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妯揶揄戏谑:“可是我没给你准备情人节礼物哦~”
雪白漂亮的少年浅眨着眸子,他提着自己手中另一个小袋子,“可是我准备哦。”
姜妯闻言,好奇的凑过去看了一眼,然后嘴角一抽。
一袋子的口香糖,这家伙是想要她死在床上吗?
深夜,月色如水,少女咬着下唇,眼尾红红的,软绵无力的将自己白日里想的那句话说了出来。
向来乖巧听话的少年此时却是恶劣的笑笑,嗓音沙哑得很,他咬着她的耳尖说:“姐姐怎么能这样说。我爱姐姐还来不及,怎么会舍得姐姐死在床上。”
姜妯手臂搭在眼睛上,呼吸急促。
她想死,但可惜她已经死了。
焯,想逃却逃不了。
少年忽然在她耳边若有所思的说:“话说姐姐,我如今好像有些明白古人为什么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姐姐,我喜欢做鬼的感觉,姐姐你呢?”
姜妯放下手,咬着牙:“焯,滚!”
宋郁低笑一声,安静的卧室内,他忽然从床上下来,姜妯喘了口气,侧头看见宋郁走来,月光扫过少年精瘦漂亮的肌肉线条,他手中拿着一朵折去了花枝,一朵盛开红艳的玫瑰花在月光下格外显眼。
姜妯沉默了一下,“你要干嘛?”
宋郁走来,修长漂亮的雪白长指漫不经心的握住了少女的纤细脚踝,阻止了她后退的脚步。
少年过分漂亮的容貌扬着一抹蛊惑勾魂的笑意,他轻轻勾着纤薄潋滟的唇瓣,“姐姐跑什么,阿郁只是想试试什么叫做牡丹花下。”
姜妯:“?”
愣了几秒,看着少年接下来的动作,她好似明白了什么。
姜妯眼睛微微睁大,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不是,你……!”
宋郁慢条斯理,指尖冰凉:“花枝洗干净了,姐姐放心,不会弄脏姐姐的。”
“还是说姐姐在担心别的?”
少年轻笑一声,气音性感:“姐姐放心。你能吃下它,又怎么含不住这朵小花。”
姜妯噎住了。
现在是这个问题吗?!
他简直比她这个变态还要变态。
骤雨急下,窗外的雨珠噼里啪啦的拍打在窗户上,一下又一下的,每一下都很重,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有些可怕。
重重的雨珠打在花朵上,灌溉着盛开的花心,一晚的急雨让楼下花园里刚冒出头的花骨头都成了蔫蔫了下来。
一瓣又一瓣凋落的花瓣被捣碎,红色的花瓣汁水混着遇水,渗透进了泥土里,和大地万物成了一体。
——
当他们两人的年龄年过半百后,姜妯终于明白了当初阎王和她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了。
姜妯皮笑肉不笑:“你怎么一点都没老?”
宋郁无辜眨眼。
又是十几年过去。
姜妯冷笑:“隔壁的张老头前天才办完丧事,你怎么还不死?”
脸嫩得像十八岁的少年的宋郁,继续无辜的眨眼。
姜妯后来才知道,原来宋郁还有另一个身份,是地府鬼王中其中一位的转世投胎,难怪天生煞体,原来他本就是鬼王。
宋郁无辜,不动声色搂着她,像个可怜的幼兽:“姐姐要一直陪着阿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