他不打算回来络锦城,那么锦闲应该会忘了他吧?
想到这点时,安年南又摇了摇头,似乎觉得不对了。
反正,只要博依不回来络锦城,锦闲终究会有一天忘了他。
明洝委屈地眨了眨眼睛,心中纠结得很,怕自已说得不对,又会被惩罚了,心中有些顾虑。
“说吧,我不会怪罪你。”
安年南的嘴角上扬,眼中那一点冷意像是抛了出来,就静心地听着他说了。
“我觉得锦闲想念他,都清瘦些许。”
“你有什么法子,可以让锦闲忘了他吗?”
明洝瞬间目瞪口呆,平时舞刀弄枪,他倒是很在行了,唯独这个方面,他一窍不通。
但看到安年南期待的眸光后,他只能绞尽脑汁想了想,“我知道了,就让博依一辈子不要回来络锦城。”
“好!”
安年南脱口而出道,眼中的希望又像是被重新点燃起来。
然后拍打着他的肩膀,凑了近来,小声道,“此事,就交给你去办,不管使用什么样的手段,尽量暂时不要让博依回来络锦城。”
语气冰冷至极,让明洝不知所措。
这个时候,他就给了自已一巴掌了,多嘴。这个任务,有些难以完成。
博依那样的足智多谋,想要对付他,简直有些困难。
但这是太子的命令,他又不能够拒绝了。
眼睁睁地看着安年南渐行渐远,明洝就懊悔不已,没有想到,竟然是自已口不择言而惹事。
想了想,明洝长叹了一声,只能自已想了法子,派人去刺杀博依,或者重伤他。
但想要杀了博依,应该会有些难度。
走出锦间院的门前时,只要明洝想起此事,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个时候,就看到街道上的尽头出现一辆马车,他当时猜测是安意义的马车。
她怎么来了?想到这里时,明洝赶紧离开了。否则,待会儿又要向她毕恭毕敬地行礼。
但明洝不知道,那不是安意义的马车了,是他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