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依带着南楼离开这里了,不想再跟那个华从说话。
在这一条冷冷清清的路上,只有零零散散的人在赶路。
南楼穿着一件黑衣,在这个黑不溜秋的四周,极其不容易被别人发现他的存在。
而这一条街道的尽头,有一辆马车走过了,只是博依没有看到它。
这时,戎卷当了车夫,冷眼看着四周,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只是有些冷风扑了过来,后来听到车厢的里面传来一个声音,有些焦虑在内,“戎卷,还有多久才到太子府?”
这么晚了,就怕安年南早已歇息了。
如果锦闲白天过来太子府,就会引人瞩目。
这次,锦闲还特意让妆城坐了她经常坐的马车离开锦间院,回去锦府。
然后引去华止派来监督她的一举一动的那些人。
接着就是锦闲再另外坐了一辆旧马车前去太子府,这样就不容易被别人发现了。
戎卷小声回应一句道,“快了。”
以前,锦闲不会选择独自前去太子府了,却总想跟安年南保持距离。
可能最近司往的死,还有博以被谋害的事情,让锦闲明白一昧的退让,只会让别人更加的得寸进尺。
与其眼睁睁地看着锦间院的人被害,博以受伤,还有她的娘亲血仇未报,不如跟安年南联手,去保护他们了。
至于后果,锦闲自然会承担的。
锦闲听得出他的语气,有些困惑与难以置信。
后来,才慢慢地像是解答戎卷心中的困惑,“你一向聪慧过人,又怎么不知道我这样做的用意?”
戎卷重重叹了一声,原本锦闲不用为了锦间院的事情呕心沥血。
还能像其他的大家闺秀一样,只需要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就好了。
眼前的太子府越来越近了,戎卷眼中的担忧愈发的明显,低沉有力道,“到了,院长!”
这个时候锦闲的心,有些揪痛起来。
以前是坚决不会进去太子府,怕连累锦间院的人,还有她的父亲。
但想起之前在冷清的街道上,安年南说过,想要跟她联手,共谋大事。
至于安见,锦闲就更不可能跟他联手。
毕竟她和安见有着杀母之仇,他又害得博以受罪。
锦闲从马车下来后,就冷眼扫了四周,发现没有可疑的人后,才进去太子府。
安年南得知她过来府中,嘴角忍不住地上扬了。
把书籍放了下来,有些暗自窃喜道,“让她进来吧!备茶。”
吩咐那个侍女道,后来安年南又瞄了明洝一眼,觉得他的眼皮都睁不开了。
用手拍打着他的脸颊,想让他清醒些许。
明洝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脱口而出问道,“有刺客?”
环顾四周后,才发现异常的宁静,地面上没有任何的武器。
安年南用手拍打他的后背,“昨夜睡得不安稳?”
明洝翻了白眼,明明就是他睡得不安稳,整夜就说了一些呓语。
但明洝能够听得出,就是喊着锦闲的名字。
他睡得不安稳,自然明洝也难以睡得安稳了。
明洝后知后觉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锦闲就进来了。只见里面的烛光明亮两分,照得安年南的衣裳都泛起一层薄薄淡金色的金光。
“锦闲这么晚了,也不让我派人去接了你过来?”
安年南自然知道她过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救出博以。
这样的话,博依才不用冒险前去救了自已的父亲。
安年南果然没有猜错,锦闲终究还是会为了博依,前来跟自已联手。
锦闲行了礼,“太子殿下,夜深人静前来,自然是有事相求。”
说到这里的时候,蓦然停顿了,不知道明洝会不会八卦?
明洝有些自知之明道,“你们继续说,我出去外面看守。”
只见安年南同意点了点头,明洝有些惊讶了。
他觉得自已向来忠心耿耿,没有想到安年南还是觉得他做事粗心大意,口不择言,才没有让他继续留了下来。
不过,想想,自已的确有时说话心直口快。
戎卷也自觉退了下去!
安年南看到她的脸色有些凝重,问道,“现在没有其他的人在,有什么事情,你就可以说了出来。”
锦闲犹豫了,以前就没有打算过,会亲自开口求他联手。
原酿一番情绪后,才字字清晰道,“我想跟你联手,但有个要求。”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以前,安年南曾经提出跟她联手,被她委婉拒绝了,“救出博以。”
如果安意义没有被王后禁足,那么极有可能会对博以出手相救,这样兴许会获得博依的好感。
安年南的嘴角残留着一抹笑意,像是奸计得逞的样子,“好!”
本来就有救出博以的计划,只是他等着锦闲过来,才会施以援手。
至于安见的一举一动,安年南都派人留意他的。
可惜碍于权势过低,再有尚书大人的落井下石,才逼得锦闲不得不过来跟他联手,只为了救出博以。
只要安年南当了君上,那么一定会下旨解除她跟博依的婚约。
但锦闲不知道,安年南这么着急想要当上君王的用意,只是知道他力求自已能够当上君王。
“如何救?”
锦闲想知道他的办法,而不会只是空口答应下来了。
然后拖拖拉拉,没有在最短的时间内,救出博以,这样他会受罪的。
他年事已高,经不起牢里的寒风连日的考验。
安年南知道锦闲会过来找他,毕竟安意义被王后禁足起来,怕是暂时不知道博以被关一事,只在宫殿中闭门思过。
“应王受伤,说是明勇将军刺伤他的。只要他松了口,这样明勇将军才能够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知道锦闲的手中有不少安见的把柄,但苦于权势过低,没有办法当面威胁安见对自已受伤一事,既往不咎。
但安年南就不一样了,知道安见不少的秘密。
只要以探望为理由,安年南就可以前去探望安见,当面跟他说了这些陈年旧事。
这样安见才会有所顾虑,然后对唐王说了,自已已然无大碍,让博以回去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