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我们征召的新兵太多了,人数多了容易增加军费开支,节省下来的军费开支可以买不少更好的装备,有更好的装备比有更多的人更划算。”陈凡一口气说完。
“这不像你的风格,当初你一个团就有三千六百余人,按照以前的脾气你怎么不也要把一个师给弄出两万人来?可是按照目前我们招募的兵力和你打算裁减的兵力,我们一个师也就维持在一万人左右。”
于灯感觉这有点不符合陈凡的做事风格,当初陈凡一个团可闹得整个六十六军满城风雨,很多人都看不过去,凭什么陈凡他们一个团有这么多人。而现如今陈凡竟然规规矩矩的。
“以前是没有足够的精锐兵力,所以士兵多多益善,现在我有两千多精锐老兵,对一个师来说足够了,再把新兵训练起来,只要以后不是全军覆没,我们就有足够的精锐士兵用,兵不在多而在精!”陈凡说。
“好吧,看来这次考核要轮到我头上了。”于参谋长说,“我还有一个问题,范学成带着部队去哪儿了?”
抢劫军车的事情就是以为范学成带着部队而起,可是到现在为止除了陈凡知道范学成他们去了哪儿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人知道范学成到底带着部队去了哪儿。
听到于灯问起范学成,陈凡莫名地心中就警惕了起来。
“他回来的时候你不就知道了吗?”陈凡淡淡地说。
“好吧,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还能怎么处理,责任一切都是我的,该撤职撤职,该枪毙枪毙,一切都是我这个师长下的命令。”陈凡态度很坚决,他绝不会让范学成他们这些老兄弟承担一点责任。
“你没想想,如果你被撤职了或者死了,你那些老兄弟怎么办?”于参谋长问。
“他们都是成年人了,还用我管他们吃喝拉撒?”陈凡自然不担心。
“你就不担心换一个指挥官过来,然后把他们派到最前线去,最后让他们当炮灰,这种事情在我们部队中可没少见……”于灯说。
“你敢!”
陈凡站起来身来咬着牙看着于灯,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如果他不当新编八十八师的师长了,唯一可能接替他的人就是校长派来的人,所以陈凡以为是于灯想要害他的这些老兄弟。
“我说老陈,弟兄们的命运是在你手里,不是在我手里,如果真的想让弟兄们都好好的活下去,以后就别再做这么蠢的事情,还有我告诉你,我虽然是校长调过来的人,但我并不站在校长一边,至于我是什么人,以后你会有时间了解的。”
在陈凡表现出愤怒的一刹那,于灯就明白了陈凡这一切的安排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在为了试探他,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校长的人。
“如果你敢对我的兄弟动手,不管如何,我一定会杀了你!”
陈凡自己受点苦不要紧,如果跟着他一路征战打出来的兄弟被人当成了炮灰冤死在战场上,陈凡一定会把那个人生吞活剥了。
“他们是你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我们只有在你的带领下才会取得胜利,新编八十八师的师长换成谁都不合适,都不了解他们。所以你在这儿冲我发威,不如好好反思反思你自己做了什么,在禁闭室内,这几日来你可反思过你自己的行为,可真的有对你的行为悔过?如果你还继续这样下去,新编八十八师和你的兄弟不是毁在别人手中,而是被你给亲手毁掉。”
说完这些,于灯甩手离开了禁闭室,只留下了傻愣愣的陈凡。
在于灯看来,陈凡已经走火入魔了,为了试探他,陈凡不惜损害新编八十八师的名誉,这名誉可不是陈凡一个人的,而是组成新编八十八师所有士兵的,以前那些为新编八十八师战死的士兵和那些将来为新编八十八师奋斗的士兵都是荣誉组成的一部分,就算是陈凡也没有资格拿来挥霍。
于灯的话对陈凡来说无异于是当头棒喝,从匡山撤出来之后,虽然他的命还在受到威胁,但在陈凡心底,他认为在匡山上获得名誉已经足够他一生来挥霍的,就算是死了,他也觉得自己没有白来这个世界走一遭。
于是,陈凡飘了,彻底的膨胀了!但是陈凡自己没有丝毫的察觉,在去陪都之前,他还能够克制自己,但是从陪都回来之后,暂时消除了校长对他的怀疑,压在陈凡肩膀上的威胁突然消失,让陈凡彻底失去了压力,从高压锅到一下子失去压力,结果就是爆炸!
陈凡认为抢军车顶多会引来陈将军和校长的呵斥,毕竟现在陈将军看中他的军事领导能力,就算是他做的再过分一些,新编八十八师的师长依旧是他的,因为他曾经跟岗村打了一个平手,在三十岁之前必然会成为这个国家顶尖的将军,甚至比陈将军更胜一筹。于是他用了一个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也就是试探于灯,欺骗了自己心智。
“我错了吗?”
这几天除了吃就是睡,就算是关了禁闭,门口的卫兵就像是形同虚设,根本没有给陈凡形成一点压力,陈凡也没有丝毫反思的打算,似乎他潜意识中还认为抢劫军车一事他是对的。
“从今天开始,除了于参谋长之外,任何人不得靠近禁闭室门口半步,任何人不得与我讲话,包括你,否则军法*论处。”
陈凡决定好好反思自己,如果他没有丝毫悔过的态度,陈将军凭什么再把新编八十八师交给他带领呢?
禁闭室终于安静了下来,于灯也一连几天没有来禁闭室。部队训练的号子依旧响彻整个鹤城,不过这一切似乎距离陈凡非常遥远,他开始渴望自由,渴望回到自己的指挥部,渴望指挥部驰骋疆场。
紧闭室内陈凡终于开始写下了自己该悔过的事情,把自己做错的事情认认真真的写了出来,并提醒自己以后千万不可任性,他终究是带兵打仗的军人,不是为了利益和权力耍手段的陪都老爷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