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嗯。”绮幻一声干咳。
“哦,我这几天没睡好晕晕的,说话有些不清楚,还请王爷和娘娘海涵。”古振一下子察觉到问题所在了赶紧道歉。
“我是想说,娘娘你是和斯通有过接触的,你看他够不够资格?”古振眼神发光的问道。
“可以,你可以让他去,古盟主你还是去睡会吧?别熬出毛病来了。”风学琴无语的嘱咐,好家伙自己差一点和人私通了都,这人累成什么样了都?
“以后有事你打发个别人来就行了,跑腿这种事和你的身份也不相符啊!”绮幻好心的劝道。
“这么大的事然让别人来还指不定办得成办不成呢还。冒犯了,这回我就安心了。”古振说着起身行礼,他真的坚持不住了,在不走压力一消失他担心在这里直接睡过去。
“给古盟主找个房间。”绮幻对着门口唤了一声。
“呦,古盟主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狼狈?”正提着一个小包裹的马佐正好回来看见,咬文嚼字的奚落道。
“别扯淡了,先去给古门主找个房间让他睡一觉。”绮幻训斥。
“娘娘,给你的可好吃了。”马佐把小包裹放下扶着古振走了。
“这家伙怎么变马屁精了?”风学琴说着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只焖鸭,看色泽就很有食欲。
“琴儿、如今马佐状态不怎么好,他的事你可要精点心。”绮幻心酸的提醒,曾几何时马佐是一个多么精细稳重的人?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
“他是灵儿的夫君,我自然想要把所有的好处都先紧着他,可是我有点不是很放心他如今的状态。”风学琴很是惋惜的应着。
“吃吧,如果他回来见你不喜欢会有压力的。”绮幻扯下一条腿递过来。
“你不觉得一个王爷和王妃躲在房间里啃焖鸭很奇怪吗?”风学琴并没有去接。
“就当是加餐好了。”绮幻说着强行把鸭腿塞进风学琴嘴里。
风学琴刚抬手扯住鸭腿咬了一口,雨萱一个健步冲了进来。
“王妃,凤栾那边情况不怎么好,你赶紧过去看看吧?”
“她怎么了?”风学琴赶紧把鸭腿放下起身。“为什么不去找师兄?”
“祁玉去叫了。”雨萱解释着拉风学琴朝外走。
“这么急?”风学琴看看雨萱拉自己的手不敢耽搁。
“呀啊!”还没进门就听见了黄凤栾凄惨的叫声,给人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一道影迹从风学琴身边飘过,苏醒绕过风学琴冲进了房里。
房间里凌乱不堪,黄凤栾整个人青筋宛若一条条小虫子般的爬在皮肤上,皮肤已经变成了绛紫色。
“扶他坐起来。”苏醒吩咐,
马莲和薛泽义强行搬起黄凤莲的上半身,祁玉含着泪按住了黄凤栾的腿。
“怎么会这样?”随后进来的苏梦见到这一幕有些瞠目结舌。
苏醒飞快的掐了个手势猛的双手推在了黄凤栾的后心上。
黄凤栾哇的一口血吐了出来,几乎变成褐色的血喷到地上居然发生了沸腾的效果。
“师傅,怎么办呀。”马莲紧张的问着。
“停下。”雨萱突然大叫,因为黄凤栾身上的青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显然苏醒的做法起了反作用。
“师兄你让开。”苏梦利索的在黄凤栾对面坐下,身躯扭动了几下一条褐色的大蛇显现出来,祁玉本能的朝后躲了躲。
“按住她。”大蛇看了看祁玉,然后张开大嘴。一团绛紫色的烟雾从黄凤栾体内强行被吸出来吞了下去,黄凤栾体表的青筋缓慢的停止了膨胀。
风学琴在旁静静地看着,苏梦本就是妖族,吞噬变异珠的能量对她来说不会有害处反而还会有好处。
其实自从一进门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黄凤栾第一次无法承受变异珠的庞大能量。变异珠是因为她才出现的,她吸纳有天然的优势。变异珠会视她为母体,只要她出手那些能量会自动的涌过来。
但是苏醒和苏梦出手了,她只是想看看两个人都有什么办法而已。
“行了,保持她最大的承受力。”风学琴阻止,要是任由苏梦一直吸下去黄凤栾之前的罪就白受了。
苏梦停止了吸纳恢复了人形状态,把散落的衣衫拉起来穿上,一点羞涩的神色都没有。
“把这上面的药抓齐煎了,等她醒过来喂给她。”风学琴把一张纸片递给马莲。
“行不行?”绮幻凑到风学琴耳边问道,他实在是怀疑风学琴的医术,这节骨眼上可出不得岔子。
怎么每个人都看不起自己的医术?风学琴看也不看他。
“我去了,师傅。”就连马莲都强调了一下见没反应才去抓药了。
“凤栾,听得见我说话吗?”风学琴蹲下身子问道。
“娘娘,我听得见。”黄凤栾居然做出了回应。
“听着,这股力量等一会还会再次膨胀,不过你要尽量坚持,你现在承受的力度决定你将来的成就,放心,我不会让你出问题的。”风学琴替她擦擦脸上的汗水解释。
“娘娘,怎么会这样?”薛泽义不安心的问道。
“妖族的筋脉走向和人是不一样的,你们以前虽然武道造诣不低,但走的筋脉和变异珠需要走的经脉是不一样的,换句话说她所能承受的压力越大打开的经脉也就越多。”
“人族和妖族虽然种类不同,但身体所拥有的脉络是一样多的。区别就是所用的经脉不同。其它的经脉就会慢慢退化,变异珠的能量年级越小越容易适应,因为那时候他们的经脉都处于备用状态。”
“再有就是基因层次的变化了,从单纯的人体转变成人妖混合体这中间的过程会令人想死。”风学琴解释道。
“基因?”薛泽义自语了一声,他不懂这基因指的是什么。
“这个和你们说了也不懂,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我们的身体长成什么样都取决于它。”风学琴随口解释了一下。
“放心吧娘娘,我一定坚持到最好。”黄凤栾艰难的应了一声。知道了只是受罪,和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在心理上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感受。
“你每次变异都这么难熬吗?”绮幻心疼的问道。
“那时候简直觉得不如立刻死掉,可是自己根本就动不了只能忍着,可是过去了就忘记了,毕竟我没的选。”风学琴笑笑。
笑容给人一种没心没肺的感觉,这种罪应该终身难忘才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