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不把你的爱情故事分享一下吗?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很想写一首歌,我觉得你的故事一定很出彩,很适合编成一首歌。”汪逸轩还是不放弃,帅气的脸上是灿烂的笑容。
傅菡忍无可忍戴上墨镜,然后不客气的翻了一个白眼,她的教养告诉她,当着别人的面翻白眼是不礼貌,她只能用墨镜遮挡一下。
她没有回答汪逸轩的话,而是直接摸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让他尽快来接自己。
以她和汪逸轩仅有的接触经历来看,这个人不仅脸皮厚,而且还阴魂不散,或许真的如他所说,傅菡将自己的故事说出来,否则他可能真的不会走。
她收画板的时候自我麻痹,对于汪逸轩说的话全部屏蔽了,直接来了个充耳不闻。
幸运的时候,汪逸轩虽然总是试图想要挖出她的故事,但是傅菡要走的时候他也没有阻拦,只是优哉游哉的找了个没人的躺椅坐下,然后将琴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吉他。
傅菡的车子发动之前,她听到优美的吉他声响了起来,隐约还可以听到汪逸轩在唱歌;准确点说他是在哼歌,因为歌词傅菡一个字也没听明白。
但她觉得歌声很好听,清亮如凤鸣,歌声悠扬的荡开,涟漪一边层层叠叠,无穷无尽的蔓延,很难想想那么聒噪的一个人却有这样动听的声音。
傅菡回到别墅的时间还早,还没到午饭时间,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
菲佣在楼下晒太阳,见了傅菡热情的打招呼:“小姐,先生和夫人出去逛街去了,不久就会回来。”
“好的。”傅菡点点头,转生回到楼上她自己的房间了。
她的房间是整栋别墅采光最好的房间,有两面墙壁是落地窗,从窗户往外眺望,可以看到远处的海边。
如果打开窗户的话,还可以听到海浪的声音;如果有风的话,你可以感受到咸咸的海风,淡淡的苦涩的味道,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傅菡重新支起画板,想要将自己刚刚没画完的画画完,结果她打开画板一看愣住了,画板上哪里是她之前的画,分明是一副已经画完的完整的画。
虽然画板上是很简单的黑白两色,线条也很简洁,可是那寥寥几笔却将月亮湾的全景勾勒的栩栩如生;如果没有深厚的功底,想要完成这个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
傅菡在心里想了想,南晴画画很厉害,但是她擅长的是油画,浓墨重彩的那种,她的画很好,常常是那种你意想不到的颜色搭配,但是组合在一起格外好看。
而眼前这一幅画则是将素面清汤发挥到极致,也非常好看,是那种初看没什么特别,越是细看越觉得他的每一笔落笔都非常的精妙,让人意想不到。
傅菡心想这个人确实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如果他没有那么多的好奇心的话,她或许不会那么厌恶他。
……
A城,手术室外面。
贺老爷子已经进去了将近四个小时,期间有护士两次送血袋进去;贺行看一次脸色苍白一次,他心里已经开始后悔,让爷爷做手术到底正不正确。
夏凝早早就赶过来了,她也不吃不喝的陪着贺行在这里等了将近四个小时,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了,她看着贺行小声的说:“贺行哥哥,你早上就没吃饭,我点个外卖,你中午多少吃一点吧。”
“你自己去吃吧,我不饿。”贺行现在连喝水都喝不下,更何况别的。
夏凝咬了咬嘴唇,往贺行身边靠了靠,撒着娇的说:“贺行哥哥,我看你不吃饭好心疼,你不吃我也不吃。”
“那你就不吃。”贺行没有半分怜惜之情,事实上他现在很烦夏凝总是想尽办法和他聊天,实在是太聒噪了。
手术室外面还有其他人等着,夏凝的面子过不去,也不好再继续厚脸皮的哄着贺行,只能恹恹住嘴。
又过了几分钟李涛过来了,他附身凑到贺行的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贺行那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变得更加不好看了,他以最快的速度掏出手机,点开邮箱进去看了看,五分钟前确实有一封邮件过来,前缀加了紧急两个字,是需要立刻处理的。
邮件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张照片,而且因为拍摄的距离很远,压根看不清楚照片里的人的脸颊。
可是贺行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穿着白棉布宽松长裙,披散着头发带着墨镜的女孩子是傅菡,至于站在她身边的男人他不认识,只是他总觉得这个人看上去有点眼熟。
贺行面色铁青的开口:“她身边这个男人,务必查清楚到底是谁,立刻马上。”
李涛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缩着肩膀站在贺行的跟前,小声的说:“贺总,我……我们已经查过了,查不出来。”
“什么?”贺行瞳孔地震,黑曜石的眼珠子里是足可毁天灭地的能量。
“老板……”李涛额头有大颗的汗珠往下淌,他壮着胆子继续说:“拿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我已经找人去查了,可是那边不比国内,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我们的人拿到这照片已经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查人的时候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贺行正欲说些什么,手术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了,他三两步并做两步,忙迎接了上去:“医生,我爷爷怎么样?”
这次贺老爷子的手术是史无前例的团体手术,手术前已经分配好哪位专家处理哪方面的问题。
其中一位头发发白的专家开口了:“贺总,我们只能说我们的每一步都是按照我们制定的计划来走的,唯一的问题就是中间出血量超出了预期,至于手术的结果,如果贺老爷子能在三天内醒来,那就是手术成功了。”
“那如果三天内没醒过来呢?”贺行问这句话的时候甚至在微微的颤抖,以至于他完全没意思都夏凝趁机靠过来了。
专家叹息了一声,语气沉重的说:“如果没有醒过来,那就可能会变成植物人,就这样一辈子,直到生命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