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战场了,这里面的东西可多着呢,你确定不要?”花赢继续诱惑。
风学琴不为所动,真要是拿了以后就不好弄了,戒指这东西可不能随便收的。
“好了,不逗你了。”花赢把戒指抛过来,叮的一声落在桌子上打着旋转个不停。
风学琴瞟了一眼旋转不止的戒指。“早不给,现在自己有了才给算什么?那焦糊的储物袋自己用了多少年了你会看不见?”
“我的法器可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呦!你想拯救一重天这里面的东西就很有用,单指着你的近身无敌能杀几个人?”花赢挑挑眉毛。
“既然你本事那么大,到时候只要一出手问题不就解决了?”风学琴两根手指捏起戒指端详着,太拒人千里之外了也不好,她还指着对方保护呢?
“你想过另外一个问题没有?”花赢凑过来弯下腰问道。
“你注意些,绮幻就在外面,我不想被误会。”风学琴用手搁在两张脸中间。
“他?误会?”花赢笑笑。“这么说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们俩是一个人对吧?你敢保证每晚睡一起的不是我?下雨那天在民居里……。”
“你住嘴?”风学琴急了,这算什么事啊!
“说正事。”花赢突然换了一个人一般的正经起来。这变化令风学琴很不适应,她感觉似乎之前的形象和绮幻很是符合。
“一重天至九重天都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入侵者的目的其实不只是一重天。你之前不理解那帮入侵者为什么会撤走对吧?那我现在就告诉你。”
“为什么?”风学琴很想知道,这对今后的交战很有用处。
“因为他们不是撤走了,而是去了二重天和三重天乃至更高,直到所剩人员寥寥无几之后才会退回来,可那时候一重天已经萧条至极,他们离开根本就不会被察觉。因为那时候一重天已经没人能发现他们了。”花赢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心情也不怎么好。
“那有人打上过九重天吗?”风学琴很是好奇。
“还没有,不过这显然是他们为了某种历练。如果你参与了,结果没人能回去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花赢猛的转身看向风学琴。
“你是说以后来的人会更强?”风学琴明了,那法系文明确实是把这塔界当成了历练场。如果总是没人成功返回,那么一定会有更强的人进来一探究竟。
花赢没有答复,这是显而易见的问题,根本就不用答复。
“除非你一直镇守一重天,你认为自己做得到?”随后花赢追问道。
风学琴沉默了,这她根本就做不到。先不说这花赢答不答应,那透明姐姐帮自己改造了身体会让自己安分下去才怪。
“那你说我们就只能袖手旁观了不成?如果一重天精英尽失,以后可就一点保障都没有了,就算是逃亡都没人组织了。”风学琴祈求般的看着花赢。
“这当然不可能,九重天之下的任何一重天说白了都是九重天的屏障,决不能放弃。”花赢语气坚定的答复。
“那我们到底大还是不打?”风学琴有些迷茫的反问。
“你不是挺聪明的吗?这还用说?”花赢邪魅的笑容里透着阴险。
“你是说将他们中间的弱者打掉,放其中的强者或部分强者去二重天?”风学琴突然感觉这花赢很不好惹。
“现在的你比以前刁钻了,但却不那么好强了。真不知道将来会如何?”花赢有些叹息。
“那你真不知道那些入侵者来自哪里?”风学琴试探着问道。
“不是很清楚,那黑洞应该是某种通道。”花赢摇头。
风学琴没来由的松了口气,如果就连花赢都不知道塔界的事,那么就可以确认那影子姐姐不是塔界之人了。
换句话说他们应该不会在乎自己在塔界做甚么了才对。如果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这花赢可以牺牲一下色相搞定,那透明姐姐自己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没有神识,这东西恐怕用不了。”风学琴是试图查探一下花赢在戒指里给自己准备了什么东西,一试之下发现自己居然无法探查其内。
土灵尊者的能力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不如风学琴的,以高压低她轻易在储物戒上另外开辟一条通道出来是可以做到的。
如今的花赢是比她强的,这储物戒的档次比土灵尊者那个也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倍,她自然无法另行开辟通道出来。
花赢似乎早有预料般的轻轻摇了摇头。他想到了,幻儿并没有开辟识海,但却不影响她的能力增长,这说明她有着另外一种方式不需要识海也能达到目的。
这储物戒他也只是想试试,如今的幻儿和一般的修者有什么不同,打不开也在他的预料之内。
伸手拿过风学琴手中的戒指。“你很喜欢那秋水弓?”
说起秋水弓,风学琴心里有些发堵,那可是自己目前最有效的兵器了。可是师傅需要她也不能不还回去。
“这是闫虎雀的翅膀骨炼制的,我给她起了个名字叫悔悟,给你的。”花赢的手上突兀出现了一张骨质长弓。弓身莹白莹白的两端还有酷似鸟喙的造型,弓弦是绿色的不知是什么物质。
“这弓为什么叫悔悟?”风学琴起身接过。
“因为悔不当初。”花赢眼里闪过一丝泪光。
“你以前做错了什么事吗?”风学琴拉拉弓弦。
“一生做错多少事我都不在乎,唯独一件事我懊悔了几万年。”花赢的目光转向风学琴。
风学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失落和失望还有浓浓的懊悔。“转过头去,你的懊悔和我有关系?”
这一点她早有察觉,只是还不知道她和花赢之前究竟有多大瓜葛,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和情有关系,这也是他一直护着自己的原因所在。
片刻之后风学琴回头,房间里已经没有了花赢的影迹。
“不知道前世你欠了我多少,这一世需要你如此偿还,不过我原谅你了。”
场外的即将昏暗的空中,花赢一声叹息。“你如今的原谅对我来说没任何意义,只有等你真正明白一切之后才有资格说是不是原谅。”
房门轻响,院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转向从房间里出来的人。
就在半日之前他们还是敌对者或者半敌对着,现在这个看起来轻轻爽爽的女子似乎不是那么妖了。
“谈完了吗?”风学琴浅笑莹莹的看看摆放在院落中走廊里房间里的桌案,虽然都有焦糊的痕迹,但还没影响使用。
那些凡俗人已经将其擦拭的非常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