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下雪了,两人站立在雪中,丝毫不受雪的影响。
脚下积雪深厚,姜兰和夏邪踩在上面,也只是踩了一个浅浅的脚印。
“兰儿,雪下大了,不如跟我一起回青河关,烤烤火暖暖身子。”
夏邪盛情邀请,就怕姜兰不去,又说了一句,“兰儿,你说好不好?”
姜兰抹了抹额头上的风雪,她对烤火不感兴趣,也不想和夏邪多待,而是反问他,“你们已经彻底掌控了青河关?”
夏邪神情一顿,突然心头咯噔一下,姜兰以前就说让他不要入侵水墨国,如今他——
“嗯,青河关已经被我们拿下,兰儿,我明天就撤兵。”
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夏邪不甘心。
姜兰冷眼瞟他,“明天撤兵,你不觉得晚了吗?”
“那——我现在就回去撤兵。”
姜兰摇头,“不,我的意思是,你们继续,占领水墨国的土地,打入盛京城!”
话音一落,夏邪不可思议地看着姜兰,他的猪头脸再配上他惊讶地表情,滑稽的样子惹得空间里的红衣咯咯笑了起来。
姜兰没理红衣的魔性笑声,美眸盯着面前滑稽可笑的夏邪,“夏邪,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夏邪连忙点头,“听到了,听到了,但是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我记得你以前不是……”
“以前是以前,今时不同往日,攻入水墨国,让水墨国彻底消失,你做得到吗?”
夏邪面色一喜,“做得到,当然做得到,兰儿,我没想到你突然转变的这么快,能否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想让水墨国消失?”
他还是不放心,就怕一转身的功夫,姜兰又变卦了,所以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姜兰却不想告诉他,清冷地目光再次凝视,夏邪突然感觉全身一冷,他喉头滚动,心道姜兰给人的压力真是越来越霸道了。
正觉得自身冷得快要承受不住时,压力突然放松。
姜兰缓缓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最好别问。再者,你们攻入水墨国可以,但不能放蛊伤人,尤其是你的复活虫。”
夏邪垂眸,“好,就依你所言。”
他正准备问其他事情,但一想到刚才自己的一身冷汗,又赶紧闭嘴不言。
“还有,我之之间的谈话,我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
“我知道了。”
“回去好好准备准备吧,最好明天就攻入七星镇。”
夏邪惊讶地合不拢嘴,这么急?
姜兰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会突然这么反常的吧。
他很想问,但……算了,还是不要问了。
……
夏邪带着满腹疑问,和满脸的淤青回了青河关。
给自己全身上了一遍药,然后再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再把乌亚喊过来。
乌亚见到夏邪的样子,吓了一大跳,急忙问道:“教主,您这是怎么了?”
不问还好,一问夏邪就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痛。
嘶——姜兰这个女人下手真是越来越狠了!
偏偏自己对她越来越上瘾,哪怕他们曾经是立场相左地仇人,他还是舍不得真的杀了她。
见夏邪不出声,乌亚又喊道:“教主?”
“别喊了,本尊试验新发明的蛊虫,不小心受了点小伤,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乌亚低头,教主说是小伤,那就是小伤,他也就不再过问了。
“教主叫属下过来,有什么吩咐?”
夏邪看向屋外的风雪,“准备一下,明日拿下七星镇,然后以最快的时间攻入青阳州……”
乌亚一听是攻入水墨国的具体事宜,他贪婪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教主放心,水墨国人冬天不擅打仗,我们定会给他们打个措手不及。”
“嗯,快快去办吧,办好了,我会重重有赏。”
“是,教主!”
乌亚刚准备踏出房门,又被夏邪叫了回来。
“教主,您还有什么吩咐?”
夏邪从虎皮大椅上站起来,跨过台阶,走到乌亚前面站定,“记住,攻入水墨国的时候,不要用任何蛊虫,我是说任何蛊虫,你可记住了?”
乌亚疑惑不解,“为什么不能用?”
上回蛮国残星城一战,把整个王城打烂了不说,还放复活虫腐蚀了土地,周围的村镇都跟着一起遭殃,怎么他们现在打水墨国,就不能用蛊虫了?
不知道教主是怎么想的,对敌人仁慈对自己残忍,反正乌亚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见乌亚有点闹情绪,夏邪真就认真解释了一下。“水墨国是一个好地方,适合种稻养鱼,人人富庶,蛮国是个什么样,你比谁都清楚,你要是把好好的地方用蛊虫毁了,那我们以后怎么常驻?”
乌亚眼神一亮,连忙附和点头,“教主言之有理,我一定把此事交代下去,绝不会让蛊虫在水墨国境内出现,若有违背,就军法处置。”
夏邪把所有事情打包给乌亚后,自己又玩消失了。
第二天一大早,七星镇落入蛮国之手。
而姜家村不仅被蛮国野兽围困,还遭到蛮兵来犯——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泾阳修和司尊却焦急地如热锅上的蚂蚁。
围炉上的茶水冒着热气,泾阳修和司尊相对而坐,却没心思品茶。
“师妹已经消失两个月了,夏邪也没有消息。”
司尊皱着眉头,脸色发青,“一定是夏疯子,定是他又掳走了我家徒儿!”
泾阳修沉思片刻,“有这个可能,但是我刚刚得到消息,青河关被破,战神泾阳轩被射杀……”
司尊面色一惊,突然站了起来,“什么?泾阳轩死了?你怎么不早说?”
泾阳修看向司尊,“您刚风尘仆仆回来,听到这样的坏消息,筠磊也是怕您再着急。”
“我能不着急吗?青河关被破,说明什么?说明夏邪又出现了!”
泾阳修:“师尊,这事急不来。眼下最要紧的事不是夏邪,而是战神泾阳轩。”
司尊疑惑地看了一眼徒弟,他不解地又坐了下去,“他难道没死?”
泾阳修摇头,“不,他死了。我可以想象一下,他一死,其他人都不堪大用,水墨国就没了主心骨,所以,我想接下来,应该就是我们墨国统一的机会。”
司尊眼神一闪,“你的意思是?”
“师尊,就是你想的那样,我想借蛮国入侵水墨国的手,把水墨国的水搅浑,然后我再理所当然地出兵,救百姓于水火,完成墨国统一大业。”
听了泾阳修的话之后,司尊许久都没有说话。
泾阳修知道师尊肯定是于心不忍了,师尊本是水墨国人,对那里有感情,若是打仗的的话,又会死伤多少百姓。
但自古以来,墨国就是一家,分出去了就得回归,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他相信司尊是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