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斐夜眼中划过冷意,这些女人不过是看上了他的身份罢了。
穆鸿想的是什么他一清二楚,但是太后……
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把这个女人送到他床上,一门心思想着隔阂他和阿雪,根本就没有真正的从他的角度为他考虑过!
她现在心里……究竟还有没有他的位置他都不确定了。
“穆尚书的嫡女便是这等风流下贱,妓子作态?朕今日算是知道了。”
这八个字让穆瑟瑟的双眼顿时黯淡下去,唇色都泛了白。若不是为了讨好他,她何须抛下自己的骄傲和自尊穿成这样?她都是因为在乎他啊!
躺在床上她想的都是他带给自己的温柔,只是想想心中便甜丝丝的,就算没有温柔,也不该这般无情才是啊!
她抱住自己的身子,委屈的梨花带雨的看着轩辕斐夜。
美人流泪的样子自是最惹人心生怜爱的,但是于轩辕斐夜而言,除了冷笒雪,再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让他生出这样“正常”的感情。
“军中只有一种女子,看来穆尚书甚是关心将士们的生活啊,把自己的嫡女都送来了这里。”
这下,穆瑟瑟的脸色是真的白如一张纸,便是连支撑的力气都没了,她一直摇头,“不,皇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是尚书府的嫡女,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
她对自己的姿色还是一向自信的,她就不相信他真的一点都不心动。
轩辕斐夜眼中是毫不掩饰的不屑和厌恶,他不知道这女人是哪来的自信觉得他不忍心,这个词只适用在冷笒雪身上,其他人……呵!
轩辕斐夜的厌恶深深刺伤了她,可她知道现在必须求轩辕斐夜心软。
这军中的确只有一种女子,那便是军妓,用来抚慰这些常年不见女人的糙汉的,她不要!她好歹也是堂堂的尚书府嫡女,她有自己的风节,她不要成为千人枕万人骑的军妓!
她不要!
“皇上,这一切都是父亲的主意,您放过臣女吧,臣女也是父命难为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都是人之常情。
轩辕斐夜剑眉微挑,“穆尚书倒是养了个好女儿。”
“……”她,也是没办法。
“来人。”
“皇上,皇上,臣女知错,求皇上不要这么对民女,求皇上……”
穆瑟瑟终于恐慌了起来,她不停的哀求着,但轩辕斐夜压根就没有理她。
“皇上。”
“把她拖下去给众将士解解乏。”
“……”这士兵犹豫的看了眼穆瑟瑟,立刻应道,直接动作粗鲁的反剪她的双手把她往外面带。
穆瑟瑟听到轩辕斐夜又吩咐另外一个士兵把刚才她躺过的床直接丢了,那毯子也都烧了。
她泪眼涟涟的最后看了一眼轩辕斐夜的背影。
轩辕斐夜的心情完全乱了,今日这一出完全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原本只要刚才穆瑟瑟不说话,他也不会这么残忍的对她,最多把她送回去罢了,可她居然敢肖想不属于她的东西,那就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
没想太久,他立刻提笔把今日的事全都写在了纸上,还有自己对穆尚书一事的处置。
他答应过她,任何事都不会再隐瞒她。
至于太后……她肯定会把这件事告诉阿雪的,他知道阿雪是信任他的,可她也难免胡思乱想,还是让她心安的好。
葬吟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她满心疑惑的问了看守的人,得知情况后立刻摩拳擦掌的走了。
这种女人也好意思打她师姐男人的主意,她要是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才了!
穆瑟瑟被拖去了一个临时搭建的帐篷。
轩辕斐夜治军严明,军中从未有过军妓,这也是他们的铁规,这,还是第一个。
他们都不解皇上怎么突然就转了性子,尤其是听着她不停的喊着“我可是尚书府嫡女,将来迟早是皇上的女人,我看你们谁敢动我”,他们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呸,就你还敢说是皇上的女人,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看是个什么德行!”
葬吟虽然口快,但心思也不差,她很快就把从士兵那里听到的和自己的猜想都说了出来。
在听到穆尚书和这个女人是想让他们误会轩辕斐夜离散军心后他们都愤怒了!
他们居然敢起这样的坏心思!
“所以,你们不必留情,得好好的款待款待这位饥渴难耐的尚书府嫡女啊!”
她特意把后半段的语调加重了,穆瑟瑟听得一阵胆寒。
刚才她被拖出来的时候就见过这个女人,她去的方向可是皇上那里,皇上说这军中只有一种女人,难道她也是……可,又不太像。
像不像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些士兵看她的眼神已经变了。
“你得意什么!就算你现在取得了皇上的宠爱,但早晚有一天你会和我落得一个下场的!”
“呵!”葬吟笑了,这是她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轩辕斐夜的宠爱?别说没有,就算有她也不稀罕好吧。
“你告诉她,我到底是谁。”她直接拍了拍身边一个小士兵的肩膀。
“她是军医!”
“不可能!”穆瑟瑟立刻断定道,“她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是军医?一介小小的军医怎么可以随意进出皇上的房间!”
虽然他们也不懂但这是事实。
“随你怎么想。”葬吟耸了耸肩压根就不在意她相不相信。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想让她继续拖延时间?好久没开荤了吧,好好享受哦!”
葬吟递给他们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硬是把这群汉子都弄得脸红才得意的离开。
穆瑟瑟的下落如何她并不敢兴趣,现在该去和无言商量一番了。
她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一双恶毒的眸子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穆瑟瑟还苟延残喘的留着一条命,但她已经快要疯了。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帘子又被掀开了,她都已经麻木了。
可是……
这人并没有立刻撕开她身上仅存的几片破布,转过头,她对上一双漂亮得过分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