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AEAp金融首脑会议,两个小时后。
并没结束。
庄明不进去听,与他职责无关。
商讨后,联行总裁作为五个月后的世贸经合会会长。
庄明听到那些人是这样说,“有劳周会长处理一切事宜。”
庄明跟随他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
庄明道:“是衣服。”
到周律沉耳边仅此三个字。
庄明不好说出事实,毕竟过他嘴里了,有辱人家女孩子声誉,他选择忘记一切,就记得是衣服。
实在不该去冒犯。
二公子的脾气倘若知道真相,能一枪解决他。
说是衣服,二公子可能还真信,大概是第一次被人骗,瞧他,情绪毫无波澜起伏可言。
然而。
下一秒,庄明就被打脸,听到走在前面的贵公子哑声问。
“什么牌子。”
庄明犹豫几秒,“我不知道。”
庄明跟他十年都有,犹豫的时间足够他看穿庄明的难以启齿。
“不能说的?”
“是这样的。”庄明点头,“我很抱歉。”
周律沉笑了一下,好像突然能懂她,同居过,懂她的喜好,懂她为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沈小姐在阿尔卑斯山下玩,您过去吗。”
周律沉看了眼手里的协议纸,一份外语,一份中文。
是各国对金融经济战略的重视。
时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并没有犹豫,“没时间。”
庄明倒是想说,您又何必打探她,她都知道他们在苏世黎了,又非要忙,不去见她。
她不更讨厌您?
但不敢说。
买衣服事情始末,庄明不是有意去查,当时有特意给沈婧发了短信,就两个字,抱歉。
沈婧不难理解其中意思:「你们也在苏世黎?」
庄明:「是的」
「做什么呢」她问。
红皮火车观景车厢一路从艾格峰到阿尔卑斯山脉阿莱奇冰川。
沈婧难得一见瑞士的美丽风景。
许久后,庄明回短信:「EAEAp」
犯困的邢菲靠到沈婧肩头,瞥一眼她打字的手指,“跟谁聊啊,周律沉的人?”
沈婧按发送,摁灭手机,“他身边那个保镖突然跟我说抱歉。”
邢菲打了个哈欠,“买内衣,他还想知道,他不道歉谁道歉,要我说,你和他还联系呢。”
雪山风景连绵不绝,沈婧看出窗外,“算也不算,他应该都有女朋友了,外网都传他和嫩模交往,一年了吧,Joanna都没离开过他身边。”
邢菲倒是没听说,自从不跟陈尧处对象。
周二公子的私事,不是她这样的局外人能知道。
“我们当初还真以为他要和文昕结婚,我还看到周家和魏家举宴共餐,到头来,闹剧一场。”邢菲补充,“哦,你的猫咪去纽约了,他在养。”
沈婧不禁挑了下眉,“拿去给Joanna养啊,他不会买新的吗。”
她身上软,邢菲越靠越舒服,“据说他让兽医给猫咪绝育了,你那只猫咪说尊贵吧也挺可怜。”
沈婧眼里都冒星星,“渣男,送去宠物店解决一下它就不发情了,绝育它不哭吗。”
邢菲彻底地,笑出了声。
她终于像个正常人似的会发火有脾气了。还得是周二公子的故事,她身上的喜怒哀乐才丰富。
“行了,他要是真和Joanna交往,周家肯定不允许,贵公子留在身边解闷呗,你还不了解他啊,他那个秘书到现在都没被辞退,还调去总部跟在他身边。”
沈婧目前在意不是这个,是妹妹,妹妹以后不能当妈妈了。
狠心无情的男人,总是一刀切解决,犹豫都不犹豫。
“舍得你的妹妹给别的猫欺负吗。”邢菲问。
沈婧舍不得。
酒店一层之隔。
周律沉在楼上的套房会客办公。
沈婧和邢菲在楼下的双人间,敷面膜,刷剧。
直到半夜。
邢菲看了眼身侧熟睡的美人,沈婧似乎有依赖性,枕边只要有人,贼喜欢藏对方怀里睡,大抵是一种坏毛病。
还好自己是个女的。
邢菲小心翼翼移开沈婧的头颅,她就醒了,猛的松开邢菲,回想刚刚搂邢菲那么紧,“我就这样一直抱你睡?”
“那不然呢。”邢菲微微摊肩笑。
天呐,沈婧靠到床头,“几点。”
“凌晨四点。”邢菲说。
沈婧看过去,“你都没睡?”
邢菲拿了个枕头,去隔壁床睡。
“我以前和陈尧来过这里,他买了个滑雪场送我,还吵架了。”
沈婧浅浅一笑,感情那是旧地念人。
“好歹陈少爷真真实实的爱过你,不想了,我们是来买衣服,来玩的。”
后面,邢菲没再说什么,躺下睡觉。
沈婧揉了揉后颈脖,走去阳台吹风。
苏世黎的街道这个时候空无一人。
房子低,但极具上世纪欧式风情的味儿,像,童话里的房子。
这样寂寞空荡的夜,适合拿出烟和火柴,划动,点燃。
与此同时。
周律沉刚忙完,靠在阳台喝冰水润喉。
楼上与楼下,不过2.8米距离。
闻到瑞士牌香烟的尼古丁味儿,他此刻并没抽烟,包括最近24小时都没碰,这味从哪来?
大抵是楼下。
会时不时混着甜腻的香水味,奶香扩香很淡,微醺,缠绵,缭绕。
见过形形色色,沈婧身上才有这个味道。
带着这样的疑问,周律沉往下一看。
小姑娘酒红色的丝缎睡衣,高挑的身材迎立风中摇曳,V领耸起的地方撑得更挺。
或许觉得夜里没人瞧,她穿得挺单薄,也不在意风将她衣领柔柔吹开,就这样任着,纵着,雪白肌肤露出,靡丽片片,只顾着点燃嘴里的香烟。
自鼻息哼地一下,周律沉就笑了。
难怪跑来瑞士。
他以前将沈婧养在金屋,不过是让保姆随意找好的高奢牌子订给她,贵的就行,什么牌他确实不会去记,倒是让她喜欢上。
两三息,她熟练的将指尖的烟含在嘴里慢慢吞抵,最后取下,朝烟灰缸里掸烟灰。
什么时候学会这样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