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毁灭者们有些头疼。
对螃蟹的报复性攻击刚刚持续了三四天,遭遇的抵抗却越发激烈起来。
而且,这些抵抗并不是来自那些原始的只知道依赖本能、各自为战的巨蟹,而是来自毁灭者们的宿敌。
甚至,这些宿敌已经集结成军,展开了反攻,战事开始激烈起来,毁灭者们在大河南岸的战事进展并不如以往那样摧枯拉朽。
——我是分割线——
得到[新盐城]一带寄生菌已经开始泛滥,主角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苦笑。
的确,寄生菌感染的战兽们已经聚集在一起,它们距离[新盐城]很近,已经与毁灭者交战,双方之间的战事十分激烈,而且在下雨前,还是寄生战兽们占到了上风,让毁灭者们不得不收缩兵力,召回了部分分散各地抄掠的部队,达到了主角之前以毒攻毒、拖延毁灭者进攻脚步、争取撤离时间的意图。
但是,寄生菌泛滥的地方,不久前还是神使王军团的领地,此时竟然又多了一种恶魔在这片故土上游荡,即便蚂蚁们已经搬走了,也让主角感觉很不爽。而且,这恶魔还是自己亲手被迫放出去的。
主角咬咬大颚,反正也是决定要撤走了,不如再把水搅得更混一点。如果寄生菌势力能发展到和毁灭者分庭抗礼,日后强大了的神使王军团收复故土,也可以从中渔利。
因此,后面几天,除了那些被派去拖船的飞骑士,其余飞骑士纷纷客串起生化兵器,将大量携带有近成熟状态的寄生菌株投放出去。
投放的目的地,除了近在咫尺的[新盐城][孔雀石城][四通城]等地外,在更遥远的地方也有投放。
甚至远在大河北岸,寄生菌也被投放出去。尤其是被毁灭者占领后又放弃的那些巢穴,如今已经成为野生虫子的天堂,神使王战士们将寄生菌株投放在原先巢穴的垃圾堆上,这里很快就形成了一个个感染源。
寄生菌生长和繁殖的速度很快,主角觉得堪比病毒,现在这病毒般的传播将成为毁灭者的噩梦。
到了5月7日这天,不仅毁灭者主力被大量寄生战兽牵制在了[新盐城],其控制的大河两岸也爆发了此起彼伏的虫潮。一时间,似乎毁灭者们颓势尽显,就连主角也在考虑这个情况下,要不要坚守住[东杨城],保留一处大河南岸的据点。
——我是分割线——
因为风向较顺的缘故,虽然春天溪流涨水,水流带来的阻力加大,但核桃船舰队仍于5月6日就提前抵达了[沼泽城],开始卸货。
兰博万和兰博图已经事先得知了主力将要迁往本地的消息,除了近期一直防御寄生战兽的攻击外,也抽调出蚁手扩建巢穴。
至于路上迁移的大部队,他们会合了[南方城]及其附近的蚂蚁后,组成了数量高达二十余万的庞大队伍,携带着家当粮食,缓缓进入山区,向沼泽地前进。
蚁口稀疏的丘陵山区里,突然出现这么多异族蚂蚁,自然引起了当地土着的猎镰猛蚁的警觉。
虽然神使王军团的猎镰猛蚁们与这些同族搭上了话,但显然没有能够打消猎镰猛蚁神圣联盟的顾虑。
猎镰猛蚁的部落联盟对神使王大军发起了几次大大小小的攻势,但面对神使王军团主力部队精锐的装备,和甲虫部队的反击,损失惨重。
在察觉到神使王军团的确是过境,并没有大举进攻猎镰猛蚁部落的意图后,即便是好战的猎镰猛蚁,也只能选择不去鸡蛋碰石头,保持了克制,远远戒备着,目送神使王军团过境。
通过了猎镰猛蚁的活动范围后,一路上,神使王军团又陆续遭遇过玉米毛蚁、小黄家蚁、大黑蚁、臭蚁等势力,这些种族并没有形成强大的帝国或联盟,而是分散着生存在山林和山间平地上,实力和战斗力都还赶不上神圣联盟。
神使王军团行进速度不快,除了行李太多之外,也和敌人时不时发起的袭扰有关。
同时,虽然大军携带了不少粮食上路,但毕竟不像原来的巢穴里每天都有粮食收入,库存的食物是不断坐吃山空。
为了弥补食物的不足,每到一处食物丰富的地方,神使王军团都要组织采集和狩猎,尽量多收集一些食物再重新上路。
面对一些敌意强烈的蚂蚁,神使王军团也会扫荡其巢穴,缴获其存粮,甚至把这些异族的蚁卵和蚁蛹收作食物。
在主角的要求下,神使王战士们也试图俘获招降其他蚂蚁种族的蚁后,但没有成功,不过缴获了几枚雌蚁卵。
神使王军团所过之处,一片狼藉,敢于抵抗的蚂蚁被灭族或赶走,植物被涸泽而渔一般的采集,猎物也被猎取或吓跑。
主角甚至觉得,神使王军团这样的行动,和毁灭者入侵其他蚁族的领地也没啥两样,甚至毁灭者们还不会祸害其他昆虫,只是盯着蚂蚁死磕。
但为了生存,只能这样,无论任何环境里,生物之间的残忍的竞争和倾轧,归根到底都是为了生存。
5月7日这天,迁徙大军已经前进了三分之一多的路途,比预计的速度要慢,主要是因为近日下过两场雨,察觉到气压和湿度异常的蚂蚁们需要紧急找地方避雨。
而中途因为天灾和战斗等原因,迁徙的大部队也损失了一万多蚁口。
——我是分割线——
近来的降雨,不仅影响了迁移中的神使王军团,也影响了在[新盐城]一带反复交战的毁灭者和寄生战兽。
在避雨的间歇,毁灭者们趁机收拢分散的兵力,重新集结起来,并在雨后发起了大规模的围攻。
而它们的目标,就是数以千计的被感染的寄生战兽,这些寄生战兽中既有魁梧巨大的螃蟹,也有凶悍的蝎子、胡蜂,就连原本温顺的千足虫、蜣螂,在被寄生后也无比凶悍。
在毁灭者眼里,这些被寄生的宿敌是比其他蚂蚁更为嘲讽的存在。也许在寄生菌看来,对方也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