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可真乖巧啊!”花沅见它这么听自己话,爱不释手地撸了两把,又喂阁臣大人给她买的花生糖。
小白不仅吃了她手里的糖,还毫不客气的将她荷包里藏得芝麻糖,都给翻出来吃掉。
花沅见它这么无礼,不仅未气恼,反而十分自豪,道“我家小白这鼻子,就是跟猎犬也比也不差!”
“都是花亲卫驯马驯的好!”冀漾心知小丫头心胸开阔,还十分豁达,也颇为与有荣焉。
花沅扫了他一眼,转而又目光灼灼地瞅谷监副,道“还请谷监副给细看看,咱家小白可是传说中的狮子骢?”
“成!”谷监副举着红灯笼,开始细细打量小白。
英姿焕发的小白吃完了糖果,也不闲着,扯着脖子,昂着头够马车顶上的干草吃。
元宝一匹马孤零零的在马场里跑,一开始是挺畅快的,但很快它就发现小白偷吃黑食。
这哪里还忍得了?
颠颠的跑过去,也去够松散下来的干草,还时不时的转过马头朝花沅和冀漾看去。
翻起了上唇,发出咴咴的声音,似乎再说你们偏心,只见新马笑,不见旧马哭。
孤傲的小白马见元宝来陪着它,马尾巴欢快地在身后甩来甩去。
“冀帅,要是让小白和元宝成亲,诞下的小马驹,是不是亦是十分矜贵?”
花沅轻柔地抚摸了马屁股一番。
她寻思着拍马屁,也应该就是这样吧!
紧接着,又殷勤地翻出袖兜里的麦芽糖,喂元宝吃了几块。
她存货真不多了,各式的糖果都喂了马,倒是不心疼,就是觉得买少了。
冀漾用冰凉的手掌拍拍马肚子,暗含警告,生怕马的野性上来尥蹶子,伤了小丫头。
薄唇微启,道“那就让小白和元宝在一起住几日,试试看投不投脾气。”
“元宝,好好表现,表现好了,你就有媳妇了,倘若是家暴的话,你准媳妇可就归其它马儿了!”
花沅出言威胁,她觉得宝马都是有灵性了,定能听懂人类的语言。
小白继续吃干草,元宝似乎听明白了,咴咴地叫了两声,也看不懂它是否愿意。
就在这时,谷监副用手支着大腿,站起来。
“冀帅,属下以为小白十成有九就是那传说的狮子骢,不过鬃毛被人修剪的很自然,几乎看不出痕迹。
具体还要再养上几个月,看看它的鬃毛,是否会长长。”
“敢问谷监副,这狮子骢市价几何?”花沅心中大喜,努力让自己别太激动。
“不可用阿堵物来衡量!”
“那是多少的阿堵物,能粗略的衡量呢?”
“千千两,万万两,可遇而不可求,不可求!”
淡定,淡定……
花沅的头,有点晕。
深呼吸,缓了缓情绪,得意道“本教头是用十两白银买来的!”
谷监副:“……”十两银子?岂有此理,简直是侮辱了既崇高又尊贵狮子骢!
可为何天底下就没人来这般侮辱他?
花沅的脚底似乎踩在了云朵上,软软地,飘了起来,但她还没有忘了鸡下鸡蛋,马生马驹的那些事情。
她郑重的嘱托,道“有劳谷监副细心呵护元宝和小白。
若是它们相亲相爱,早日诞下小马驹,咱们就献给圣人,待时我家冀帅定会在圣人面前,亲自为谷监副美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