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道凄厉之极的惨叫声响彻在楚江之畔,听起来极是刺耳。
好在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几乎没有人从这里路过,倒也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显然赵云亦是发现了自己的命根子被废掉,这比他双手双脚被打断,甚至失去变异者的力量,还要让他更难接受。
由于遗传的原因,赵云亦好色乃是天性。
从初中开始,他就习惯了拈花惹草,招惹了不少的女同学。
为此那些女同学的家长不止一次找赵家理论,结果都是不了了之,最多也就是赔钱了事,还因此被威胁不要乱说话。
从那个时候起,赵云亦就意识到了赵家的背景,可以让自己为所欲为,因此越来越肆无忌惮。
后来细胞变异,成为一名变异者之后,赵云亦变本加厉。
他的好色之名,在整个京都二代圈子里,都是出了名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赵云亦就是一个变态。
他渐渐不太满足于那些普通的女人,因为那来得太容易,让他没有什么成就感。
这一次赵云亦千里迢迢赶到楚江,就是想完成自己一直以来的一个心愿。
毕竟在赵云棠还在赵家的时候,赵云亦就已经对其觊觎已久了。
只是那个时候的赵云亦,根本就不是赵云棠的对手,直到赵棠失去修为,被驱逐出赵家,这才让他感觉有了机会。
为了这个机会,赵云亦等了足足五年。
这一次他发誓要完成自己的梦想,将赵棠变成自己的女人。
没想到眼看就要得逞,突然冒出来一个秦阳,三拳两脚就将他打废,现在他连最重要的命根子都没有了。
好色成性的赵云亦,觉得自己什么都可以失去,但唯独不能失去人道之力,这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得多。
“爸……爸……,你有办法治好我的,对不对?”
凄厉的惨叫过后,赵云亦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也顾不得断手断脚的疼痛,径直爬到了赵辰泽的身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这……”
听得这话,赵辰泽又是愤怒又是痛心。
可就算赵家实力强大,人脉极广,又怎么可能做到这样的事?
人身上的某些器官,失去了就不可能再找得回来,这是连变异者也不可能改变的事实。
如果是像手指脚趾一样的东西,被利刃切断之时,第一时间送往医院做接续手术,或许还能恢复七八分的灵活度。
可现在你看看,赵云亦胯下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
想必秦阳那一脚,将他的命根子直接踢成了稀巴烂,怎么可能还有重生之机?
“补天针……对了,爸,你不是有补天针吗?补天针一定能让我恢复的,对吗?”
赵云亦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疯子,又像是一个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作为赵家三房的次子,赵云亦不止一次看到过父亲手里的补天针,而且更是去打听过补天针神奇而强大的功效。
据说只要人不死,注射了补天针之后,都可以救得回来,这样让赵云亦看到了一点希望。
“那个……二少,刚才将你的命救回来,三爷已经用过补天针了!”
这一下旁边的赵良终于忍不住说出一个事实。
而当这话说出来之后,赵云亦身形骤然一震,满脸的不可思议之色。
补天针是赵云亦最大的希望,现在听到补天针已经被用掉了,当即就让他再次变得疯狂起来。
“不,一定有办法的,爸,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赵云亦近乎疯狂,口中喃喃重复着这几句话,让得赵辰泽脸上的痛心消失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沉。
啪!
只听得一道清脆的巴掌声传将出来,紧接着旁边的赵良就瞪大了眼睛,眼眸之中还有一抹极度的担忧。
赵良没想到在这样的时候,三爷竟然给二少狠狠来了一巴掌,让得赵云亦左半边脸庞,肉眼可见地肿胀了起来。
赵云亦虽然被补天针的药效救了回来,身体却依旧极其虚弱,赵良都怕赵辰泽这一巴掌直接把赵云亦给打死。
“赵云亦,你给我冷静点!”
紧接着从赵辰泽口中发出的厉喝之声,仿佛让整个时间都静止了下来,也让赵云亦的身形再次狠狠一震。
这一道声音震耳欲聋,总算是让赵云亦回过一些神来,看向父亲的目光有些绝望和幽怨,却不像刚才地般失态了。
“云亦,你贪花好色,如今有此下场,也算是报应。”
赵辰泽的话说得很不客气,让得赵良的脸色更显古怪,心想你这个当父亲的,居然还有脸说这种话?
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赵良身为赵家三房的管家,跟了赵辰泽几十年,自然知道自家三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明里暗里的,赵辰泽养了多少女人,恐怕除了赵良之外,谁也不清楚,这就是一对同样好色的父子。
“云亦,我明确告诉你,你这一身修为差不多已经废了,命根子也肯定是恢复不了的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赵辰泽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想法,或许他是想让赵云亦打消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从此面对现实。
“这样也好,免得你继续在外边给我惹祸,到时候真的丢掉了这条小命!”
既然已经用了补天针,那赵辰泽也就不再那么纠结了。
而其口中说出的这个原因,或许确实有几分道理。
恢复过来的赵云亦,最多就是个初象境的变异者,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在京都变异圈子里耀武扬威。
诚如他所言,万一哪天真的惹到了什么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就像这一次一样,赵家虽强,却也不可能每时每刻守在赵云亦身边。
以这小子拈花惹草的性子,得罪人那是肯定的。
“爸,我……”
赵云亦心中有千言万语要说,而且十分地不甘心,可感受着身体的残破,他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