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书本,特别耐心地猜测,“从外貌上来看,应该是惊艳。从性格上,来看,应该是诧异。从为人处事儿来看,应该是有礼貌。”
“咦,说出了我的心声!”蓝队朗朗不得不服气地点头,“你小子,真是有福气,那么漂亮的女朋友,也能找到。”
穆如风嘴角一抿,笑得起劲儿,“缘分而已,有一天你也会!”
蓝队朗朗摸摸脑袋瓜,“我呀,就算了。把一生献给祖国就行了,免得娶了妻子。祸害她们。”
穆如风侧头看着他,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不是担心,有一日,自己会因为出行任务不利,而耽搁你心上人的一生幸福?”
蓝队朗朗这下就专注了,从包里摸出烟,拿在手心,吸了两口,“对,所以我绝对不能想这些。”
眼前这个男人,梦想同自己一样坚定,执行任务一样帅出高度。而且处事也自有自己独特的方式。
所以,这么优秀的男人还没成家,一定有一个理由。
那就是他畏惧。
畏惧存在失败的可能性。而失败,对军、人而言,往往失去了很多东西。
有可能是面对战场的兄弟,有可能是身为军、人的心愿,还有可能是失去自己的家人。
家人失去他,就失去了顶梁柱。
他不忍心看日后的家人为了生计颠沛流离,所以自己选择孤单寂寞。
这是他理解也可以接受的军、人的归宿。
穆如风不再说话,这种折磨,他已经遭受到。
命丢的时候,那种不甘和绝望,仿佛千万只蚂蚁,在啃食着自己的心?
千疮百孔。
他手拿着烟卷,长长地吐了一口烟,走过去,翻身上了床。
“不去食堂吃饭?”穆如风看着他?
蓝队朗朗脸朝向墙壁,“不吃了?”
一瞬沉默,穆如风从寝室里走出,他本来是要回家的。可想着寝室的那位或许正处在郁闷惆怅的境地下,不禁担忧。
给认识的指导员打了个电话,求他帮个小忙。让他在六点半过后,给蓝队朗朗打一份饭送到寝室。
对方笑了下,羡慕他们感情好。
穆如风谦虚,“革命战友,理当互助!”
八个字落,就回去了。
走时,他坐的公交车。新办的公交车轻轻一刷,他就进去了。
进去时,并没有坐座位。
即便是空着的,也不喜欢坐。
从起点站到终点。
中途的老大爷瞧不过去,问他,“你这孩子有位怎么不坐?”
他尽量挤出了点儿笑容,看向那大爷,“习惯了。”
身后坐着的大约二十几岁的年轻姑娘,盯着穆如风的脸发呆。要不是他身上穿那身军装,她们可能会以为,穆如风是一个彻底的明星。
颜值……人神共愤四个字形容也不为过。
拉着吊绳抵达终点,穆如风才下了车。路道上有个大婶在卖鸡蛋。
鸡蛋质量显而易见。
他走过去,蹲身看了下,出声,“给我来十个!”
“好。”大婶给他包好,收了钱后,抬起眼打量他。
很帅气的一个人。
军、人。
“小伙子,给五元得了?”
穆如风知道她给自己少了钱,所以也同样心善地放下十五元走了。
大婶拿着钱,反应过来,但嚷时,穆如风已经消失在了拐角。
走进公寓,上楼,敲门?
依侨不用想就开了。
“这么快?”穆如风笑,“这不安全!”
“我知道是你!”依侨答得暖心。
男朋友敲门,不急躁,很有节奏。并且声音控制得相当好。
依侨将自己的分析告诉穆如风的时候,他却乐了。
把手中的鸡蛋一扬,“今天给你做好吃的?”
“嗯,好。”依侨替其接过鸡蛋,动唇笑了下,然后拉着对方坐沙发上。
她的神情虽是喜悦的,可冷薄度同穆如风不相上下。
知道穆如风要做好吃的,所以刚刚那还在纠结晚上吃什么的她,顷刻间就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白天在做什么?”
依侨笑,回答地却模棱两可,一点儿不具体。
“做自己想做的事儿!”
“想做的事儿是什么?”
依侨打趣,“想做的事儿有很多,比如……想你!”
“我!”
穆如风愣了下,又笑,“嘴巴这么甜!”
“那给我什么奖励?”依侨顺着话又道。
“你要什么奖励?”
依侨懒洋洋地往沙发后蹭了蹭,“你能给我什么奖励呢?”
穆如风放下正在切菜的菜刀,沉思了片刻,笑答,“我有的,不过足量的钱和活着的人,依侨想要什么呢?”
依侨盘腿坐起来,对于他重新恢复成一副风流腹黑的表情感到好笑,“你这算不算在撩、我?”
穆如风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我会的还有很多!”
依侨:“……”
……
雨水菲菲,又是一日潮湿。
医院里的楼道里,人来人往。万人空巷。
廊道尽头,坐着一个女人。
这是田甜。
她穿着平底鞋,脸色一改往日,暗淡无光,有些憔悴。
连同握在手心的,还有一张医院挂号单。
她该进去了。
几日前,因为实在不忍心坐人流手术的她,所以选择来到了这里?
妇产科,产检?
她的包里有一张化验单,已经有些褶皱,但字迹异常清晰。
这是约摸半个月前,她得到的又惊喜又晴天霹雳的消息。
怀孕了。
是穆舒铭的孩子。
醉酒的穆舒铭同她相处时的霸道溺爱,并没让她给自己留多大的退路。
于是……好巧不巧,怀上了。
怀上了未婚夫以外男人的孩子,这是让她最纠结的。
原本听闺蜜的话,将孩子打掉,重新生活。
可在进入手术台时,她迟疑不定,最后哭着逃离了。
没做手术,孩子便在肚子里壮大。
今日进行产检,明明结果一切顺利,可她却焦灼不堪。
因为明日,她要穿着婚纱,嫁给傅家有名的大少爷,学富五车的年轻教授为妻。
傅教授对她很好,自她心情不好以来,整日想着陪她。
所以她心里头对这个未婚夫的评价还是很好的。
然而再好又如何,她不爱他。
起身立起,她拎着包,离开医院。
医院门口,同傅教授撞上。
田甜吃惊,“你……”
“我有个学生受了伤,我过来看看她!”话落,望着田甜惨白的脸色,“你怎么了,不舒服?”
“不……不是。”田甜回答,“我过来……过来拿点感冒药。”有些慌张,她提了下包,“明天……见,我还要上班,所以……”
“嗯,去吧!”傅教授并没有多做纠缠,这是他对喜欢的人的自由。
可有些时候,老天总会让人看见什么。像是去除不掉的黑点,在时间里腐朽。
去看学生的时候,因为她的姐姐怀孕,所以要去做产检。
也就是在做产检的时候,傅教授看到了田甜的名字。
不敢相信,所以他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这个病人是因为感冒过来做检查的么?”
那医生有些发怔,而后反问道,“先生,你见过感冒了来做产检的么?”
产……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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