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万籁寂静!
只有那些冷飕飕的寒风扑了过来,让人浑身上下都微微颤抖起来。
一会儿后,锦闲冷冷地回答一句,“六公主殿下想多了,我只是一个人微言轻的院长,能够替唐国尽了自已一份绵薄之力,何其荣幸。锦间院的初心,一切都会以唐国的子民的利益为重,更不会仗势欺人。”
说得头头是道!果然口齿伶俐,安意义哂笑一下,仿佛今天才是真正的认识到锦闲的可怕了。
就连齐贵妃都对付不了她,看来安意义以后需要格外的小心谨慎,才不会被她算计了。
“锦闲!”
语气拉得长长,似乎这个男声充斥着满满的愤怒在内。
锦闲感觉到整个空旷的城楼中,都回荡着他低沉有力的声音。
简直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城墙给震碎了。
锦闲下意识就捂了捂耳朵,后来等到声音变小了。
她才松开了手,抬眸的那一瞬间,就看到安见怒气冲冲地赶了过来。
连寒风腊月的天气,依然不能够把他心中这一股怒火压了下去。
安见每一步都那样的沉重,仿佛就想把这个石阶给踩坏了。
找了半天,后来才得知锦闲过来这个城楼中。
安见的眼神极其的凶狠,恨不得亲手就把锦闲推了下去。
居然让安年南带着博依前去南城除祟,这样,别人就会觉得他是个不错的太子。
似乎那两团怒火差点就从眼中跑了出来。
却在锦闲对他温柔行礼后,陡然就没了,安见一下子就不知道怎样骂了她两句。
仿佛只要安见骂了她,就是他的不对了。
锦闲至始至终,都没有当面得罪他。
只是在暗中替那个面目可憎的安年南出谋划策,让安见这次败在他的手中。
安见蓦然停住了脚步,不想再靠近她了。
前些天,就他跟锦闲联手一事传得满城风雨。
后来是齐贵妃想方设法后,才让此事平息下来了。
想想,简直心有余悸!
安见搓了搓双手,被冻得有些微红了。
出来的时候,没有想到会这么冷,差点就整个人都被凝上一层薄冰。
才短短几天,安见的地位险些不保。
这一切都是拜着锦闲和安年南所赐,所以他更加不能够让自已行差踏错。
“应王殿下,是不是觉得冷?”
锦闲蓦然关心问了一句,只是希望他能够说话不带着些许颤抖的声音在内。
否则,他冻着了,然后生病,齐贵妃就会心痛了。
顿时安见的脸色黑沉下来,本来就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冷了。
这样会有失颜面!
所以他眨了眨眼睛,有些大言不惭道,“没有!”
“······”嘴唇都微紫,整个人的身子都微微颤抖,怎么可能会没有呢?
既然他这样说,会留给他些许的下台阶。
应王殿下嘛,也怕自已会有失颜面了。
安见努力地让自已看起来没有发抖。
但站在城楼中,由于冷飕飕的北风一直渗透进来,冷得他把手缩在袖子中,牢牢地捏住衣角。
“锦闲呀!我以前不知道你这么厉害,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说着,安见为自已以前的想法,感到惭愧了。
以为锦闲整天只会舞动弄枪,如果没有枫尽撑着,锦间院早就走上没落的那一天。
直至交过手后,安见才发现她的本领不低。
是以前自已过于自信,才忽略了她的存在。导致如今,差点就折损在她的手中。
“应王殿下,你言重了。”
锦闲温柔似水道,仿佛不想让他看到她眼中满满的不悦与冷意。
只有这样,才会让安见现在的怒气降了下来。
安见摆了摆手,有些无奈了,“说吧!你还打算怎么对付我?”
被那些冷冽的北风拂过他的手背后,又趁着别人不注意时,立即缩回袖子中。
实在是太冷了!今天出来的时候,没有发现,现在他又不好意思直接说了出来。
锦闲酝酿一番情绪后,才慢慢回了一句,“应王殿下最近烦心的事情不少,才会胡思乱想。”
目光冷静,仿佛她说出来的话,都是经过一番慎重的思考后,才会说了出来。
安见蓦然叹了一声,顺手从身边的侍卫把匕首夺了过来。
一步步地走了过来,想要把锦闲逼到冰冷的墙壁上。
然后用着匕首放在她的眼前,那一把雪亮的刀刃,倒映出锦闲面不改色的样子。
换了别人,怕是早已花容失色了。
锦闲逐渐沉默了!
安见冰冷冷道,“我···”顿了顿语气。
毕竟锦闲那双明澈无辜的眸子一直盯着他看,让别人不忍心动手杀了她。
“怎么了?应王殿下。”
这么近的距离,看得妆城都有些触目惊心了。
怕安见站不稳后,极有可能会失手,划伤锦闲的脸庞,或者是刺伤锦闲。
碍于权势,妆城又不能够出手拦住他了。
否则,安见会以其他的理由,把她定罪了,还会连累锦闲。
反而安意义却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幕,始终无动于衷。
更多希望的是,安见可以直接动手,杀了锦闲,那是最好的结局。
安见蓦然对着她道,“你别动!”
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能够看得出妆城的心中。
十分担心锦闲的安危,就像是怕安见会丧心病狂一样,杀人不眨眼。
后来安见又把愤怒的目光慢慢地收了回来,字字清晰道,“你选择跟太子联手,就只是为了对付我吧?”
凶神恶煞的样子,就想吓唬锦闲。
但锦闲始终面不改色!
安见看到她默不作声,就郑重点了点头。
蓦然他把匕首反向刺了自已,这一瞬间,看得锦闲有些难以置信了。
以为他只会拿着锋利无比的匕首刺伤她了。
安见皱了皱眉头,想起这一刺,只是为了给自已清楚知道,锦闲将来是要对付自已的。
锦闲关心问道,“应王殿下为什么会刺伤自已?很痛,对吧?”
“不用你惺惺作态!”
安意义怒道,用着手绢帮着他简单地包扎着伤口。
安见这样刺伤自已的举动,让她觉得十分的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