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有了广袤的深林,苏青便把原本隔离出来的农牧场里的动物全都放了进去。
这些鸡鸭牛羊,有了更多的活动空间,想必肉质会更鲜美,口感更好。
而出现的一望无垠,连接着天际,碧蓝的大海,刚好可以放置灵泉里养着的鱼虾。
这并不是说,灵泉水养出的鱼虾不好,而是太好,蕴含的灵气太足,经常食用,普通人的肉体那会承受得了,吸收不了的那部分,对身体反而是一种负担。
譬如,没有任何功力在身的母亲。
所以,空间里的鱼虾,她也只是偶尔拿出来,家里吃的,大多都是在从市场上买回来的。
而生活在大海里的鱼虾,体内也只是附带着淡淡的灵气,食用后,不用再担心,家人的身体负荷不了,长期使用,不但有益于改善身体,还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说到延年益寿,苏青想起了心里一直担忧的事情,那就是寿命!
她自修炼青莲功法以来,时间在她的身上似乎不曾留下痕迹,缓慢地几乎看不出来,二十几岁的人了,外表看起来,仍旧像是十八九岁的模样。
苏红每次见到她,就此问题,总要唏嘘两句句,说苏青都是三个孩子的妈了,跟她站在一起,反而她看起来更像是老女人,哀叹天道不公!
苏青说,“女人在青春期发育,可谓是一次重生,而生完孩子可谓又是一次重生,很多女人都是在生完孩子之后,才散发出女人独有的魅力。”
苏红不信,“生了孩子,又是小肚子,又是各种妊娠斑,又是各种遗留症,对了,外加照顾孩子,整夜的不能休息,只会朝着憔悴老女人的方向前进,你当是傻子啊,乡下邻居那些生完孩子的妇女,我又不是没见过。
就说,我们家隔壁的阿玲,比我还小,十八九岁就结婚生孩子了,这次过年回去,在路上偶然碰到,我当时愣是没认出来,她在后面喊我,我回头一看,心想,这位大嫂是谁啊?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以前没见过此人啊,等到了眼前,她说他是阿玲,我才算是从眉眼上,掰扯了半天给认出来,她就是以前经常找我玩,邻居家的阿玲。
其实,这也不能怪我忘性大,实在是,好家伙,太可怕了,变化也忒大了,啧啧!看起来就跟我妈那么大的年纪似的,遇到她以后,回到家的当天晚上,我愣是做了一晚上的噩梦,老梦见,自己变成了大妈的模样,惊出了一身的汗,自此,我得出一个结论,时间他么的就是把杀猪刀,尤其是生完孩子的女人。”
苏青笑问,“难不成你准备独身,一辈子不结婚,不生孩子?”
苏红认真地想了半天,点头,“目前是没那个打算,我这还没从噩梦中缓过来呢。”
苏青扬眉,“那你什么缓过来?”
苏红摇头,“不知道。”
苏青叹气,“这甘旭,还真够可怜的,居然找了个不愿意结婚生孩子的女朋友,这是耍流氓的节凑啊!”
苏红瞪眼跳起,“说谁呢?谁耍流氓了?”
苏青看了她一眼,“不都说,男人不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就是耍流氓嘛,那女人不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就不是耍流氓了?”
苏红吭哧半天,“这怎么能一样,男女在一起,吃亏的是女人好不好,即使我们不结婚,那吃亏的还是我,你这个妮子,你到底是谁的妹妹啊?天天帮着外人说话,胳膊肘居然给我往外拐,看我不收拾你……”
苏红上前,对苏青上下其手,专挑她身上的敏感点挠,苏青笑的差点喘不过气来,小的时候,她们也没少这么闹。
闹了一阵子,苏红累的不行,住手回到了座位上,苏青立马就恢复了体力,而苏红还在张着嘴巴,喘的像条狗。
喝了口茶水,苏青放下杯子,“其实,男女相处,吃亏并不是看性别而定,甘旭对你怎么样,你应该心里有数,付出感情越多的一方,吃亏就越多,再说,像甘旭这样优秀的男人,外边大把的女人等着轰抢呢,你要是不打算结婚,干脆就放了人家,伤一个爱你的男人,这不是我们苏家人的做事原则?”
苏红虽然比她晚一届,可专业是四年制的,今年也要毕业了,与甘旭处的还算可以,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大城市那些结婚,又离婚,找小三,搞婚外情,那些乱七八糟的刺激。
胆子缩在了乌龟壳里,人家甘旭求婚的意思很明显了,可她愣是没反应,推三堵四的,急坏了二婶,年前就跟她提了好几次,让她劝劝苏红。
你说,大学也快毕业了,年纪也不小了,人家甘旭各种条件都不错,你还在扭捏个什么劲,再扭捏人就跑没影了,那个男人愿意陪着你玩这些幼稚小孩子的游戏啊。
被家人逼婚,干涉感情的事,不管是不是处于好心,但心里总觉得不舒服,苏青自己亲身体会过一次,本不该插手,可苏红这丫头,跟别人不一样,看似大大咧咧,风风火火,其实,心最胆小。
人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是属于那种,没被蛇咬都能这样的人,照她这乌龟壳的个性,难保不会将甘旭的耐心磨光,最后发生什么不可收拾的局面,那就不好了。
旁敲侧击,还是要的。
看到苏红一会愧疚,一会咬牙,一会落寞悲伤犹豫不决,苏青无声地笑了,小妮子也不是像表面说的那么轻松,看来是即将好事近了。
这人纯粹是乡下的老牛,你不打就不走的那种,非等到你鞭子抽到身上,她才动一动,还是二婶了解自己的闺女,况且,那个疼孩子的父母,会将孩子往火坑里推?
言归正传,所以,苏青深切地怀疑,修了青莲功法的她,寿命可能延长不少,至于多少,眼下还不得而知。
而苏夏他们这些修炼古武的,寿命比着普通人,相应地也会延长,而且,随着功力的不断进展,尤其是过了古武九级,进入化天境,寿命可能会延长数倍。
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国外的,以及国内的古武者,都想找到那些大能的遗址,期望找出突破古武九级的办法。
若是这样,没有任何修炼功法的母亲,可能就会早早地离开他们。
虽说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可她还是无法接受,要是能有什么延长寿命的办法就好了。
“嗷呜”一声,拉回了苏青的神智。
就见兴奋的葡萄,跃至空中,转眼间,化作了一头威风凛凛的银狼,围在他哥哥的身边,来回地磨蹭撒欢,又是拉衣角,又是啃手指,又是摇尾巴,希望他哥哥跟他一起,去深林中玩耍。
小白被他这些小动作,闹的没脾气,瞪他,他乐,骂他,他撒桥,推开他,马上又贴过来,只得化了形,带他去玩。
正准备走,回头看到妹妹希冀的目光,不忍,又掉头回来,示意妹妹爬上去。
橙子高兴地爬上了哥哥的背上,趴上去,搂着他的脖子。
孔铭扬看见,“你给我照顾好妹妹,摔了,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白不屑,回头冷嗤一声,口水居然喷了他老子一脸。
木然地摸了把脸,二爷的脸,阴云密布,“你个兔崽子,你给回来,尊老爱幼,懂不?”
前面那还有人影,早消失于深林之中。
“见天的吼,你也不嫌累。”苏青瞥了他一眼。
二爷委屈,“我那不也是担心闺女,嘱咐了句嘛,可你看看那小子,居然朝我喷口水。”
“他没朝你喷毒药就够好了,他不比你少疼橙子一分,岂能摔着她?行了,过来看看这石头,上次在山洞,听何故提到,这不知质地的石头,有可能不是地球的东西,你觉得呢?”
孔铭扬虽然对何故不感冒,但也不得不赞同他的说法,“那老家伙虽然老不正经,但见识还是有些,所说应该错不了,一方面,我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西,另一方面,能引起空间发生这么大的变化,里面的能量该有多骇人,可想而知。”
苏青点头,“昨天龙局打电话来,还问及石头的事情,说派了研究所的人过去却一块都没找到……”
孔铭扬神情一凛,“他怀疑你?”
“应该不是,人一触碰立马被吸成肉干,他是知道的,只是,他大概挺看重这几块石头的价值,希望我们能帮着寻找。”
“怎能不看重?能吸成人干,想也知道,里面必定蕴含了可怕的能量,经过有些部门的研究,说不定就能研究出点什么,一点的成就放出来,就够轰动了,不是曾有传闻,陨石什么的,都被特殊部门保护起来了嘛?”
“这不是传闻嘛,难不成是真的?这块东西真是来自外星球?”
“难说。”
“好在我们这次回去凑巧碰到,要不然肯定已经落在别人的手里了。”苏青庆幸。
孔铭扬挑眉,拦着媳妇的腰,望着那块美丽耀眼的石头,“我看不是凑巧,这几块石头本身就是专一等着我们去取的,别人想拿也拿不走啊。”
苏青白了一眼他那拽样,“一会儿不嘚瑟,会死啊。”
“这不叫嘚瑟,这叫物有所归,山洞里死了那么多的人,再加上,那些国外的古武者,饶了那么大一圈子,都没有找到,我看,最有价值的东西,估计就是这些能杀人于无形的石头了,至于被人刮走的那些金钱之类,相比之下,才是庸俗之物,丢了个西瓜,捡了个芝麻,不过,这不也不能怪他们眼戳,谁叫他们没有个这么逆天的媳妇。”说着趴到苏青的身上,在脖子里时轻时重地轻吻起来。
被苏青一把推开,杏眼圆瞪。
二爷不敢有进一步地行为,明白孩子们随时都会回来,只得在媳妇身上曾来曾去,不住重复,“回房间,回房间,回房间……”
“你特么的是复读机啊!”
“我是智能唱片机,得不到回房间的指令,我就一直不停地念叨。”
苏青被这人气乐了,“行,回房间。”
二爷大为惊喜,逮着媳妇的嘴唇,狠狠亲了一口,“媳妇真乖,回房间,入洞房拉……”走出半天,没见媳妇跟来,“不是回房间嘛?”
“是啊,是你回房间啊,你不是智能的嘛,得到指令,你还不赶快执行,好走不送!”苏青朝他摆手。
二爷那个郁闷啊!他一个人回房间,有毛用,躲在房间里哭嘛!
“刚才回来的时候,我好像看到隔壁院子正在陆陆续续搬东西,好像换了一家新住户。”从外面回来的母亲说。
“换了一家?”苏青疑惑,“在京市,这带的四合院可以说最抢手了,四周的环境,还有房屋保护,基本上算是最好的了,又是位于保护区,谁会舍得出手?”
“谁说不是,不过,也许这家新住户更有本事也说不定,出的价钱高呗,现在有钱优势的人多了去了。”母亲将东西放到厨房。
过不多久,这位被母亲称为有钱有势的人,主动登门拜访了。
不是别人,正是提前离开苏村的何故。
“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还望多多照应,多多走动,不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嘛……”何故上门自来熟地打着招呼。
“前辈怎么会想到定居在这里?上次,您不是说喜欢到处云游?”客人上门,苏青招待茶水问。
“现在不同以往了,有了徒弟就要用心教,为了方便,我专一选了个离你们家最近的院子,这样子也方便孩子们以后进进出出。”
何故想的可真周到,刚进门的孔铭扬听到这话,脸顿时黑了,挑眉,“谁是你徒弟?你徒弟怎么可能在我家?”
何故闻言跳起,“你怎能反悔?在山洞里,你可是亲口答应过我,让三个娃娃拜我为师的。”
孔铭扬慢条细理,“我当时说了嘛?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说,只要我打破了那堵墙,你就考虑让娃娃们拜我为师。”何故耐心性子,重复道。
孔铭扬抬起眼皮子,“你也说考虑了,我现在考虑好了,正式通知你,还是不能让孩子们拜你为师。”
“你……”何故气的跳脚,“你太过分了,你这是故意的……”
苏青见这人被孔铭扬气的直翻白眼,忍不住扶额。
这何故巴巴地买了他们附近的房子,正想着大展才华之时,却被告知,上了人家言语上的圈套,不暴跳如雷才怪。
“前辈,你先不要急,这拜师确实不是个小事情,容我们再商量商量。”
“哼!”何故冷哼一声,“那我明天再来。”
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上门讨债呢。
“身份不明的人,他就是神仙下凡,我也不会将孩子交到他们手里。”孔铭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苏青何尝不是如初想,“这何故如此心急上心,看来是真看上了孩子们。”
“那还用说,也不看看是谁的孩子。”二爷的尾巴又翘起来了。
苏青白了他一眼,沉思道:“这何故的身份神秘,是敌是友不太好说,呆在眼皮地下,倒是更容易暴露,我觉得可以趁此机会,让孩子们拜他为师,从中还可以试探一二,另外也可以让他们学点东西,收收性子。”
孔铭扬想想媳妇说的也没错,尽管心里极不情愿,但却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意见达成一致,苏青和孔铭扬来到空间,准备问问小家伙们的意见。
自从空间有了大变化之后,孩子们有事没事,就喜欢呆在里面,这里对于他们来说,更畅快自由。
“你们在种什么?”两人远远地看到,三个小家伙蹲在地上,一人挖坑,一人提着小桶,一人准备朝里埋东西。
“是这个拉。”葡萄松开手,掌心放置着从山洞里带回来的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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