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就来让他亲自告诉我,”刊语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凌厉之色,温润的脸庞,无神的眼眸泛着寒光,“风若琳,你身世凄惨,得一住所,便不要恩将仇报。”
大堂之外,易修荆赤与秦镹相视一眼,扫了一眼正慢慢向大堂靠近上官丰泽,易修荆赤使了个眼色,两人瞬间隐匿气息,身体灵巧落在大堂屋顶之上,一旁两名暗卫懵逼的看着突然落在他们身边的主子和夫人,一暗卫悄悄道:“尊主,这女人身世没问题,就是脑子不太好。”
一旁易修荆赤一手捂住额头,差点喷笑出声,看着那娃娃脸可爱的暗卫一本正经严肃的对自己身旁的秦镹回报,哎呦这暗卫太可爱了,脑子有问题?!、
哎呦妈呀!精辟!
一旁秦镹瞥了一眼易修荆赤,转头看着那暗卫,微微点点头,无声口语道:“继续盯着。”
那暗卫顿时喜滋滋的趴在那里,内心十分激动,那娃娃脸都颤抖,因为他家尊主就在他身旁,还有夫人也在,在家暗卫之王肯定也在附近。
倏地,浑身一颤,双眼如鹰,警惕扫视四周。
易修荆赤在转头看看自己身旁也同样恨不得长四双眼睛的暗卫,转眸间暗暗对她家九九竖起大拇指,这些人竟然这么崇拜她家九九,怎么没人佩服她呢?
怎么说她也算是一个外来时空者啊!
来个崇拜的人怎么那么难!
此时大堂之中。
风若琳脸色升腾起怒气,就要开口说话之时,眼角瞥见上官丰泽的身影,瞬间梨花待雨的模样,楚楚可怜道:“凤主,琳儿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庄主救了我,我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你不要责怪庄主,若凤主不喜风若琳,琳儿走便是了,”微微一顿,“只是凤主不要误会庄主。”
刊语嘴角微微勾起,在风若琳开口之际,他就感觉到了丰泽的气息,他眼睛看不见但是却对气味异常灵敏,尤其是丰泽的气味。
这风若琳瞬间改变语气,无非是想让丰泽站在她这一边而已。
刊语轻声一笑,“泽,你真要风若琳以身相许?择日大婚吗?”
风若琳脸色一怔,她没想到眼前这个瞎子竟然知道庄主来了,这可不好!
上官丰泽眉头紧皱,脸色有些憔悴,缓步走向大堂中央刊语身旁,紧张道:“谁让你来的,好好的在帝都养好身体不行吗?谁告诉你我要大婚?”
这件事他禁止所有人告诉刊语的,转眸间,眼神凌厉的看行那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风若琳,“你在这里做什么?我不是说过,你只能在你院落中不得出吗?”
风若琳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望着面前凌厉阴寒的上官丰泽,道:“你要软禁琳儿吗?琳儿做错了什么?虽然是你救了琳儿,但也是你欺负了琳儿,呜呜呜……你不必娶我了,让我自己自身自灭吧!”
屋顶上,易修荆赤拿开一个瓦片,看到津津有味,撇撇嘴道:“白莲花技能开启,九九,我告诉你,这招就叫以退为进,哎呀呀用的炉火纯青的,我很好奇这上官丰泽会不会中招呢?”
嘀嘀咕咕说了个半天,没得到一个会声,易修荆赤转头看着一旁满头黑线的秦镹,“嗯?”
秦镹嘴角一抽,无奈的伸出手指了指大堂之中,易修荆赤转头透过缝隙一看,顿时看到了三双瞪着她的眼睛,还有刊语那满脸笑意无奈的脸色,瞬间撇撇嘴,好吧!
她刚刚不是没忍住吗?
谁让这是在自己地盘看戏,得寸进尺了一下下嘛!
“夫人下来吧,这里给您准备了茶水,还有您最喜欢的糕点,白老之前就为您准备好了,”刊语声音如同一汪清泉,拂过那熊熊烈火,让人闻而宁静。
易修荆赤眼前一亮,糕点?茶水?瞬间一把抓起秦镹胳膊,激昂他胸前的面具盖在他脸上,随后飞身落下,率先奔向大堂,“糕点呢?”
瞥见那两盘玫瑰糕,便直接拿了起来塞进了嘴里,“刊语,好兄弟,我都跑了一夜了,你家主子都不知道哦给我准备点吃的。”
说完还瞪了一眼秦镹,随后掏出一个瓷瓶扔给白老,“白老这脾气得向你主子学习学习,怒气伤肝。”
白老接过瓷瓶小心的放进怀中,颇为感激的看着易修荆赤,点头带着敬意道:“是,属下多谢夫人指点。”
秦镹走向易修荆赤,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手帕,扔给易修荆赤道:“别多吃,休息一会再吃。”
飞奔了一夜,这女人自己真的是学医的吗?
易修荆赤其实吃了一块后就没有在吃了,接过秦镹扔给自己的手帕,转眸间看向上官丰泽,道:“大婚啊!恭喜恭喜,听说你们早就啪啪啦!还酒后乱咳咳……那祝您早生贵子哈!”
转身走向刊语,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语子,等姐姐我给你找个好的,我家那边有很多帅哥美女,小爷我认识的救过的更是数不胜数,到时候随你挑,咱不再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一旁秦镹黑曜石般的眼眸略过一丝暗芒,数不胜数?看来,他得提前计划,订婚旨意有了但还没有见她父母,要提前!
刊语嘴角一抽,无奈一笑道:“那就多谢夫人了,刊语要不了那么多。”
那一旁上官丰泽脸黑了,眉头紧紧的锁在了一块,眼睛仿若要喷火一样瞪着易修荆赤,果然他还是很不喜欢这个女人!
竟然如此教坏他的语儿。
易修荆赤眼角瞥了一眼那仿若要用眼睛将她瞪出窟窿的上官丰泽,对着刊语挥了挥手,大声说道:“那又怎么着?放心依照刊语你的魅力,十个八个想要守护你的帅哥美女绝对不成问题,放心放心啊!”
上官丰泽没忍住,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一瞬间,上官丰泽身影一闪,挡在刊语面前怒瞪着易修荆赤道:“你不是说你家乡一生一世一双人吗?怎么跑出来十个八个,你想教坏我家语儿不成?”
他就是不喜欢她,很讨厌!
转身看着刊语,上官丰泽黑着脸,语重心长道:“别听她胡说,什么十个八个!”
刊语淡淡一笑,道:“我到觉得还不错,丰泽,刊语也祝你早生贵子!”
声音轻柔,淡笑之中仿若有一丝释怀,又仿佛满满的感伤与绝望,只是一切都已掩饰在哪温柔的笑意下,不得见。
上官丰泽身体一怔,甩了甩衣袖道:“早生贵子?!”转眸间看向那呆愣中的风若琳,“来人,将她待会后院,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出院。”
两名待到侍从踏门而入,健步带风,走到风若琳身旁,“风小姐,请跟我们走。”
风若琳摇着头,上前一步抓住上官丰泽的衣袖道:“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是你是你毁了我清白,如今竟还软禁我,你龙泽山庄怎的如此?若此事传出怎么面对天下武林人士,庄主,你不能这么对我!”
“一叶障目,”刊语轻轻摇摇头,转头对白老说道,“白老,我累了,扶我坐下。”
白老扶着刊语坐在了一旁,白老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那风若琳一眼。
你风若琳根本不足为惧,一个连龙泽山庄都不了解的女人,还妄图做庄主夫人,掌管沉凤阁?
眼睛瞎了!
而那上官丰泽轻笑出声,扯出自己的衣袖,将风若琳掀翻在地,脸上露出一抹嗤笑道:“面对天下武林?风若琳,看来你还没搞懂我龙泽山庄从来不是那满口仁义道德的武林正道,我们做事一向随心意,正也好,我们可救人,邪也罢1,我们亦可屠尽天下。”
救这个女人不过是点头之事,他虽杀人也不会辱人,见她要被人欺负才出手,没想到阴沟里翻船竟然中了春药,若不是如此这女人别想进入龙泽山庄一步。
易修荆赤眼角微微一挑,走到秦镹身旁做了下来道:“看来是我多虑了。”
秦镹面具下的眼眸闪过一丝心疼道:“最近诸事繁多,你也辛苦了,万事有我放心去做便是。”
阿赤一根弦蹦的太紧了,最近他手上也着实辛苦她了。
易修荆赤看着秦镹那眼眸中的自责,摇头一笑道:“别为我找借口了,最近懒了而已。”
她也是一家之主,更要关注黑白世俗界的事情,阴谋诡计杀人灭口,她也是这么过来的。
只是到了这里,懒惰了而已,因为背后有他所以有时候连脑子都不想动了。
易修荆赤内心那抹警惕缓缓升起,这可不是好兆头,这些天真的是她自己放松过头了。
她这样的人只有两种死法,第一是累死,第二是被杀死。
那种老死,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奢望。
秦镹扫了一眼气势微变的易修荆赤,凌厉内敛,嚣张而狂傲,墨发如柳丝,嘴角一股邪魅笑意,让人胆寒。
“尊主,属下失职,请主上降罪,”上官丰泽转身双膝跪地,腰板挺直,双眸带着一丝懊恼,“尊主,属下一时头脑昏沉,才下了此等荒唐消息。”
当时脑子混乱,听到风若琳哭诉,他就这么下了命令了。
风若琳脸色惊呆,看着这龙泽山庄庄主竟然向那面具男跪了下来,口中喊着“尊主”,风若琳后退了一步,看着那霸气冰寒的秦镹,“你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是龙泽山庄的主人?”
不!、
不!
难道她的庄主夫人梦,破碎了吗?
不!
不要!
秦镹连看都没有看风若琳一眼,双眸深邃如浩瀚星辰,声音冰冷道:“丰泽,你若娶她本尊会给你做主,如何?”
上官丰泽脸上带着一丝为难,转头看着那倏地一脸喜色的风若琳,低眸间瞥见刊语淡笑不语的脸,略过那双无神的双眸,脸上纠结不定,道:“尊主,我会照顾她一生,却不会娶她。”
秦镹眉头却没有舒展,脸色更加冰冷了,问道:“为何?既然不娶又何必照顾一生?”
上官丰泽没有一丝隐瞒道:“属下不慎中招,欺负了风若琳,她清白已毁,属下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只是他不想娶她为妻,今生他都不想娶妻。
秦镹眼眸之中略过一丝失望,抬眸间看向刊语道:“刊语觉得如何?”
刊语站起身,对着秦镹的方向微微服了附身道:“尊主,属下没有任何意见,只是这龙泽山庄不能被她人沾染,所以属下有个提议,”微微一顿,“挑断风若琳手筋脚筋,安排一处院落,由专人看护,暗卫监禁。”
风若琳瞪大眼睛,她没想都这瞎子什么沉凤阁凤主竟然如此狠毒,当着上官丰泽的面都如此狠辣,“你好狠毒!刊语,你不就是嫉妒我能与庄主在一起吗?开始你永远也只是个男人,只是一个靠着养男人而不得所爱的贱人!”
上官丰泽距离风若琳比较近,在她开口说出那句话时,上官丰泽已经怒气升腾,在她说完后,扬手就给了风若琳一个耳光,道:“看来不只是脚筋手筋,还有舌头也不能留着!”
风若琳捂着脸,整了一下,顿时大哭起来,“呜呜呜……你欺负我了,毁了我竟然还要如此狠毒,丰泽,你当日欺负我的时候不是说会对我负责吗?难道就是这样?”
“我已经对你负责,风若琳,别逼我杀了你,”上官丰泽双手紧握隐忍住那眼眸中的杀意,“在这里你也就是一个下人而已。”
风若琳坐在地上,忘记了哭声,看着那当日她一见钟情的男人,当日不惜下狠招,给他下春药去发现对他竟然无用,最后才不得已下了迷药,造成假象,但没想到自始至终她都像是一个小丑一样。
难道她就真的比不上一个男人吗?
那日后他醒来,知道这个事后,当晚便喝的酩酊大醉,口中一直喊着刊语的名字,说着对不起,说着一堆的情话,她羡慕她嫉妒可是当她看到是个男人后,愣了!
为何她输给了一个男人!
她不服!
可为何如今是这个结果!
风若琳没有在哭闹,只是无声的留下眼泪,眼眸中一个伤心的绝望,转眸间看向那依旧淡笑温柔的刊语,轻声苦笑一声道:“刊语,我很羡慕你,能得到上官丰泽的爱,我也很嫉妒你,我想过无数次与上官丰泽口中那个名为刊语的人见面时什么样子,却没想到是如此,我风若琳竟然输给了一个男人,呵呵……”
上官丰泽眉头紧蹙,怒吼道:“风若琳,你给我闭嘴!”
风若琳脸上的笑混合着泪水更苦了,无力的看了一眼上官丰泽,随后看着刊语道:“看到了吗?他很在意你,而我永远得不到他的一丝怜悯,呵呵……”
缓缓站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泪1,看着上官丰泽道:“你不用对我负责了,你根本没有碰过我,从始至终对都没有,是我下药,是我给你的下的迷药,只是我没想到有人竟然给你用了丹媚,若我所猜不错,应该是你的刊语给你用的,”
脸色有些苍白,风若琳身体踉跄了一下,“上官丰泽,我没想到我风若琳竟然爱上了你,你不是好人却比那些满口正义的武林正派好太多了,我^……”
秦镹眉头微微一皱,一旁易修荆赤眼睛眯起来,看着那站在大堂中央有些踉跄的风若琳,刚刚这风若琳身上有股内力发出,而现在她脸色好像不太对。
而此时上官丰泽完全被她口中的话惊呆了,丹媚!
丹媚!
刊语那次给他服用的事丹媚!
所以他才会失明!
刊语!
上官丰泽愤怒起身,站在刊语面前,身体颤抖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你一句话都不说,是不是风若琳要不说,你一辈子都不想让我知道?”
刊语脸上笑意淡淡撤去,深深叹了口气道:“是,若她不说,我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你,因为这是我自愿的,不想给你造成困恼。”
“你!你以为你这样做很高尚吗?”上官丰泽满目心疼,心中那股疼痛满眼,但更多是愤怒,愤怒刊语不听他的话,如此糟践自己!
“噗!”
就在此时大堂中央风若琳一口鲜血喷出,踉跄的跪在地上。
易修荆赤身影一闪,手指迅速点住她的要穴,一手把脉脸色一变,“你?”
上官丰泽眉头一皱,身体急速走到风若琳身旁,“你这是怎么了?风若琳!”
风若琳撑着最后一气道:“我自毁了我身体的蛊毒,上官丰泽,下辈子别让我遇见你了,因为……因为这里,”风若琳指着自己的心,“很疼。”
上官丰泽脸色惊讶,扬手抱住了要跌倒在地的风若琳,脸上满满不可置信道:“为什么?我从未对你好过,为何要放过我?”
风若琳依靠在上官丰泽胸膛上,努力撑着眼皮,望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道:“因为我感觉到了你,你把我当一个人看,喜怒哀乐,给我捉鱼,也给我取暖,我真的很开心,也很想自私的将你占有,但我不能了,”口中鲜血喷出,“我体内的蛊毒会杀了你的,对不起,我骗了你,下辈子下辈子我不要跟你做夫妻,我要你我要你做我哥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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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若琳,大家感觉怎么样?其实我很佩服这样的人,爱,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但若不得,便可潇洒放弃。爱的时候失去自我,当清醒后,也可放弃所有,只为成全你。
其实,我也不知道风若琳对上官丰泽是不是爱,或者只是一种温暖,一种上官丰泽给的温暖,让她留恋,其实最后我想风若琳的结局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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