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整个剧组连着休息了7天,后面的拍摄任务很重,今天一整天整个剧组的人可以说是忙的脚不沾地。
等到傅菡将今天拍摄的片子处理好了已经快要转钟了,她身心俱疲的回到酒店,此刻她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洗澡睡觉。
至于洛清河为什么会消失,又突然出现在剧组,她已经抛到脑后了,已经没有任何心情去研究这个问题了。
出了电梯后,走廊昏暗的灯光让她的视线有那么片刻陷入了黑暗之中,等到她的眼睛适应了,她看到白薇正守在她的房门口。
听到动静白薇立刻转身,看到傅菡后她一边叫着傅菡的名字一边跑过来了,迎面给了傅菡一个大大的拥抱。
“怎么了?”傅菡好奇的问,她可以感觉到白薇的心情很好,她的心情也不自觉的被影响了。
“我们在一起了,傅菡,我们在一起了。”白薇松开傅菡,兴奋的在原地转圈,明明已经二十几岁了,可是却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一样雀跃。
“真的吗?”傅菡由衷的替她感到高兴,但是这高兴之中又有一种……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这一切不相似,明明早上白薇还难过的恨不得以泪洗面。
“是真的,是真的。”白薇翻出手机打开相册,给傅菡展示了她和洛清河头挨头的照片,还有他们两只手握在一起的照片。
这下傅菡的心彻底放下来了,她看着白薇由衷的说:“白薇,祝贺你守得云开见月明,希望你和洛清河长长久久,一路都是康庄大道。”
“谢谢,我们结婚的时候请你做伴娘啊。”白薇捧着脸已经在脑补他们的婚礼了,脸上时候热恋中的女人才会有的笑容。
傅菡狡黠一笑,俏皮的说:“你怎么就这么确定你比我先结婚啊?”
“也是……”白薇秀气的眉毛拧了起来,两只手指绞啊绞,纠结半响她认真的说:“你和贺行感情稳定,确实很可能比我们先结婚。这样吧,如果你们先结婚,我就做你的伴娘,如果我先结婚,你就做我的伴娘。”
在听到“贺行”两个字的时候傅菡的心跳漏了一拍,这是一个她哪怕不呼吸也会想念的名字,也是她今天逼着自己不去想的名字。
她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尽可能的表现的平静:“我短时间内应该不会结婚,所以你加油,争取让我做你的伴娘,我还没做过伴娘呢。”
两人又嘻嘻哈哈的说了两句,然后傅菡便借口太累了,把白薇“赶”走了。
已经快一点了,傅菡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不自觉的又摸出了枕头下的手机,上面有一条未读信息。
是贺行发过来的:“小菡,我今天的工作结束了,现在睡觉,再过两天我就可以去看你了,想你的行。”
今天贺行给她发了好些消息,内容都很正常,平淡的就像他们昨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语气一如既往的亲昵。
可这也正是傅菡生气的地方,吵架就是吵架了,为什么要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她烦躁的将手机重新塞回枕头里面,她心中的怒火就像是黑夜中潜滋暗长的树叶一样,看不见摸不着。
傅菡知道自己必须要睡觉了,昨晚她几乎算的上是通宵未睡,如果今天再不睡,她的身体吃不消不说,又该着怎么应对明天的拍摄?
她强制自己不去想贺行,强制闭上眼睛在心里默数:“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
盼思归拍摄现场。
拍摄的休息间隙,洛清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的手机已经打开了游戏界面,准备如往常一般玩游戏。
恰在此时苏城却突然来到他的身边:“清河哥,方便聊聊吗?”
“当然可以。”洛清河的手机立刻黑屏,他指了指旁边的位置:“是在这里谈,还是换个地方?”
“换个地方吧。”苏城说完率先朝着外面走去。
洛清河起身的时候刚好和白薇的眼神对上了,他点点头然后跟着一起出来了。
摄影棚外面很空旷,远处是山,和去年他们来时不一样,此时的山上隐约可以看到绿色,树丫开始发芽,小草也开始冒头了,春天快来了。
他们说站的位置不远处是一条河,河水潺潺而下,流水的声音清脆悦耳,让人听了不由得心旷神怡。
苏城出来的时候带着自己的摄影机,他打开相机拍摄了几张,又打开回访细细研究,最后他嘴角露出了几分笑容,显然他对自己刚刚拍摄的照片很满意。
在他拍照的时候一直站在不远处等着,并没有出生催促。
一直到洛清河手中的香烟快要燃尽了,苏城这才转回身看着洛清河:“清河哥,你家里的事情我……我听说了。”
洛清河“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他将手中的香烟丢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踢踏着地上的石头:“所以,你想说什么?”
苏城叹了一口气,但还是缓缓开口了:“清河哥,我妈妈让我看着你,叫你不要乱来,这……这应该是你妈妈委托的。”
“嗯,知道了。”洛清河弯腰拾起了一粒石头,用力的朝着河水中丢去。
小小的石头在河水里激起了一小片水花,还有一圈圈水波般荡漾的涟漪,但没多久被滚动的河水吞噬,河面归于平静,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苏城看着石头落地的地方,张开的嘴巴又重新合上了。
洛清河弯腰抓了一把石头,发泄似的全丢河里面了,扑通扑通的声音响了起来。
“很多人说我们这样的人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谁知道我们从小被禁锢的人性,谁知道我们就连喝水吃饭都没有自由?”
他的话仿佛也跟河水一样,只是激起了片刻的波澜,最终归于消亡。
苏城叹息了一声,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不知道该说什么。
“或许我在你们眼中是一个笑话,我是黎家的人,却跟着母亲一个姓氏。”洛清河再次开口:“我不用继承家族,但是我却寄托着母亲全部的期望,我的童年甚至比我哥哥还要凄惨,对,就是凄惨,我不可以不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