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就不同?
得一知己,得一生死知己相陪,是她的幸运。得一同病相怜的知己相陪,更是她的福气。
……
二人坐进车里,湿润的衣服贴着后背,像是要把那颗唯一的心也打碎。
垂直的黑发死板地贴在后脑勺,令依侨全身不自在。
许久,她忽地打了呵欠。
好像……感冒了。
穆如风握着把手,斜眸打量了依侨一眼,而后关切又担忧,“看来得赶快回去洗了热水澡,感冒了就不好了。”
依侨回头,挺直脊背,“我没那么脆弱!”
“当然,因为你的脆弱只出现在我的面前。”微勾的嘴角轻笑间,有些霸道,又有些淡淡的宠溺。
只不过二人并不知道,这先后被扔掉的生之链,会突然出现在一个人的手中。
那人骑着摩托车抵达工厂,在工厂附近,来回地寻找被扔掉的生之链。最后通过内心感应,找到了穆如风丢弃的东西。
返回的时候,碰到几个孩子。其中一个小女孩的脖子上就戴着一条红色的生之链。
他驻足停步,拦住那戴项链的小女孩,“小妹妹,你脖子上的项链在哪儿捡的?”
“哦,在前面的小泥沟里。”小女孩眨巴着眼睛,“哥哥,你这么盯着这条项链,难道……它是你的么?”
戴黑帽子人的点点头,尴尬又不失真诚地回答道,“它……是我一位好朋友的。它……对我很重要。”
小女孩双手覆盖住项链,调皮道,“可它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这人缓慢地从裤兜里摸出一百元钱,“那可以拿这个跟你交换么?”
小女孩看到对方手中那随风飘荡的一百元钱,心动了。
从脖子上取下项链,递给对方,“哪,还给你。”
孩子拿到钱,高兴地窜进了工厂,他们……将要到最近的便利店买糖吃。
得到了项链的男人,抬起眼,看了下,随之哈哈大笑起来。
这笑不邪恶,不鬼魅,是发自内心深处一股温暖的笑意。
好像是因为得到了什么,而让他控制不了自己。
“我以为三年后,我又得失去机会,没想到,老天终究没有让我们绝望!”说着,他将依侨的生之链,安到穆如风的生之链正中。
心形汇合时发出耀眼的光芒,徐徐地飘到了空中。
多年后,阴、阳生之链终于合体,虚拟世界同现实世界接、轨。
他的世界,他们生存的世界,将是……真正的世界。
握住融合的两条生之链,他迅速开了摩托车离开。
人刚走,同为守护神的顾天池顾老爷子也驱车来到工厂。
他挨着自己的心,四处感应。
明明生之链在这儿,怎么会不见了?那臭丫头,把生之链扔了么?
为什么突然间感觉不到了?
气地呕血。
时间一长,他寻找无果,只得离去。可回到别墅,他确实把自己闷在房里,颓废了三天。
要不是三日后,蓬头垢面地出来。舅舅依赴真会高兴地跳起来。
然事与愿违,他替自己的妻子报仇的心愿,又暂时落空了。
他痛苦不堪,一杯又一杯地给自己灌酒。
儿子依牧颇为不解,伸手盖住瓶口,“爸,你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舅舅依赴哀伤着叹了口气,“爸伤心。”
劝解无果,父子俩也就只能一起喝酒。
借酒浇愁愁更愁,春去秋来愁不休。
往常,依侨在的时候,依牧就把她当仇人一般看待,因为自己的爱情,他恨不得把对方抽骨扒皮。但现在,他却只能仰望着那个空下来的孤零零的房间。
许久以后,他转了脚,一双不曾拨动、春、水的细指定着楼上的房间,“她呢,去哪了?”
舅舅依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阴邪而张狂的眼睛,悠悠地转过来?像是在看他的儿子,又像是在嘲笑儿子问出的这个问题。
“你好奇?”他说,“她走了?”
“走了。”依牧棱角分明的那张脸,目色有些僵。难掩诧异地收回手指,微握着门把手,倍受打击似地转过了身。
随之那一转,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
还是他说得。
他说,走了也好?
舅舅依赴却满面狐疑,嘴角随着他那神情变化而刻了点儿不屑。
是一种鄙视而又兴奋的表情。
说他快乐,亦不快乐,说他不快乐,好像对方又挺快乐。
总而言之,是让人有些糊涂的眼神。
……
田甜从婚礼上离开以后,重新去找了穆舒铭。
在楼道门口,她的背抵着墙壁。
还没有敲门,就隐隐约约看见一男一女在不远处的阳台,痴、缠亲吻。
那声音一点一点,传入她的耳朵。
她忍不住往那方向看了一眼。而后,才脱身,准备敲门。
三次。
门未开。
似乎是没有人。
可是让人难以想象地是,当她一通电话出去。刚刚那痴缠的人当中,男的忽然拿出了手机。
而且紧跟着就是一个喂的时候,语气有多么迷惘。
田甜一只手保持着打电话的动作,僵在那里,还未挂断。
另一只手却仓皇地不知道放在哪里。
不知觉地退了两步,高跟鞋下摩擦声,便不由分说地闯进了楼道人的耳朵。
穆舒铭怀抱着女演员南汐,渐渐地走进光线里。
他的表情也由担忧欣喜转变成了悲凉和怨恨。
楼道处的声控灯将三人照亮。
什么样的衣着,什么样的表情。尽收眼底。
田甜看着穆舒铭,有些吃醋,又有些无可奈何,“婚礼上,我其实很想你来,但没想到你是以那样的方式,带我走?”
她的意思不言而喻。
就是暗指婚礼上的突然,是穆舒铭指使的。
穆舒铭没有承认,反倒是放在南汐腰肢上的手更加紧了紧。
接着他半是玩味地反驳,“你的婚礼同我有干系么?”
这句话仿佛否定了一切,更加否定了他自己对田甜的喜欢。
田甜声音低在尘埃里,“既然你已经搅黄了我的婚礼,现在……我也没有嫁给别人。那么……那么舒铭,你……你是不是可以娶我?”
“娶?”穆舒铭有一刻是动容的,他甚至真的想过,带着这个喜欢的女人一起走。
不曾想。
他违背了真心。
黑瞳装载着不屑和愤怒,“呵,田小姐,你给我一个娶你的理由?”
田甜心中不安,垂眸良久,忽然双目烁亮,“我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
这个理由,算不算?她在等他的反应。
穆舒铭瞧了她一下肚子,难耐地说,“打了吧,不过是one……night?”
田甜知道他口里的英语,不过是把曾经的欢、愉变成了所谓的……一、夜、情?
揪住衣袖,她说,“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这样的女人,我睡……腻了。”穆舒铭头也未抬地打开自己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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