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知道傅菡生气了,他主动抓着傅菡的手:“好了,昨天说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你说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如果哄女友有雷区,那贺行就算没有直接在雷区上建房子,他也一定一天到晚的在雷区上蹦跶。
傅菡将自己的手扯回来了,她后退两步上下打量了贺行几眼,心中实在是疑惑的不行,所以贺行的智商是用情商换的?
还有,她一直觉得自己和贺行是早恋,可现在看来他们哪里是早恋啊,这分明就是从未恋爱过啊,否则贺行怎么连哄个人都不会?
她冷笑一声:“贺总,你的意思是说让我教你怎么哄我?”
贺行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不对劲了,他的脸一下子红了,尴尬的解释:“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的很想道歉,但是我实在不知道我自己该做什么啊。”
“那你就什么都不要做了,顺带圆润的从我面前消失。”傅菡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袖子一甩直接朝着摄像机而去。
恰好导演喊“开工”,贺行就算是想追上去也不能了。
接下来的一天,全世界都像是在和贺行作对一样,中午他们赶时间吃盒饭,白薇洛清河苏城三个人将傅菡身边的位置占了。
夏凝是从来不吃盒饭的,她觉得盒饭难吃的猪都不吃,是以她的助理给她点了丰盛的午餐,她生拉硬拽将贺行也拽上了房车。
白薇出去洗手的时候刚好看到了这一幕,她回来后绘声绘色的将事情讲给傅菡听了,末了她还总结道:“像贺行这种,心里有你,但是却更别的女人了粘扯不断的男人,最好不要。”
傅菡深以为然的点头,她被这样的男人荼毒已久,而且至今还不时被影响,所以她最后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一定不要因为一时心软回到三年前。
在傅菡的默许下,洛清河白薇苏城就像是三剑客,阻挡着贺行靠近傅菡。
两个男人这么做可以理解,毕竟贺行以前坑过洛清河,苏城和贺行更是情敌关系。
至于最热情的白薇为什么这么做,傅菡心中困惑不已,这个人以前在傅菡跟前是三句不离贺行,怎么如今她却如此反对贺行接近傅菡?
傅菡想不通,最后只能默默的感慨一句,大约是昨晚贺行的话惹恼白薇了,她记仇了。
其实如果傅菡知道白薇这么做的真正原因,只怕傅菡会无语。
这件事说起来有点绕,南晴在和洛清河交谈的时候说了苏城和傅菡分手的事情,而白薇每天最认真的事情便是和洛清河天南地北的瞎扯,她扯的多了洛清河一个不小心就说出来了。
白薇知道傅菡恢复单身很高兴,但这个消息她没告诉贺行,她觉得贺行对夏凝确实好的过分了,所以在苏城已经构不成威胁的时候,白薇觉得贺行是可以多吃一点苦头的。
太容易得到,人总是不知道珍惜。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贺行再没找到和傅菡单独相处的机会,因为就连晚上也是傅菡和白薇两个人一起睡觉。
而要想让贺行当着别人的面哄傅菡,他又觉得有些话说不出口。
最后,傅菡和贺行的冷战时间一拖再拖,直接拖到了腊月二十九,明天就是春节了,剧组就要放假了。
本来定的是剧组放假三天,结果贺行翻日历的时候发现正月初六是情人节,最后他大手一挥,决定放假7天,2月15的再来上班。
剧组多耽误一天,租的场地摄影棚设备之类的就会多几十万,整个剧组放这么多天假一点也不划算。
但是贺行有自己的打算,如果他和傅菡没有冷战,他当然可以只放三天假,等到情人节那天他再利用自己制片人的身份让傅菡跟他一起出去过节。
可惜没有如果,现在他也只能为了和傅菡一起过节,而不得不让整个剧组的人情人节那天都不用工作。
……
只剩下最后一场戏了,白薇化妆的时候拉着傅菡兴奋的讨论:“听说暖城四季如春,反正刚好有七天假,我们一起去那边旅游吧。”
傅菡正百无聊赖的看手机,闻言她懒洋洋的抬头:“你还是和洛清河两个人去吧,你拉着我当电灯泡干嘛。”
“哎,你以为我想啊。”白薇露出了不属于她这个年级的深沉的笑容,非常无奈的说:“洛清河见了我就跟良家妇女见了流氓一样,要是我和他两个人去,他能同意才怪。”
傅菡“嗯”了一声算是回答,目光依旧被手机屏幕吸引,那上面是一个摄影师拍摄的作品,一个满脸雀斑的女人,长相平平无奇,可是女人脸上的笑容却透着一股原始的生命力。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白薇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傅菡的腰肢,她加大了音量说:“这几天我对你不薄吧,你生贺行的气,我帮你说了多少风凉话?也该你回报回报我了。”
傅菡一个头两个大,她很想说我没有请你帮忙啊,但是她忍了忍,这样的话终究没有说出来。
那边白薇自以为有了希望,打算再接再厉一把将傅菡拿下,她正欲开口手机却响了,她看了一眼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母上大人打来的电话,稍等片刻,我们一会儿再聊。”
虽然白薇的母亲远在大洋彼岸,但是她对白薇的掌控力还是很强,每天少说也有两个电话。
据说,她为了客服时差专门定了闹钟,闹钟一响就给白薇打电话。
最搞笑的是,白薇看上去很豪横,但是她和母亲打电话时简直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怂的一批,母亲是单方面的吊打白薇。
是以,每次白薇接母亲电话,傅菡的心情都会变得很好,她们母女的通话是傅菡快乐的源泉。
果不其然,今天白薇一接电话脸就垮了,她低着头“嗯嗯啊啊”的一通回答,最后不到五分钟便挂了电话,挂电话的时候她的脸垮了下来,简直可以挂一个油壶。
傅菡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立刻追问:“你怎么了?难不成天塌了,需要你去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