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顶之外的走廊里。
五大剑派的五名长老正傲然而立。
其中一名身材瘦高,须发皆白的老者说道:“虽然早就已经知道罡天策并非无懈可击,但如此轻描淡写地被人破解,着实还是出乎了老夫的预料。”
另一位面色赤红的老者则冷哼道:“罡天策大阵,毕竟已经运转了多年,难免会有些漏洞留给宵小之辈。这个陈浩,乃是我们五大剑派的生死之敌,即便他破了阵,我们也要给他点教训,免得他目中无人。”
“这陈浩心底歹毒,竟然逼我师弟背诵千遍弟子规,不好好地教训他一番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矮胖的老者说道。
这时候一个白面无须,微微富态的老者,一合掌中的折扇,道:“虽然大家的目的都相同,但是这个姓陈的小子,却并非想象中那样简单,不管怎样,他毕竟是破了阵。”
“虽然你们的理由看起来似乎有那么点道理,但却不能小瞧了这个姓陈的本事,虽然弟子们一再声称,陈浩是一拳击碎了罡天策大阵,但我们都应该清楚,他那一拳毁掉的是的阵眼。”
“扪心自问,如果一定要破掉这罡天策大阵,如果有足够的时间或者是精力的话未必做不到,但想要做得如同陈浩这般简单,我自认是做不到。”
五名老者沉默了片刻之后。
最先说话的那名老者道:“的确,若是要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到这样的事情,我们之中哪一位,想来都很难做到,但我们却不能因此,就默不作声,毕竟在这种时候,门派需要我们。”
众老者纷纷点头。
正这时候,之前曾经通知他们再此稍等的女弟子身形婀娜地走了出来,道:“见过五位长老,上师陈浩托我将这副残棋拿给诸位,他说,若是有人能解开此局,就可进去,若解不开,就请五位长老自便。”
刚刚沉默下来的五名老者立刻勃然大怒。
面色赤红的老者,更是怒道:“这陈浩即便有几分本领,也终究不过是黄口小儿,竟然敢如此自以为是,小小珍珑棋局,也敢拿出来班门弄斧。”
其余几名老者,也是面色阴沉。
须发皆白的老者道:“果然是竖子不足与谋,我原本还以为能够破开罡天策大阵的人物,再不济也是个见识广博的人,既然如此自大,不见也罢。”
黑胖的老者急道:“兄长暂且慢走,要知道,即便现在是您不愿意见陈浩,若是就此离开,也会让人觉得我们技不如人,不如这样,我们先破了他这珍珑棋局,然后再走,到时候,世人若要笑,也是笑他自大。”
须发皆白的老者,仍愤愤难平地说道:“若在俗世,这珍珑棋局也算是深奥,但在我们这些阵法大家的眼中,这珍珑棋局幼稚的可笑,凭这就想让我动手,门都没有,老夫丢不起这个人。”
只是面色赤红的老者,怒道:“迂腐!说一千,道一万,赢了才是硬道理,你们自持身份不愿意动,那我来。”
说罢了,面色赤红的老者走了过去。。
此时身形婀娜的女弟子将棋盘摆好,正翘首而立在棋盘旁。
面色赤红的老者,仪态威严地走到了棋盘边,口中一边喃喃自语,一边飞速的布子,但刚刚布置了不到十手,他惊咦了一声。
随后手中的棋子留在了空中,犹犹豫豫地似乎不知道往往哪放。
他的这幅神情自然瞒不住其他老者的眼睛。
须发皆白的老者冷哼道:“你愣着干嘛,还不速速解了。”
面色赤红的老者脸色忽然苍白了起来,额头也开始冒汗,沉默了良久之后,他的身子忽然微微颤抖了起来。
其他几名老者,不由得有些好奇。
而这时候,站在棋盘前的老者则忽然身子一软坐倒在了地上。
一旁俏丽的女弟子连忙惊道:“长老您怎么了。”
这时瘫坐在地上的老者噗的喷了口血,随后一边用袖口擦拭自己的嘴角,一边惊骇道:“不可能的,这世间怎么可能有我解不开的珍珑棋局……”
此时见他吐血。
其他四名老者笑了,那个黑胖老者更是好笑道:“解个珍珑至于解到吐血的程度吗?我来助你。”
其他三名老者随后神情似乎在强忍嘲讽,但终究还是抵不过好奇心,就跟着黑胖老者一起走了过来。
咦?
黑胖老者愣住了:“这不是珍珑。”
手持折扇的老者则皱眉道:“从没有见过的变化。”
而此前对陈浩这番做派愤愤难平,须发皆白的老者,则眉心紧锁,观察了片刻后瞬间脸色苍白,急道:“小心,这不这珍珑棋局,这是大衍之术!”
噗!
折扇挡在面前,但一口血喷出,正顺着扇骨往下淌的老者说道:“你为何不早说……”
但须发皆白的老者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手舞足蹈地狂喜道:“大衍之术,大衍之术,若能参悟,小小的罡天策算什么,它是我的。”
嘭!
原本面色赤红,但现在面色淡金的老者带着血的手掌,一把按在了棋盘上,怒道:“别做梦,既然这大衍之术真的存在,那就应该是先到者先得。”
啪!
同样吐了一口血的老者合上了折扇,叹息道:“陈浩果然不愧是上师,若他拿出这大衍之术,只是为了羞辱我们,我宁愿他每天都来一遍。”
须发皆白的老者也似乎清醒了过来,沉声道:“现在看来,先祖留下来的话,果然没有错,破阵者,即为上师。既然他老人家,用这大衍之术,来考研我得的悟性,我等自然不能浪费了他老人家的一片苦心。”
说罢了,他盘膝坐在了棋盘边,顶礼膜拜之后,沉下了心。
其余几人一见他已经开始参悟这棋盘上的大衍之术,立刻急哄哄地挤了过去,将棋盘团团围住。
看得一旁的女弟子目瞪口呆。
……
此时房间里,陈浩踱着步站在了落地窗前,外面的风雪依旧沸沸扬扬。
李晓诧异地看着门口的位置,道:“陈浩,外面好安静啊,难不成,你那一副棋局真的能将他们挡在外面。”
陈浩笑了:“如果他们真有点本事的话,大概能挡住他们半个月。”
张大力挑眉:“浩哥你可别开玩笑了,下不过你人家不和你玩也就罢了,还能挡住人半个月?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陈浩笑了笑,即不辩解,也不置评。
到是李晓走了过来,皱眉道:“我不懂棋,所以我真的不太清楚你那副棋究竟有什么奥妙,不过自大知道这世界上有个人叫陈浩之后,我到是见到了很多的奇迹,所以如果你说那副棋能挡住他们半个月,我想或许有可能。”
陈浩笑了:“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因为他们能看懂一点点,这样的话,他们就一定会想要学,那么参悟半个月之后,他们会发现,他们什么都学不到,依旧在门外徘徊。”
李晓笑了:“我就知道,你是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送好处给他们。”
陈浩也笑了:“我到这里来,只是索取,自然不会奉献。”
李晓沉默了片刻道:“很好。”
陈浩微微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道:“听你的话,似乎有些言不由衷。”
李晓笑了笑,随后正色道:“身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有些事情,等明天仙会开始了之后,你就清楚了,我现在说也没什么意义。”
陈浩微微皱眉:“你在担心五大剑派会捣鬼?”
李晓笑了:“他们一直在捣鬼,只是没人愿意揭穿而以,七天内,所以的交易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陈浩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修真界也是如此,不过这可能是我第一次来昆仑仙会,也是最后一次来昆仑仙会。”
李晓皱眉。
张大力好奇地问道:“浩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要在北海办一个类似的交易会。”陈浩目光沉稳地看着窗外。
张大力眼睛立刻就亮了:“浩哥果然有魄力,我能入股不?”
陈浩笑了:“没钱赚的,你入什么股?”
李晓皱眉道:“陈浩,你这话什么意思?”
陈浩笑了笑道:“昆仑仙会,来的都是修真者而以,先别说,五大剑派的态度令我很不爽,单单是少了修魔者的参与,就已经令我很不爽。”
“五大剑派每年都能够从昆仑仙会收取到足够的经费,让他们的弟子安心修炼,慢慢在壮大。”
“我与五大剑派的恩怨,暂时看来还没什么,但我们之间的恩怨,不可能简单的化解掉,用不了多久,陈家与五大剑派比有一战。”
“所以削弱敌人,就是增强自己。”
陈浩用手一指风雪中的小镇,道:“三年内,我要让昆仑仙会沉寂,十年内,我要让昆仑仙会消失。”
随后陈浩扭头,对李晓和张大力一笑,朗声道:“到那时,修真界的资源将集中在北海,集中在我的手中。而世间,也只会有一个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