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光线,外面的保镖顺势关上门,摁了下门牌的液晶显示屏:do not disturb
请勿打扰。
“周律沉!”
“你又弄疼我的手了。”
他动作正忙,没理会她的呼喊,一手提着她的腰,摔到沙发。
脑袋被震了下。
不过眨眼瞬息,黑影擦过,结实耐锤的身躯压在她身上,长臂一伸,锢住她手腕举过头顶。
沈婧腿不老实,又踢又踹,也不知道碰到什么东西,僵住,瞬间老实本分,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沉静的黑暗之中,周律沉依然熟巧地捏起她的下巴。
再稍稍用力,姑且要脱臼,她疼,咬着牙不说一句。
传来他低低一声笑,呼吸落下来,快要吻上她时,周律沉似乎想到什么,猝然避开她的唇。
“和他住进柏悦,已经一张床?”
他倒是了解。
沈婧松了下唇瓣,挑衅道,“是。”
“我说过,在瑞士的时候跟你说过,已经和他谈了,他不喜欢我和前任纠缠。”
周律沉几近贴在她耳边才启唇,声音低哑到没气声,如烟消散,“特意跑去买衣服,你们有这方面乐趣?”
身上这位贵公子到底是醋还是想象力丰富,沈婧分不清,照旧撒谎,“是。”
这话似乎刺激男人的劣根性。
周律沉哼地冷笑,含住她耳垂,啃咬。
估计红肿了。
她耳朵最敏感,包括哪里敏感,他掌控得一清二楚。
果然,她很快软了身子。
几分钟。
周律沉松开唇,掌心把住她腰枝带起,轻松换了姿势,让她坐在怀里。
面对面的姿势。
沈婧越动,周律沉越有蛮里摁她回怀里。
宽大的掌心将她的大腿外侧把住,强势之举,足够令她动弹不得。
不过交手两三回,她感到了无形的压慑力。
怕被欺负,她难得乖一点。
抱着她,周律沉靠到沙发,声音浸在情动的欲色里,性感地问,“在我面前演戏很解气吗。”
她小声嚷嚷些,“我又没演,也没骗你,不要乱抱别人的女朋友。”
“哦?”周律沉意味不明一笑,“我还是专程开后门给别人的女朋友来这里?”
沈婧明显沉默,细想,又想不明白,可对周律沉的了解,他对自己向来是无条件给予援手,只要是她需要的,似乎他一懂,他总不会坐视不管。
兴许她出神,周律沉带动她的手指解开前颈的领带铂金针,不疾不徐。
他低声开口,“你以为你怎么进这里,嗯?”
蓦然间,沈婧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做什么,连忙扔掉那根昂贵的铂金别针。
“我努力,我幸运。”
周律沉视线追随地毯上一闪而过的暗芒,良息,嗤声,“至于这么慌吗,它惹你?”
沈婧气呼呼,“我就是讨厌,你上回落一根在我床上,铬我睡觉。”
“我不是故意落下的。”
周律沉这个人吧,道歉也没个认真态度,永远一副清贵的口吻讲出来。
管他是不是故意,已成过去,沈婧哼了下,“还有,进这里,是我应得的,我没日没夜熬夜,凌晨四点还住在公司,你知道大姐有多少天没舍得回家吗,我们很努力,邀请函是我们应得的,大姐和爷爷都不知道有多开心。”
周律沉好笑,小姑娘真是执拗。确实是看在她这么努力,所以应得的,这不是才让人重新调查胜鹏的作风历史和资金周转能力。
不过,周律沉没明说。
她兴许天真,太单纯,EmEAp选不选择胜鹏靠的不是她努力。
这世间,为达到目的,得到想要的,谁不努力呢。
周律沉静静发问,“背后是EmEAp执掌,在场的那些资本大鳄谁不是互相认识,哪一位不是能在互联网搜得到,挑出来都足够撼动金融圈和贸易圈。”
话是这样,沈婧结声,“我….”
听出周律沉有几分嘲声,“国内的名额仅几份,那群老东西金发碧眼,和你同一个祖先吗,凭什么认为他们会有仁慈心高看沈氏。”
沈婧听得懂。
沈氏配进,她也配,但名额轮不到沈氏。
不抢别人,既然配,便多一份入场名额。
难得,他周会长好像有那么点看得起她。
“谢谢呗,肯替沈氏重新审核。”
周律沉指骨顺她的发往肩后放,“你的谢谢能值什么钱。”
贵公子口吻甚是不屑。
对不起,谢谢,他好像很抵触任何人在他面前讲。
周律沉这样的人,骨子里本就没什么仁慈心可言,即便到他面前磕头道歉认错,也绝不会原谅任何人。
“跟我回家。”
沈婧摇头,“不回,我约人吃饭了,你家估计有位红颜知己,我才不去。”
分明没听进沈婧说的,他沉声,“饿死你的猫。”
“你舍不得。”沈婧突然很懂周律沉,“你要是舍得,它早被丢在云鼎自生自灭。”
他手指绕紧她的发,玩味一扯,“非得跟他去外面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