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小囡囡她在原本的记忆里,这一世她的家庭应该也和上一世一样,有一个常年卧床的爷爷,一个因为长期照顾爷爷而一身重病的奶奶。
一个时而疯癫,时而清醒的妈妈,一个虽然只有三十多岁但因为长期劳累而苍老的像五十多岁的爸爸,以及一个在自己出生前就死了的哥哥。
而且她的家也是特别特别破旧的农村老房子,虽然有五房那么多,但也被他们一家子人挤的满满当当。
而她呢!从出生开始就被医生告知因为自己妈妈怀孕的时候长期处于营养不良,所以自己的身体从出生就不好。
但她知道虽然他们家穷,但她的家人真的很爱很爱自己。
从小她就知道自己的妈妈不太正常,但自己的妈妈很疼爱自己,因为自己身体不好,又需要长身体,所以基本上每顿饭都会把自己碗里的玉米糊糊分出一半给自己吃。
而自己的爸爸虽然要靠种田养活他们一大家子,但他也会在自己过生日的那天,想方设法的从外面弄回一块肉回家,就为了给自己过一个开心的生日。
还有自己爷爷奶奶他们虽然身体不好,但爷爷会在他的腿不痛的时候,给她用茅草编一些小蚂蚱小玩具让自己玩。
奶奶会趁着白天的时候把自己穿小了的衣服,拆开来,通过她用心的排列组合,一针一线的缝补,就又能把那件旧衣服改成一件与之前不同却独一不二的漂亮衣服。
所以当她十五岁那年因为自己本来就不好的身体再加上长期的营养不良,要离开这个温暖的大家庭的时候,她真的很不舍得,她好想在回到小时候,这样她就能够多跟自己的家人在生活十五年了。
可能是老天听见了她临死前的祷告,等她再一睁眼的时候,她居然又看见了自己的妈妈爸爸爷爷奶奶以及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哥哥。
那个早在自己出生两年前的哥哥,王涵?
而且她发现这一世的家好像不同了,不光是家,就连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变得不一样了。
虽然爸爸还叫王柏,但他不是那个苍老的只能种地的农村汉子了,而是现在依然年轻帅气在市里电力局上班的一个部门的小领导了。
虽然妈妈还叫刘盼儿,但她也不是那个时而疯癫时而清醒,被饿得骨瘦嶙峋的中年妇女了。
而是皮肤依然白皙细嫩,年轻貌美,还与人合伙创建了一个特别有名的服装品牌,还自己当了一家服装厂的厂长。
虽然爷爷还叫王建设,但他不再是那一副病病怏怏因为双腿受伤没得到直接救治只能躺在炕上对生活没有希望的老人了。
而是年纪虽然不小了但身体骨格外硬朗的一个村子的主心骨,就算他不在大队里,大队里出了什么事,都会像他请教的重要村领导了。
虽然奶奶还叫林大妞,但她不再是那个成天郁郁寡欢,认为是他们拖累了儿子儿媳的爱哭小老太太了。
而是性格爽利,开心就会大笑,生气就会大骂,村里村外人缘最好,却没有敢得罪的开朗小老太太了。
至于她的那个哥哥,因为在前世她就没有见过,所以对于这一世在城里就知道上学看书,回到村里就出去跑着玩的哥哥,她也不知道他的性格到底变没变。
可就算家里人的性格都变了,但他们爱自己的心依旧还是那样,妈妈会把一切好的都留给自己,爸爸每天一下班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亲亲自己。
爷爷依然会给她做各种各样好玩又好看的玩具,奶奶依然会给她做各种各样好看的小衣服,小鞋子。
就连那个不曾见面的哥哥,也没有因为自己的到来抢来他的宠爱而埋怨过她什么,虽然自己每天都很少见到他,但他依然会跟自己的同学和小伙伴们一脸得意的炫耀自己有一个可爱漂亮的妹妹。
而这一世的家,依然有那处她住了十五年的有土坯盖的老院子,只是不同的是她的爸爸妈妈这次还在市里面了分了一套干净漂亮的楼房。
还在服装厂旁边买了一套青砖红瓦的城里大院子。当然那个妈妈承包的服装厂里其实也有他们一家可以住的房间。
反正就是这一世的家里照比一般的家里都要富裕很多很多,而这一世的自己也不像上一世一出生就被医生判了死刑。
而是健健康康的出生,被妈妈他们养的白白胖胖,小脸肉嘟嘟,小胳膊也胖的像一节白白嫩嫩的莲藕。
还有就是让重新投胎在这个家庭四个月的她来说,最在意的是,她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甚至是哥哥的嘴里总会出现一个她前世不曾听见过的名字—陌陌。
在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她出生的第一天,她的奶奶就成天感叹,要是陌陌在家就好了,陌陌走的时候就心心念念要看看咱们小囡囡出生的样子。
妈妈也喜欢说陌陌,说要不是陌陌她光靠这个小服装厂,怎么可能住这么好的医院,现在怎么可能想现在这样能安安心心的在家养三个月的身子,要是换做她之前生涵宝的时候,她做完一个月的月子早就急着出去干活了。
爸爸也说如果不是陌陌,怎么怎么可能去公社里的服装厂工作,怎么可能遇见他现在的师傅,要不是陌陌给咱们出的注意咱们又怎么可能刚被调来市里,就分了一套这么宽敞明亮的楼房,现在估计盼儿坐月子都只能在我厂子或她厂子的宿舍里呢!
爷爷也说也不知道陌陌现在一个人在外面上学吃的好不好,住的好不好,那孩子就知道想着对咱们好,她还那么小,不知道她能不能照顾好自己啊!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在小囡囡的心里就对这个叫陌陌的姑姑充满了好奇,直到她给自己从京市邮回来的金锁,寄回来的好多漂亮的小衣服裙子,以及那特别好喝的奶粉,小囡囡也成功被这个不曾见面姑姑的好掳获了她幼小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