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惟楚倒是不太清楚什么是吃醋,但他此时心里的确是不痛快,并且很是不舒坦。
像是有一口郁气堵在胸口,怎么都捋不顺。
他垂了头,靠近少女,嗅着她身上馥郁的香气,他问她:“什么是吃醋?”
姜妯启唇, 还未说话,便听他又说:“孤承认孤吃醋,你便乖乖听话了?”
她:“……”
美人却直立起身,颔首着:“嗯,孤吃醋了。”
“所以,你能乖乖听话了吗?”
他垂眸看着她,说:“不许对着孤生气, 也不许侍寝,不许任何人碰你, 除了孤。”末尾,他又多添了一句话。
姜妯听着他的话,心里想笑。
就这还不是吃醋,那是什么?
姜妯抬手,却溅起了水花,她才意识到自己还在浴桶里,同时浴桶里的水也有些凉了,姜妯略微头痛的说:“你先出去,我出来穿衣后再和你说话。”
“孤早已看完了,你又避些什么?”晏惟楚唇角轻轻微勾,狭长的墨瞳忽然染上一抹淡淡的愉悦,“你莫不是在害羞?”
姜妯:“……”
晏惟楚此刻的心情不知为何的,突然有些愉悦了,他看着浴桶内的少女,心情颇好的对她道:“算了, 孤抱你上床。”
闻言,姜妯:“?”
男人的心情就跟天气一样说变就变。
下一秒,浴桶旁修长漂亮的美人已经扯过浴巾, 将在浴桶内的她整个都抱在怀里,由浴巾严严实实的围住了她。
往日里看着温润淡雅又有些文人风骨般弱不经风的太子殿下,如今抱着怀中的少女,却是显得无比的轻松,好似没有任何重量一般,步伐格外的轻松。
姜妯整个人都愣住,她忽然的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奶团子那里看过的后宫某某传,那里面的妃子侍寝的时候,就是这样裹着一床被子,然后被两三个人抬着从自己的寝宫里一路送到皇上的寝宫床上。
她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就是完美复刻了要被抬着送去侍寝的妃子。
还不等她回神,她已经被青年抱着从屏风后出来,放在了床上。
刚到床上,姜妯立马滚着圈裹紧了浴巾,又扯来了一旁的被褥。
晏惟楚看着她那提防的样子,只是略微扬了下眉,没说话,坐在了床边。
这时,他才道:“方才孤说的那些话,娘娘可都记住了?”
说起这个,姜妯就裹紧了被褥,坐起来对晏惟楚道:“本宫想知道殿下究竟为什么要本宫这么做?关于殿下所说的第一点,殿下不喜欢看到本宫生气的样子,可以,从今往后,本宫便不再殿下面前生气便是。可是关于第二点,恕本宫难以从命。”
“为什么?”他眯了眯狭长的墨瞳,眼底的神色不动神色的变得危险了起来,面上却还是依旧温润如玉。
姜妯回答:“首先,本宫是后宫的妃子,没有权利拒绝侍寝——”
“孤说了,从今往后,晏庸便不会再踏进金钗殿半步。”他不急不缓的打断姜妯的话。
姜妯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但是她知道,晏惟楚说的出就一定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