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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你这个同学的大哥到底是什么人啊?他怎么这么有钱?”

警务署大厅某个角落,郁父郁仲宁终于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却见得自己的宝贝女儿一脸茫然。

郁家生意做得不大,全部产值加起来也就值两三千万而已,但这已经算是楚江市很高档的生活水平了。

这段时间郁家外患频发,很多的货款收不回来,银行贷款也贷不下来,供货商那边又一起发难要账,让得郁仲宁焦头烂额。

总觉得所有的坏事都集中在这一段时间爆发了,郁家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他们一时之间还没有想过是凯门集团在背后搞鬼,现在又出了女儿这一档子事,这身心还没有崩溃,都算他们极其强大了。

本以为这一次再无回天无力,最终可能要牺牲女儿的幸福才能了结此事,没想到女儿的那个同学竟然搬来了这么强大的一尊救兵。

那个自称是秦月大哥的秦阳,翻云覆雨之间,就拿出了北极天眼的高清视频,还原了现场发生的所有事情,让一切真相大白。

这样一来,秦月固然是不用坐牢,郁香也不用对金凯妥协。

最多也就是郁氏企业破产,重新做回一家子小人物罢了。

可现在秦阳的表现,又让郁仲宁看到了一抹希望。

毕竟那个叫秦阳的年轻人,可是随便一笔进账就能有一个亿的超级富豪。

若是女儿能靠着好姐妹的关系,让秦月的大哥帮郁家一把,那他们就不用再去看金家父子的脸色,郁家也能起死回生了。

不过郁仲宁虽然心中有这种奢望,却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毕竟现在秦阳只是在帮自己的妹妹,似乎跟他们郁家没有多少关系。

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先搞清楚秦阳的身份,这才好有下一步的动作。

否则两眼一抹黑地请求别人帮助,说不定反而会得罪人。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郁香满脸的茫然,而她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秦月,总觉得自己这个好朋友忽然变得神秘了起来。

以前的郁香,觉得秦月就是一个普通的转校生,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家庭背景,她甚至都没有见过秦月的家人。

所以郁香觉得自己家庭条件优渥,所以一直很照顾秦月,对方也没有太多拒绝,这就让她更坚定了心中的猜测。

可现在你看看,秦月的大哥至少也身怀一个亿的巨款,而且这还只是他们听到的一笔进账罢了。

也就是说秦阳的身家,绝对不仅仅只有这一个亿。

可为什么以前没有的说过楚江甚至江南省有这么一位姓秦的超级富豪呢?

“秦月她也从来没有提过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大哥!”

见得父亲还想再问,郁香索性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不过她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肯定是不想你,或者说不想外人知道他们家的情况。”

郁仲宁的声音有些惆怅,他猜测如果不是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如果不是秦月可能有牢狱之灾,秦阳都未必会亲自出面。

既然对方一直低调行事,而且秦月也隐藏得这么好,那就是不想张扬,所以多半也不会来管他们郁家的闲事吧?

郁仲宁也不傻,他知道现在确实是郁家的一个机会。

但有些事情不能直接提,女儿跟秦月的关系,或许才是郁家起死回生的密码。

可这些都得等这一次的案子告一段落之后再说,而看秦阳的样子,明显是不会轻易放过那个金家大少的。

或许这样一来,把金凯给弄进去之后,凯门集团以后也不会有人再来找自家女儿的麻烦了吧?

“怎么样,金董,现在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两千万的赔偿,有些太过小家子气了?”

安静的气氛之中,秦阳的声音终于响起。

他的口气有一丝嘲讽,也终于让那边的金长海回过了神来。

事到如今,金长海也明白了过来,他知道以秦阳的身家,就算自己真拿出一个亿来赔偿,对方也未必会妥协。

所以他觉得这条路可能也走不通了,而他的目光,则是在下一刻转到了另外一边。

“郁仲宁,你们郁氏企业还想不想活?”

紧接着从金长海口中说出来的话,让得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到了郁氏父女三人的身上,心情各有不同。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其实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次案件的起因,其实就在郁香的身上。

秦月应该只是恰逢其会,遭受了这无妄之灾,最后还差点被金凯一方诬告遭受牢狱之灾。

整个事情都是金凯觊觎郁香而起,但旁观之人对于此事只有一个片面的了解,却不知道更深层次的东西。

旁人不知道,但金长海这个凯门集团的董事长知道啊。

甚至郁家现在落到这种难以为继的田地,都是金长海在背后操作。

他就是要为自己的儿子铺平道路,也想将郁氏企业一口吞掉。

郁氏也是做建材生意的,只是相比起凯门集团来,那只是一门小生意,一年的营收额也不过一百万出头。

但郁氏建材的质量却是公认的好,这些年凯门集团上层松懈贪图享乐,对质量的把关越来越松,投诉也是越来越多了。

金长海早就觊觎郁氏企业,再加上儿子金凯对郁香有意思,所以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是致命的绝招。

他先是联系了郁氏企业的客户,以极低的价格让得那些人改用凯门集团的建材。

然后以此为引,怂恿那些人无限期拖欠郁氏企业的货款。

紧接着凯门集团又拿出楚江建材业龙头的威势,威胁郁氏企业的供应商不给郁氏供货,否则凯门集团就要取消订单。

相对于郁氏企业的小订单,凯门集团的要货量大了十倍不止,也绝对不是那些原材料供应商能得罪得起的。

而切断了供货商的货源之后,金长海再次用取消订单作为威胁,让那些供货商堵在郁家门口,没日没夜地要账。

郁氏企业这一边收不回货款,另外一边却要面对供货商的催收。

哪怕是将这些年赚的钱全部拿出来支付货款,也还远远不够。

不得不说金长海这套组合拳厉害之极,直接就将郁家给打懵了。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郁氏企业就面临破产的绝境。

就是在这样的时候,金长海放出话来,说只要郁家答应跟金家联姻,那凯门集团就能出手相助,帮助郁氏企业渡过难关。

但郁氏夫妇不愿用女儿的幸福换钱,所以一直拖着迟迟没有答应,这才让金凯忍不住铤而走险。

这步棋无疑也在金长海的意料之外,他更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闹到如此不可收拾的一步。

如今那个秦阳抓着金凯是主谋不放手,警务署的人好像也不再给他面子,这就让金长海不得不旧事重提了。

他觉得此刻主导的虽然是秦阳,但这件事的关键当事人是秦月,而郁家那丫头郁香是秦月的好朋友。

自己要是用郁家的生死存亡作为威胁,想必郁香为了自己的父母着想,应该能去劝一劝秦月息事宁人,那样金凯也就能脱身了。

“郁仲宁,只要你让郁香去劝劝那个秦丫头,让她不再找阿凯的麻烦,我保证拿出一笔足够的资金,帮助你们郁氏企业起死回生!”

见得郁仲宁不说话,金长海只能是自顾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他相信风雨飘摇穷途末路的郁仲宁,一定不会拒绝自己的请求。

“而且,从现在开始,我会约束阿凯不再去纠缠郁香丫头,也不会再强求你们郁家跟我们金家联姻,如何?”

金长海为了自己的儿子,又在刚才的基础上添加了一枚更重的筹码,果然让得郁氏夫妇眼睛一亮。

他们之前之所以不愿接受凯门集团的帮助,就是不想自己的女儿嫁给不喜欢的人。

那个金家大少一看就是个纨绔子弟,现在可能对自家香香有新鲜感,一旦时间长了,恐怕就要去外面胡搞瞎搞了。

再加上郁香年纪太小,现在还在读高中,作为父母,郁仲宁夫妇不可能看到自己的女儿年纪轻轻就被推入火坑。

但现在有着金长海的这一句承诺,无疑是让他们不用再去考虑那个最不能接受的条件。

按金长海的话来说,郁香不用嫁给金凯,而凯门集团还会拿出一笔足够的资金,帮助郁氏企业渡过难关,简直就是两全其美啊。

正值焦头烂额的郁氏夫妇,全然没有想过这些东西里会有什么陷阱。

他们只想抓住让郁氏企业起死回生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香香……”

所以下一刻郁仲宁就将目光转到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身上,虽然他只是叫了一个名字,却已经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

在郁仲宁看来,就只是帮忙去向秦月说句话而已。

想必以自家女儿和秦月的关系,对方应该会卖这个面子的吧?

“爸,我不会去的!”

然而在郁氏夫妇有些期待的目光之中,郁香却是微微摇了摇头,脸色也渐渐变得坚定了起来。

“第一,秦月是为了保护我才动手的,她刚才差点被冤枉,我一定要让那些可恶的家伙付出代价!

郁香深深看了一眼秦月,从其口中说出来的话,让得旁边不远处的秦阳都感到一抹欣慰。

“其次,就算是郁家真的破产,我也不想接受他们金家的施舍,那些钱,我拿着恶心!”

当郁香这第二个原因说出来的时候,金长海的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冷笑。

心想这小丫头还真是年轻啊,完全没有经历过商场的险恶。

这一次郁香也确实是被金凯的所作所为恶心到了,她再也不想跟可恶的金家有任何交集。

甚至她都无法想像,当时如果不是秦月出手刺瞎了李海的眼睛,震慑住了金凯等人,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样的后果呢?

那些家伙有计划有预谋地将自己堵在巷道之中,总不能真是请自己去吃饭的吧?

郁香无法接受这些卑鄙无耻的家伙逍遥法外。

既然你们做了这种违法的事,那就必须得受到法律的制裁,这才是大快人心。

“香香……”

听完女儿说的这两个原因之后,郁仲宁脸上浮现出一抹愧疚之意,心想自己对这个女儿有些亏欠太多了。

郁仲宁也不是傻子,他甚至有些猜到这一切背后有凯门集团的影子。

可为了郁氏集团,他不敢往深处去想这件事情。

因为凯门集团已经算是郁氏企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若是戳破了这一层窗户纸,那郁氏企业可就真的十死无生了。

“郁香丫头,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可别因为你的一意孤行,断送了你们郁氏企业经营几十年的大好局面!”

金长海脸上噙着一抹冷笑,听得他说道:“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们郁家那些客户的货款,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收得回来的!”

“至于堵在你们家门口的那些供货商,有好几家已经拟好了起诉书,你应该知道到时候法院判决后,拿不出钱来的后果!”

金长海胸有成竹,继续说道:“你们郁家的存款,应该已经所剩无几了吧,就算是砸锅卖铁,能将供货商的钱和银行贷款全部还清吗?”

“郁香丫头,我知道你年轻有血性,可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应该替父母和其他的郁家人想想吧?”

金长海苦口婆心,满脸劝诫地说道:“难道你真的忍心辛苦奋斗了一辈子的父母,因为你的意气用事,落得个无家可归的下场吗?”

这个凯门集团连续的几番话,可以说是异常蛊惑人心。

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所说的这些结果,未必就真是胡编乱造。

一旦郁氏企业破产,他们还不起供货商的钱还有银行贷款的话,所有的固定资产也会被冻结拍卖,自然也包括他们名下的所有房产。

甚至在法院强制执行之后还拿不出钱来,还会被列入失信人名单之中。

这对于郁香以后考大学和找工作,都有很大的影响。

如今国家对失信人,也就是俗称的老赖监管很严,会从各个方面限制他们的衣食住行,让他们认识到当老赖的严重性。

就算是郁香在听到这些严重的后果时,脸色也是一变再变,身形也有些轻微的颤抖,因为那是她所不能承受的结果。

“金长海,这所有的一切,都你在背后搞鬼吧?”

郁香也不是真的傻子,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那个金长海对郁家的事了若指掌,若说此事跟对方没有关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郁香声音低沉地问出这个问题,让得旁边一直不愿面对现实的郁氏夫妇身形狠狠一震,心情极其复杂。

“嗯,是我!”

也不知道金长海心中是怎么想的,这一次他竟然没有否认,当着所有人的面就把此事给承认了下来。

“但那又怎么样?谁让我这个宝贝儿子看上你了呢?”

既然已经说到这里,金长海也不再藏着掖着了,听得他说道:“怪只怪你们郁氏小门小户,拿什么跟我们凯门集团斗?”

“不怕告诉你们,你们郁氏那些客户,我都打好了招呼,只要我不发话,再给你们十年时间,也休想要回货款!”

金长海脸现得意之色,继续说道:“至于那些供货商,如果想要跟凯门集团继续合作的话,也得乖乖听我的话!”

“郁仲宁,我告诉你,现在你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该做什么决定,你可得掂量清楚!”

金长海说着这话的时候,却看了那边的秦阳一眼,话语之中意有所指。

他将这些暗中的细节和阴谋全部告诉郁仲宁,就是想要告诉对方,就算那个秦阳答应借钱给你郁家,你们也不可能有起死回生的机会。

如今郁家的危机,已经不是用钱就能解决的事情了,因为凯门集团已经拿捏住了郁氏企业的七寸要害。

一边从源头控制了郁氏企业的供货商和贷款银行,另外一边又扼住了郁氏企业的客户咽喉,等于说让郁氏企业变成了一滩死水。

现在给你再多的钱有什么用,你最多也就还清供货商的货款,还有银行的贷款,失去了所有的这客户,郁氏企业依旧面临倒闭的危险。

只不过如果秦阳真的肯借一大笔钱给郁家的话,至少郁家不用倾家落产砸锅卖铁,自然也不用去睡大街了。

可一来金长海觉得秦阳未必肯借钱给郁家,再者郁仲宁应该也不愿轻易放弃经营多年的郁氏企业。

这么多年的奋斗下来,郁氏企业已经算是郁仲宁的命根子。

要是真的一朝垮台,郁仲宁这个人估计也就垮了。

“爸爸,你听到了吗?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金家人的阴谋!”

郁香转过头来盯着自己的父亲,听得她说道:“他们的目的,可不仅仅是为了女儿我,还想一口吞掉我们郁氏企业!”

“所以就算我们接受了他们的施舍,最后也未必能保得住郁氏企业!”

这个时候郁香似乎比郁仲宁看得更加明白,金家的狼子野心已经彻底暴露,现去接受金家的帮助,那就是与虎谋皮。

“郁仲宁,我刚才说了,即便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但你们郁氏企业,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这一点你还不明白吗?”

金长海这是要将卑鄙无耻进行到底了,而其他人自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而现在就只是让郁香去劝一劝秦月,就能保住郁氏企业,从明面上来看,这笔卖肯定是划算的。

“哼,谁说他们只有一条路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冷哼声突然从某处传来。

让得众人不用转头去看,也知道是那个叫秦阳的年轻人开口了。

这让郁氏夫妇眼前一亮,下意识就觉得秦阳是要借钱给郁家,帮助郁家渡过这一次的难关。

虽然刚才金长海说了,他控制住了郁氏企业的客户和供货商,但如果有足够的资金进入郁氏企业,至少可以让他们缓过一口气。

事到如今,郁仲宁也不再奢望秦月能答应放过金凯了,甚至都不奢望郁氏企业还能像以前那样辉煌。

他只求郁家的人都能全身而退,以后老婆孩子能一个遮风蔽雨的地方。

其他的一切,就让他顺其自然吧。

“秦阳,你是想要借钱给郁家?”

金长海明显也想到了这一点,听得他冷笑道:“你可知道,如今的郁氏企业就是个烂摊子,更是个无底洞,你借出去的钱,多半是收不回来的!”

金长海自己就是个奸商,他相信任何人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个秦阳也不会例外。

无论秦阳有多么财大气粗,动不动就进账一个亿,但商人都是吝啬的,这明知道投进去连水花都溅不起一点的话,恐怕也会好好掂量掂量吧?

这个时候郁仲宁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金长海这些话就是事实。

掐住了那些郁氏企业的客户,就算是掐住了郁氏企业的命运。

甚至以后就算郁仲宁能找到新的客户,对方也会故伎重施。

在凯门集团的强压之下,以后恐怕没有谁敢再跟郁氏做生意。

也就是说秦阳借出去的钱,只是能替郁家填补窟窿而已。

那不仅不能让秦阳的钱生钱,最大的可能只会是血本无归。

这是一个合格的商人,绝对不可能会做的蠢事。

“谁说我要借钱给郁家了?”

就在金长海话音落下之后,秦阳的声音已是随之响起,让得金长海微微一愣之后,又浮现出一抹得意之色。

而另外一边的郁仲宁则是心头一沉,心想还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吗?

如果没有秦阳的资金支持,郁香又不肯妥协,秦月也不肯放过金凯的话,那等待着郁家的,必然是跌落谷底。

“金长海是吧,既然你要用商业上的手段来对付别人,那我也只能同样的手段来对付你了!”

在所有人目光注视之下,秦阳突然说出这样几句话来,让得厅中诸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同时思考着他这些话蕴含的东西。

现在他们倒是知道秦阳身怀巨款,可看其穿衣打扮,根本就不像是个生意人,那如何用商业手段来对付金长海呢?

更何况凯门集团在楚江甚至是整个江南省都是大名鼎鼎,市值近十亿,更是建材领域的龙头企业。

江南省能比得过凯门集团的存在屈指可数。

而那几个有数的大企业,好像都跟凯门集团有合作关系,也不可能帮助一个外人来对付金长海。

还有几个人知道秦阳的真正身份。

这一个大夏镇夜司的队员,在外间并没有自己的产业,甚至范田和陈执他们,都不知道秦阳的巨款是怎么来的。

就在诸人心生疑惑的时候,秦阳已经是从兜里再次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可以进来了!”

随着秦阳口中的轻声发出,所有人都是若有所思地将目光转到了警务署大厅门口的方向,想要知道他到底是让谁进来?

但不知为何,这一刻的金长海心头,突然升腾起一抹隐隐的不安,总觉得有些事可能会脱离自己的掌控。

在所有人目光注视之下,约莫一分多钟后,一行人终于出现在了警务署大厅的门口,看起来气场十足。

当先两人龙行虎步,显然是这一群人的领头者。

在他们二人的身旁,还跟着一个年轻的身影,脸上挂着一抹傲气。

“这……这是?”

而当金长海看到为首的二人时,脸色顿时大变。

因为对于这二人的形貌和身份,作为凯门集团董事长的他,没有半点的陌生。

“罗董,关董,你们怎么来了?”

刚才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金长海,这个时候完全收敛了身上的傲气,三步并作两步直接迎了上去,还主动伸出了双手。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从大门口走进来的为首二人,正是麒麟集团的正副董事长,更是凯门集团最大的衣食父母。

麒麟集团最强的业务就是房地产,而凯门集团的主营业务是建材,双方在很多年前就有合作了,而且关系一向不错。

从某程度上来说,麒麟集团本身的业务,占据了凯门集团整体业务的七成以上。

剩下的三成,多多少少也跟麒麟集团有些关系。

前一段时间麒麟集团发生变故,董事长罗天雄被警方带走,关了几个月才放出来,集团大事一向都是副董事长关明扬在管。

而让金长海没有想到的是,这麒麟集团最有权势的两位人物,今天竟然联袂出现在了这里?

这让他恭敬之余,心底的那丝不安无疑更加浓郁了几分。

毕竟刚才他亲眼看到秦阳打的电话,就是让人进来。

这转眼之间麒麟集团的正副董事长就带人进来了,要说两者没有关系,恐怕没有人会相信。

金长海首先伸出手来的对象,自然是麒麟集团的正牌董事长罗天雄。

就算这位被关了几个月,应该还是麒麟集团的一把手。

“金董,我想你可能搞错了,现在我是麒麟集团的副董事长,关董才是麒麟集团如今的掌门人!”

然而罗天雄却没有伸出手来回应,反而是在这一刻开口出声,口气有些异样,脸色也很不自然。

罗天雄是一个多月前被放出来的,当然这是秦阳打过了招呼。

要不然就算他没有犯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见天日。

被放出来的罗天雄,自然是憋着一股气想要大干一场,也想回到麒麟集团就重新夺回自己的权力。

可关明扬经营了这么长一段时间,该换的人也换得差不多了,现在麒麟集团高层几乎都是他的心腹。

孤家寡人的罗天雄无疑是孤掌难鸣,而正当他想要跟关明扬锣对锣鼓对鼓正面交锋的时候,对方却请他赴了一次晚宴。

自那次晚饭之后,罗天雄就自愿退居了二线,甘心当起了关明扬的副手。

至此,麒麟集团的罗天雄时代算是正式结束,进入了关明扬时代。

对此麒麟集团那些高中层都心生疑惑,因为据他们对罗天雄的了解,这位爷可不是这么轻易就会妥协的主。

或许只有罗天雄自己才知道,那天晚上关明扬给自己说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

相对于麒麟集团董事长的位置,罗天雄还是觉得自己这一条性命更重要。

更何况他要是不妥协的话,他的老婆孩子都未必能保得住。

这些麒麟集团内部的争斗,是在最近几天才结束的,所以金长海知道得并不是很清楚,让得他第一时间就拜错了庙。

“是,是,还请关董见谅!”

金长海一愣之后,反应还是相当之快的,因此他直接转过身来,将自己的双手伸向了那位脸色木然的关董事长。

然而让金长海没有想到的是,以前见到自己都是笑脸相迎的关明扬,这一次竟然半点反应都没有,更没有抬手的动作。

“金长海,咱们之间好像不是很熟吧?”

关明扬偷偷瞥了一眼那边的某个年轻人,然后转过头来盯着金长海冷冷地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让得这个凯门集团的董事长身形狠狠一颤。

厅中所有人都自动进入了看戏状态,包括余江波这些警务署的人,都恨不得搬个小板凳再拿包瓜子来磕着看戏。

因为那位麒麟集团的董事长关明扬,已经用这样的态度,来撇清了他跟金长海的关系,这明显是众人所料未及的。

尤其郁仲宁的脸色更是极其复杂。

作为同样经营建材的内行,他自然清楚地知道麒麟集团对江南省的建材企业有多重要。

他甚至知道凯门集团这个江南省最大的建材集团,最大的客户就是麒麟集团。

只要麒麟集团不倒,麒麟集团的房地产业不倒,凯门集团就能有源源不断的肉汤喝。

以前郁仲宁也不是没有想过去搭上麒麟集团这艘大船,但郁氏企业的体量实在是太小了,就算质量一流,也入不得麒麟集团的法眼。

没想到那个叫秦阳的年轻人一个电话,竟然就能将麒麟集团的正副董事长招之而来,这已经很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别人不知道凯门集团和麒麟集团的关系,郁仲宁身在这个行业之中,却是知之甚深。

可是现在看那个关董事长的态度,明显是对金长海这个凯门集团的董事长不感冒。

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或许已经不是太难猜了。

关明扬之前就得到了秦阳的通知,也大致知道了金凯做的那些事,所以他早早就带着罗天雄赶到这里,在外边等着秦阳的召见。

在关明扬将利害关系都分析了一遍之后,就算罗天雄还不知道秦阳的真正身份,但他却是知道这个年轻人非同小可。

当时被关在某个地方的时候,罗天雄还在心中暗暗发誓,想着一旦脱困,第一时间就要收拾那个叫秦阳的小王八蛋。

可是现在,你就算是借罗天雄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再去招惹秦阳。

一则这是关明扬都要恭敬对待的存在,再者看宝贝小儿子罗麒的态度,也对那个秦阳怕得要死,他只能将这口气咽进心底深处。

他也知道关明扬之所以通知自己过来,就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缓和一下自己跟秦阳之间的关系,免得以后还会有更大的麻烦。

既然如此,那罗天雄自然是以关明扬马首是瞻了。

他更知道关明扬被秦阳叫过来,就是收拾金长海的,所以怎么可能会有好脸色呢?

“关……关董,如果兄弟我有哪里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你明说,我一定改!”

金长海明显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还觉得是自己刚才先向罗天雄伸手的动作,让得这位新任的正牌董事长不快呢。

“哼,金董身份如此尊贵,关某可没资格跟你称兄道弟!”

关明扬知道秦阳对这个金长海极不待见,所以他直接冷哼一声。

这一次的口气可比刚才严重多了,让得金长海身形再次一颤。

事实上这两者之间已经喝过不知道多少顿酒了,在酒桌上称兄道弟更是家常便饭。

麒麟集团是凯门集团最大的客户,反过来凯门集团同样也是麒麟集团最大的建材供应商,双方这些年来一直合作得很愉快。

再加上金长海很会做人,这些年将罗天雄和关明扬都喂得饱饱的。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种合作还会继续持续下去。

可是现在,关明扬在知道金长海得罪的人是秦阳之后,就算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再给金长海半点好脸色。

我的老金啊,你得罪谁不好,为什么要去得罪这么一尊可怕的煞星呢?

“关董,我……”

“金长海,多余的话你就不用再说了,我今天跟罗董一起过来,是来通知你一件事的!”

关明扬明显是看到那边的秦阳有些不耐烦,所以他不敢再多怠慢,直接开口打断了金长海想要说的话。

“从今天开始,我们麒麟集团将会终止和你们凯门集团的一切合作!”

紧接着从关明扬口中说出来的话,让得整个大厅瞬间一静,仿佛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清晰可闻。

“而且,鉴于凯门集团向麒麟集团提供建材的质量问题,我方将保留对凯门集团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关明扬根本不给金长海说话的机会,见得他说话的同时朝着旁边一招手,然后一个西装中年人就踏步上前。

“这是我们采购部的刘总监,之后的解约事宜,由他来跟你们凯门集团交涉!”

关明扬手指一转,另外一人也是踏前一步,听得他说道:“这是法务部韦总监,违规责任的事,由他负责!”

“还有,财务肖总监,从今天开始,暂停对凯门集团的一切打款,已经操作还没有到账的款项,也跟银行沟通一下,全部追回,听到了吗?”

随着关明扬连续的几番话出口后,麒麟集团三个部门的总监一边头,一边还拿出笔记本记下了这些关键事宜。

而关明扬每说一句话,金长海的身体就颤抖一下。

到最后他的额头脸上已经是全是冷汗,甚至朝着地上滴落而下。

因为关明扬所说的这几条,每一条都踩在凯门集团的命脉之上。

他完全搞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之间就恶劣到了这样种程度?

另外一边听到这些话的郁家夫妇,心情却在这一刻变得极其舒爽。

此刻凯门集团遭遇的事,跟他们郁氏企业在最近一段时间的遭遇几乎是一模一样。

现在他们已经知道郁家的事全是金长海在后边搞鬼,能看到这个可恶的混蛋恶人恶有恶报,他们的心情又怎么可能不美妙呢?

“还有采购总监那边再记一下,给下游的建材原料商打声招呼,让他们停止对凯门集团的供货,否则就是跟我麒麟集团过不去!”

关明扬又看了一眼那边的秦阳,见得后者没有说话,便是继续开口,而这几句话无疑成了压垮金长海的最后一根稻草。

“关……关董,这到底是为什么?”

金长海直接上前一步,不管不顾地死死抓住关明扬的手臂,颤声道:“我哪里做得不对,你告诉我,我改还不行吗?”

“关董……关董,这些年咱们不是合作得很好吗?就算我做错了事,也不至于到这一步啊!”

金长海抓着关明扬的手臂乱摇,让得后者的脸色很是尴尬,下意识又看了那边的秦阳一眼,心情有些忐忑。

“金长海,请你自重!”

关明扬双手用力,终于甩开了金长海的手掌,一脸严肃地冷喝出声。

“你们凯门集团的东西质量怎么样,难道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关明扬这个时候并没有提到秦阳,而是正色说道:“我以前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没想到你竟然变本加厉,这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负得起这个责吗?”

关明扬好像也知道秦阳想用这正规的商业途径来打垮凯门集团,所以他在商言商,而这些问题以前也一直都是客观存在的。

只不过之前的时候,关明扬跟金长海关系不错。

那些由凯门集团提供的建材虽然质量不算上乘,却也没出过什么大问题,所以他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现在不行了,谁让这家伙得罪了秦先生呢?

他觉得自己要是处理得不能让秦先生满意,那自己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死道友不死贫道这种事,关明扬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做起来无疑是轻车熟路。

更何况他跟金长海,确实远远没到生死之交的地步,最多也就是个酒肉朋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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