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城。郡守府。
陈登、纪灵2人的到来,让陶应心中为之大畅。
“哥的主心骨回来了!”
陶应从弓高南下时,头天前往巨鹿薄落津抄没赵氏庄园的纪灵尚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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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登也去了渤海南皮,安排转运从乌桓叛军手中截获的抄掠钱粮回青州事宜。
所以,2人没有与陶应1同南下。
此时到来,自然是各自已完成了任务。
“伏义,此番薄落津之行,没有遇到麻烦吧?”
待2人用过饭食,陶应顾不得休息,便与陈登、纪灵、颜良、孙观1起聊了起来。
“赵氏庄院收获如何?”
这是陶应眼下最关心的,关系到冀州3郡的百姓能否挨过这个冬季。
当然不是陶应咸吃萝卜淡操心,他陶应也不是圣母玛利亚。
关键在于,陶应运走南皮城里的海量钱粮,那可是冀州3郡的。
虽说这些钱粮原本就与普通百姓关系并不大,但陶应过不了自己的心理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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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还是有点心太软,做不到见死不救啊!”
其实,陶应清楚自己尚未到无能为力那1步,不然,也只能狠心做到视而不见。
“麻烦倒没有。”
纪灵摇了摇头,看向陶应的目光带着1抹兴奋。
“主公,赵氏庄园里的钱粮太多了,单单粮食就超过2百万石!”
“为了第1时间将这些不义之财运走,灵私自做主,发动周边百姓帮忙运送,凡是帮忙的百姓,每人皆分了3石粮食,3百钱!”
陶应闻言1愣,继而朝纪灵伸出大拇指,赞许地点点头。
“伏义,你做得好,做得对,遇事就该多动脑子,懂得取舍之道!”
“况且,你雇佣百姓,跟我们眼下4处所行‘以工代赈’之法1样,算在帮百姓!”
夸赞了纪灵1番后,陶应心头又掀起1抹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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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好了,赵氏庄园所得,勉强可接济冀州3郡的百姓挨到明春了!”
陈登、颜良、孙观也很振奋。
“这下,青州就不愁粮了,至少可熬到明年秋收!”
有了这笔意外之财,南皮城里的钱粮就可尽数运往青州了。
“青州,才是玄甲军的根本所在!”
陶应绸缪青州的意图众人都很清楚。
此番出兵冀州,也正是为了替青州搞钱粮才出兵的,不然,即便公孙瓒再可恶,陶应也不会为他妄动刀兵,徒耗钱粮。
又听纪灵介绍了1番前往薄落津的所见所闻后,陶应将目光转向陈登。
“文龙,我们剿灭乌桓叛军,斩杀张纯的消息瞒不了多久,你要合理安排报捷、献张纯首级于天子的时间。”
见陶应望向自己,陈登缓缓收摄心神,眉头微微皱起,目现忧色。
“主公,登倒不担心消息提前泄露!”
“登担心,经过此番大胜,主公名声定然会响彻天下,到时,所有人的目光皆会盯向主公、盯向玄甲军啊!”
陈登的担忧陶应很清楚,他也1直在思考应对之策。
“如今,不仅得罪了袁氏,还得罪了赵忠,我又杀了左丰那个小黄门,估计即便没有此番剿灭乌桓叛军之事,也会被人盯上啊!”
按照这种状况,陶应感觉自己莫说熬到董卓进京,即便挨到汉灵帝驾崩都有点困难。
“文龙,看来再走韬光养晦的路子怕是行不通了!”
陈登赞同地点点头,这正是他替陶应忧虑的地方。
“从天子拜主公为卫将军,封济南侯,又赋予专表冀州3郡官吏之权看,天子寄予主公很大期待啊!”
陶应也觉得汉灵帝似乎对他太好了,好得都超过陶谦那个正牌爹了。
“难不成,陶应是汉灵帝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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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的念头1起,陶应忙摇头掐灭,若被陶谦知道,定会活活打死他。
“文龙,你的意思是:天威难测?”
陈登摇摇头,脸上的忧色更浓郁了1份。
“依登揣测,天子似乎有树立除外戚、宦官、士族清流之外第4方力量的意味;而这第4方力量,恐怕就是主公!”
顿了顿,陈登在心中谨慎地组织了1番言辞,特意提醒陶应1句。
“也就是说,天子有意让主公做他手中制衡其它3方的刀!”
这下,莫说陶应被吓1跳,就是默默倾听的颜良、纪灵、孙观也是1阵心惊肉跳。
“果然,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天子让你生,你要感恩;让你死,你也要感恩!”
回过神的陶应眉头紧蹙,陷入了沉思。
读者身
“也就是说,无论哥多低调,即便关起门来只与尹氏玩沉淀也不行;那怕是藏老鼠洞里,也会有人掘地3尺找上门的!”
就更别说,陶应1旦犯点错,后果就非同小可,定被满朝大臣群起而攻之。
“既然低调不成,那就高调行事!”
1道灵光闪过,陶应缓缓舒展眉头,笑盈盈地瞅着陈登。
“文龙,看来,我不犯点大错是不行了啊!”
陶应突然转变了态度,语气也变得轻松舒缓。
“自污?”
孙观1愣,继而眼前1亮。
“对,就是自污!”
孙观的脑子也很活络,顺着陶应的话便想到了许多。
读者身
“主公以前名声不太显,性格不拘1格,很是跳脱;如今年纪轻轻便被拜为卫将军、济南侯,做些任性的事情自然也就是顺理成章的!”
“1个陶氏纨绔子弟,自然不值得各方势力以及天子重视!”
被孙观这样1说,颜良与纪灵也是恍然大悟,赞同地点头附和。
“仲台所言极是!”
不过,坐在1旁的陈登既点头,又摇了摇头。
“自污是对的。但要让天子对主公安心,这个度恐怕不好拿捏啊!”
其实,陈登是想说,要想不被天子怀疑有野心,陶应就莫给自己留后路,必须自绝于3方势力之外,而不是仅仅靠杀几个不顺眼的地方豪强就可以的。
“官宦集团,我杀了左丰,又得罪了赵忠,这个力度够不够?”
陶应没提他还将张让的儿子、儿媳给软禁了起来,毕竟,性质不1样。
“勉强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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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应能闻弦知雅意,1点就通,这让陈登感叹不已。
“主公在徐州时,定然是以自污的方式,行韬光养晦之道,居然成功骗过了徐州士人!”
见陈登点头,陶应暗舒1口气。
宦官里最有名的就是十常侍了,可除了1个已“投诚”的毕岚外,其他人陶应都不认识。
“总不能让哥学祢衡,隔空骂街吧!”
接下来就是士族集团了,不过这个相对已完成任务。
“我得罪了‘4世3公’的袁氏,这在天子跟前能不能过关?”
陈登这次毫不犹豫地点头。
开玩笑,在盘根错节的官僚士大夫网络中,门生故吏遍天下的袁家,已成了整个大汉官僚士大夫集团的领袖。
陶应得罪袁氏的下场,不言而喻。
“那么,现在就剩如何与以大将军何进为代表的外戚划清界线了!”
这就让陶应有些头大了。
陶应霸占了大将军何进的儿媳尹氏,扣下了何晏以及何皇后的亲妹子,这绝对是将自己自绝于外戚集团之外。
“若哥敢对外宣扬此事,莫说何氏不放过哥,即便是汉灵帝刘宏,也顶不住来自何氏的压力,定会毫不犹豫将哥给牺牲了!”
陶应与何氏互掐可以,但刘宏绝不会允许陶应抢掠何氏的女人、孩子,这已不仅仅涉及外戚的尊严,也已触及了皇家的底线。
“报!”
就在陶应想如何过何氏1关时,门外忽然传来1阵急促的脚步声,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门外。
这里是孙观的太守府,陶应自然不会越俎代庖,朝孙观点点头。
“何事?”
孙观会意,对着门外喝问1句。
“禀郡守,城门校尉赵延从洛阳来,要见主公!”
闻言,陶应与陈登、颜良、纪灵几人互视1眼。
“找上门来了?”
陶应前脚刚抄了赵氏的老巢,后脚赵氏就找上门来了。
“嘿嘿,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