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孔昭去扯孔铭扬的衣服。
大敌当前,孔铭扬没心情搭理这二货,一把甩开。
“他,他们……”孔昭又去扯,这回扯的是下身,腰带要被扯开之际,气极的二爷终于扭头,“到底干嘛?马上要开打了,你跟娘们一样哼唧什么?”
孔昭吞咽了下,“不能打啊,你看他们的腰带?”
孔铭扬看了眼,皱眉,评价,“统一着装,管理意识突出,两条紫色,其余绿色,阶级等级一目了然。”
关注重点啊,谁让你评价这个,“哥啊,你还记得上次金离那母老虎吗?她的腰带颜色也才绿色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二爷真想先揍死他。
“这白虎族除了白虎尊主最大外,下面就是长老,他们一般很少出山,长老下面有四级圣使,以腰带颜色不同加以区分,从低到高依次是青,绿,朱,紫……紫衣圣使都来了,且来了两个,可想而知白虎族这次的大手笔,哥,金离那母老虎咱们还能凑合应付,可这紫衣圣使,以咱们的实力,还是避其锋芒的好?”
二爷总结孔昭小弟这番话的主旨,敌我悬殊太大,打不过,咱们还是快快施展逃字决吧。
孔铭扬的神情不变,打一开始他就没低估这些人的实力,从气场上就能推出一二,眉毛掀起,看了眼昏迷不醒的闺女,“你觉得他们会让我们走?”
孔昭瞥了眼侄女,闭嘴了,心说,爷爷,我不该不听你老人家的话,偷偷下山,山下果然很危险,福星身边,更是危险。
“交出那小丫头!”对面的闷骚男打量了一番众人,开口了。
“抱歉,恕不能从命,我家闺女要是得罪了各位,回头我这个做父亲的会亲自管教,不敢劳烦各位。”孔铭扬回道。
“别不识好歹,等我们动手,就不止她了,包括你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劫难逃。”闷骚男孤傲的视线扫视了一圈。
“阁下应该听说过一句话,虎毒还不食子呢,更何况我们银狼一族呢,明明知道你们不怀好意,我却还将闺女主动送到你们手中,这跟凶残的老虎有什么区别?”孔铭扬骂人手段一流,这番语调平缓的话语,却是将白虎一族贬低到了尘埃里。
“你……”闷骚男眼里升腾起怒火,腰上的饰剑随之颤动。
“哥,还跟他啰嗦什么,一并杀了,那丫头吞了月孕果,还不知道会怎样,最重要的是赶紧抓了回去交给琅长老。”风骚男狠狠地甩开了满头辫子。
“休想。”二爷卷起袖子,掷地有声,有他在,休想动二爷的家人。
“咬死你们这帮坏蛋。”小四突然从老妈身边冲了过来,一跃而起,途中化形,一头银白之狼出现在半空中,毛发闪烁着七彩之光,在清辉下,煞是好看,神圣。
“这,这是伤了我们族人的那头狼崽子?”小四一化形,对面就响起惊呼声,神情很是复杂,又是惧怕,又是愤怒。
“竟然是一家人,既然这小狼崽子也在,刚好,今天一块宰了,给我们死去的族人报仇。”闷骚男冷哼了声。
小四这个冲动暴躁,没有纪律组织性的家伙,冲进去了敌营,登时拉开了战斗。
苏青忙着诊治橙子。
洛惜,鲁大胡子,施南兄弟以及一帮洛家的属下,见战斗已经打响,迅速退到了苏青的身边,银狼战白虎,上古异兽之间的战斗,根本就没有他们插手的余地嘛。
这边孔铭扬,孔昭,小白,葡萄,小四五头银狼,那边一十八只庞然猛虎。
全部化形,一下子填充了空旷的空间,猛兽的嘶吼声,打破了夜晚的沉寂。
洛惜等人,那见过这壮观的场景,各个惊得是目瞪口呆,一生能看到如此一幕,也算是没有遗憾了。
即便是苏青也不由得侧目,可眼下的她顾不上太多,橙子的情况,让她一筹莫展,心急如焚,试了很多种方法,都没办法控制橙子身体里的异物,更煌说将其取出了。
听那人管那东西叫月孕果,这东西她既没见过,也没听过,师傅留下的书籍中,搜索了好几遍,都没有月孕果的信息,它到底是什么东西?植物还是动物?
听他们描述,倒更像是植物,可要说是植物,它却能动,还能躲避危险,钻入闺女的身体里,且不见什么伤口?
苏青叹了口气,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只得试图输送灵气,试图控制那东西不要在橙子体内活动,可显然这玩意蕴含的能量很是惊人,并且还极为暴躁,感知她的灵力对它怀着不好的意味,就像是被激怒的猛兽般,反而报复性地,变本加厉地窜动开来,使得橙子的表情很是痛苦。
尝试了几下,苏青再也不敢惹怒它,只得费尽心思地去想别的法子。
救人的救人,打斗的打斗,所有人都没察觉,在不远处的枝梢处站着两个人。
“我就说这几个孩子不简单,原来是银狼一族的人。”说话那人长着一双桃花眼,正是救了小白他们两次的人。
“师傅可不喜欢银狼族的人,三不救之一,就包括银狼族的人不救,若是知道上次闯进药园,偷摘了不少灵果的是他们族的,师兄你还救了人家,铁定又要惩罚我们。”那师弟哀怨地说。
这位师弟非常地不满,也非常地想不通,为什么每次师兄受惩罚,他这个什么都没做的师弟却还要连坐?难道老实人好欺负?
问师傅,师傅他老人家说了,包庇,不加以制止也是一种罪,你说该不该罚?
他是师弟,他的话妖孽师兄肯听才怪了,师弟为了避免惩罚,心想,师弟我惹不起,我总躲得起吧,想法很美好,可现实很奇妙,妖孽果然是妖孽,无论他怎么躲,可最后还是跟师兄混在一起,他真的不想。
得,这次又牵涉到了银狼族的人,谁不知道师傅不喜欢银狼族的人,这次回去铁定逃不过惩罚。
“你师兄我心地善良,看到如此可爱,可怜的小孩儿,怎能硬的起心肠?”师兄无奈地叹气。
师弟真想大吐一把,给刺激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地善良,这四个字,他怎么敢大赤赤地用在自己身上,大半夜地也不怕天雷收了他这妖孽。
“师弟,你刚才听见没有,那娃娃管那女人叫老妈,可我怎么看,那女子都是百分之百的人类。”师兄摸着下巴看着不远处树底下的苏青。
师弟看了看,然后点点头,“是人类,没错。”
“这倒是很稀奇,这些自认为上古异兽的族群,向来看不上凡人体质,不屑于与之结合,孕育后代……”
“这个自然,与人类结合,上古异兽基因被稀释,无法化成兽性,资质低下,即使有少部分化成兽性,资质也比不上与族人结合孕育出来的孩子。
同是上古异兽,孕育出来的狼崽子非要一百年的时间才能化为人形,而与人类孕育的孩子,人类的特性特别显著,时间很短,几个月就能化为人形,化为人形之前的这段时间对于他们上古异兽的资质是非常重要的,越长,往往代表资质越出众,权衡一下,看重子嗣这帮上古异兽们自然不会选择与人类结合。”
师兄看了今天特别话多的师弟一眼,很是纳闷,这货受了什么刺激不成?
“你说的没错,可这女子却生了三个狼崽子,而且各个资质都不一般。”
师弟也是越看越疑惑,很是想不明白,以那女子的年龄,这几个娃娃的年纪最大的也不超过十岁,却能对付白虎族,当然不一般了。
“咦?你看那女子的针法。”师兄无意间睁大了眼睛。
师弟顺着去看,也是咦了一声,眼睛盯着给闺女扎针的苏青,登时露出惊异之色。
群魔乱舞的半空中,战斗一打响,就一发不可收拾,双方先不说是天生的敌人,光是一点,一方势必要抓回吞了月孕果的丫头,好回去交差,而另一方势必不会交出亲生闺女,此种情况,矛盾无法调和,唯有分出个高下来。
按说,双方悬殊过大,胜负毫无疑问,可是,仔细看看眼下的局势,却并非如此。
关键是二爷这边的变数太大,怪招太多,防不胜防,兵法上说的攻其不备就是眼前这个情况。
二爷经过这段时间的嗑药和勤奋修炼,功力已是今非昔比,想当初他连金离那母老虎的属下都干不过,可现在他敢对上这些青衣使者,打架招数,灵活多变,虚虚实实,倒使得那帮人一时间奈何他不得。
孔昭吗?实力比孔铭扬高出不少,可跟白虎的紫衣圣使相比,却还是不够看,虽然一开始这货怯场,可真硬着头皮干起来,却也是豁出去了,只是,庆幸的是那三个侄子将水搅的浑浑的,好给他们浑水摸鱼。
不但小四不怕敌人的吞噬功法,让孔昭更吃惊的是,小白那小子也不怕,虽不像小四那般能无端吸取别人的功力,可那帮白虎使者的吞噬功法却压根不能碰那孩子。
至于葡萄,虽然没有看出有何克制吞噬功法之处,可这小子简直跟颗流星似的,来去自如,在战场周围,到处闪烁,简直那那儿都有他老人家的身影,滑溜的很。
纵然你强大怎么样,你不抓住我,你也只能干着急,给这帮人整的各个眼冒火光,心浮气躁。
而这熊孩子施展瞬移技能的同时,更是将偷袭运用到了极致。
就见那群人身上,皮毛斑驳,全是拜他的好牙口所赐。
这仗打的,反正没有章法就对了,碰上这一家子,想要保持章法,真的真的很难,完全不按章出牌,折腾的各个心中冒邪火。
突发变故,月孕果不见,魏家主带着两个儿子极一帮属下也赶了过来。
洛惜的视线扫到他们,眼睛登时蒙上了一层冰霜,慢慢走了上去。
“洛,洛惜,你,你没死……”瞬间睁大眼睛,魏况盯着不该出现的人。
“你没死,我怎能甘心死去。”洛惜看着他。
“你们这帮畜生,尤其魏况你这个臭小子,欺骗大小姐的感情,霸占洛家家业,你简直枉为男人,怎么会有你这么卑鄙不要脸的人,我都替你觉得丢脸,呸。”鲁大胡子啐了口。
“你懂什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洛家父女之所以被利用,那只能说明,他们蠢,白长了一双眼睛,尤其是那姓洛的,活了那么大的年纪,还如此天真,眼皮底下的伎俩都看不明白,洛家早晚是被侵吞的下场,不是我魏家,还会有别人。”魏家主不屑地看了洛惜这边的人,振振有词地说。
“干了天大的坏事,你们还有理了?”鲁大胡子给气的不清,这什么歪理,哦,我杀了你,其实是你太弱了,即使我不杀你,还有别人会杀你,我杀了你,省的你再受苦了。
洛惜拦住了跳脚的鲁大胡子,这些人的厉害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她,亲身体验过,“我洛家如何,还轮不到你们决定,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再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人很瞧不起。”
“就是,大小姐的话可说到老鲁心坎里了。”鲁大胡子点头。
魏家主冷哼一声,“跟死人没什么好计较的。”
“我这条命,上次你们拿不走,这次也同样。”洛惜的手按上了腰间的剑。
魏况茫然地看着她,“不可能,中了我那一掌,是不可能活着的……”
洛惜看了他一眼,不由得呼吸一滞,仿佛心被划了一刀,还没愈合的伤口再次血淋淋一片。
新婚之夜,遭受灭顶打击,她告诉自己,一定要亲手手刃了那人,从小到大,她就是一个干脆利落的人,对待感情同样如此,不爱,就干脆拒绝,爱,就一心一意。
当初,因为身份特殊,虽心生好感,可她毫不拖泥带水地拒绝了他。
只是后来,因为得知他要入赘跟家闹翻,随被感动,心生爱意,却不想到最后,这一切都是阴谋,一切都是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做出的假象。
她开始不敢相信,她所谓的感动,原来并不存在,她心生出来的爱,不但没有了根基,还带着浓浓的罪恶感,老爹的生命,以及传承了几百年的洛家重重地压在上面。
不存在,也不该存在,她向来拿得起,她是洛家的大小姐,再大的打击,她也承受得起,必须承受,不允许她后退,躲避这一切。
尽管如此,斩断了不该留存的青丝,剩下只有仇恨,可人总归不是木头人,也不可能你将其摆成什么样,它就是什么样。
情感复杂交错,她是不能爱,可她也懂得伤心啊,明白那人要杀了她是一方面,可亲耳听到对方要杀了她却是另外一回事。
“魏况,我自认为我,以及我洛家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利用我,欺骗我,最后还杀了我,何其无辜,你却能下得了手,你后悔过吗?”洛惜向着魏况走前了几步。
“我……”魏况下意识要往后退,可想到不该这样,又强自站定,眼睛出现了挣扎,艰难地说:“不曾后悔。”也不能后悔,既然开始了,就无法再停手,为了达到目的,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包括感情,婚姻同样如此。
洛惜转身退后了几步,然后站定,眼内只剩下冷漠,“这个世上,是有因果一说的,既然我没死,碰到了恩人,那就意味着,你们的报应来了,你们为了某种贪欲,做白虎族的走狗,修炼邪魔功法,残害无辜,更是为了那什么破东西,拿人血喂养,简直丧尽天良,有为人道,你们这样泯灭人性的人,人人得而诛之!”
“死丫头,牙尖嘴利是没用的,这次可没上次那么好命。”魏家主冷眼看着,根本没就将这丫头放在眼里。
“那就试试看。”洛惜登时抽出剑,身后忠诚于洛家的人,早已气愤难挡,等不及要报仇雪恨了。
洛家与魏家的人瞬间打的不可开交。
小北守在苏青那里,哥哥施南帮着洛惜对付魏家的人,他此来也是还人情,他们初来月城,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那洛家主毕竟帮了他们家不少。
现在的施南已经晋级到化天境,招招凌厉,与魏诚缠斗起来,一时间难分上下,只是那魏诚打了不久,就没了耐性,嘴角扯了扯,露出古怪的笑容,紧接着再出招时,拳头上已是布满了黑气。
施南神情一凛,就要躲闪,不准备迎接,之前来时,苏夫人可是提醒过他们。
这样以来,施南就变得很被动,慢慢失去了阵脚,眼光扫到一团黑气就要袭击到,但此刻的他已经无力躲闪了。
“去死吧。”魏诚嘴角的笑容扩大。
不过,他的笑容很快就僵硬在了脸上,一头庞然之物冲撞到了他的身上,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体内的功力却诡异地大量流逝,几乎眨眼间,就感觉到身体枯萎下来,然后失去了意识,灵魂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直至最后,残留在他眼睛的影像,也只是一片泛着七彩光芒的银白毛发。
“坏蛋该死。”小四嘶吼着。
虽然见过不止一次,可施南还是不大习惯,良久才回过神来,想要道谢,可小四同学已经窜出去好远了。
老爸给他的任务就是,谁敢放黑气,他就去灭谁,听起来多像巡逻警察啊。
“小诚。”魏家主嘶吼。
正跟洛惜打斗的魏况也看到了二弟被吸成人干的一幕。
相对于他的悲痛,洛惜这边确是斗气更胜,“失去亲人的滋味怎么样?感觉到疼了吗?”
魏况缓缓回头盯着洛惜,“你们杀了我弟弟,你恨我,你就冲我来。”
洛惜冷笑,“你这话太没意思了,我跟你没仇,你却要杀了我,杀了我爹,霸占我的家族,你死不足惜,在你们眼里,别人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你太让我希望了,我竟然被蒙蔽了双眼,没看出你表面下泯灭的人性。”
她还以为他的心是铁做的,带着防护罩,什么都伤害不了,原来他也不过是血肉之躯,会为失去亲人疼痛,悲伤,可对别人却是残忍至极。
魏况看了洛惜一眼,“你真要跟我作对。”
洛惜讥笑。
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魏况说:“我有很多机会可以杀你……”
洛惜抢道:“你终究还是杀了,命只有一条,你只要下决心一次就够了,我不是猫,没有九条命给你杀,欺骗一次也是够了,这教训足够我记一辈子,如果说,跟你认识这么久,得到什么的话,这就是。”
魏况有一瞬间的茫然,看到她如此决绝的眼神,他的心不知怎么的就慌乱,空洞起来,仿佛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她该恨他,恨他的利用,很他欺骗了她的感情,越恨越说明她深深地爱着自己。
这不光是男人的征服欲作祟,同时,他的内心深处,也不像他表现的那么一点感情都没有。
这场阴谋当中,他也不是稳胜将军,因为,他毕竟是凡夫俗子,有些情感的滋生也不是全受意识控制的。
洛惜人长的不丑,相反比着那些千篇一律的标志美人,有着别样的美,那是一种从内而外散发的美,那是好看的外貌,过人的才识,不矫揉造作,不扭捏,独立担当,豪爽,与众不同的个性发酵而出的美,越接触,越让人无法抵抗,难以自拔。
他也毫不例外,心动了,可却被他压下了,自小,他就知道他的妻子是表妹,可也就是知道而已,除了妹妹的感情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感情滋生,虽然如此,可她还会是他的妻子,父母命不可为。
新婚那一晚的那一掌,是情急之中所做的决定,让他半天回不过神来,后来,他总是盯着某处发呆,心里空空落落的,不知道怎么了,得知她活着的那一刻,他甚至有那么一丝惊喜。
他知道这些情绪不该有,可却无法制止。
她拿着剑指着他,要杀了他,眼神的恨意不为了爱,而是出于家仇,道义,她是放下了吗?为什么他却不愿意了呢?
二弟死了,死在了他们的手上,看她那架势,是势必要铲除他们,包括他的父亲以及他。
不,那些不该有的,一定不许有,他不能让她伤害她的父亲,不能让魏家消失,他还要带领魏家站到最高处。
魏况看了洛惜一眼,眼里一片决然,“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心狠了。”
“废话少说,动手吧。”洛惜舞动手中的剑,心狠?她暗暗冷笑。
洛惜的修为在年轻一辈中,位属佼佼者,可对上魏况就有些吃力了,况且这人还修了邪魔功法,局势不容乐观。
魏况一掌拍向她的左胸,洛惜嘴角溢血,踉跄倒地,拿袖子一把抹掉嘴角的液体,横剑,看着那一步步走近的男人。
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魏况眼里露出一丝挣扎。
洛惜就那么冷冷地看着他。
他最终还是举起了手,对着她的头顶拍去。
洛惜没有眨眼,没有惊慌,没有失措,没有言语,一双眼眸透着无尽的恨意和不甘,紧紧地盯着上方之人。
魏况感觉呼吸急促,有些喘不过来气,手掌有一瞬间的颤抖,可还是狠了心。
“嗤嗤。”一阵空气擦破声响,魏况突然定住了,按下去的手掌距离洛惜只有一指宽。
洛惜晃了晃神,仔细瞧去,发现他的身上有几处被银针刺中,无法动弹,下意识地看向苏夫人,然后,回头,挣扎着爬起,双手握剑直朝他的要害刺去。
出手狠绝,利索,那人似乎被控制了声带,连闷哼一声都没发出,拔剑的时候,涌出的血流,溅了她满身,满脸,温热的,黏黏的,这就是人血的触感吗?
除了动物,她还没杀过人,想不到杀的第一个却是他,之前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的事情。
银针自发飞向苏夫人所在的方向,失去了银针的支持,那人的身体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洛惜拿着袖子去擦剑上的血,擦的很仔细,擦完,就看向了魏家主的方向。
魏家主眼睛冒着血色,一掌轰开一名阻碍他的洛家人,“洛惜你这个贱人,你竟敢杀了我两个儿子,你,你有种,你,你别忘了,你父亲还在我的手里,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听到父亲,洛惜的脸色有些动容,语气却是冷然,“我们出发的时候,我的人已经行动,这个时候,想来魏家和洛家已经被我们掌控住,我爹要是活着,也已经被救走了,你还拿什么来要挟。”
魏家主一听,神情大变,“你,倒是小看了你,都是我儿手软,才留下如此祸患,今天我非杀了你不可。”
失去了两个儿子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双手冒着黑气,纵身扑向洛惜所在的位置。
不幸的是,中途就被小四撞翻在地,眨眼间的功夫,变成了一具枯枝。
“魏家主,魏况,魏诚已死。”洛惜举剑大喊。
那些打斗的魏家属下一听,马上停止了纠缠,四散溃逃,魏家主子都死了,他们还打的什么劲。
洛惜拄着剑走到了苏青的身边。
苏青看了她一眼,“你值得更好的男人,那人不配,也不值得费神。”
洛惜长吁了口气,“谢谢。”
苏青递给她一枚丹药,看了上空一眼说,“你帮我照看橙子。”
洛惜郑重点头,“我在,她就在。”
苏青没说话,看看她,将橙子放到她怀里,身子跃至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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