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赶到楚门。
发觉楚蓉蓉闺房外静的出奇。他不觉诧异,连个产婆都没,更没有呼天唤地的叫喊声。
他推门而入,一道寒芒在眼前划过。
“哇靠!想谋杀亲夫?”
薛承上前一把搂住楚蓉蓉。
“蓉蓉,你还是那么美!”
“还知道回来?”楚蓉蓉嘴角噙着一丝冰冷:“你小嘴里抹着蜜,还是憋着别的屁?”
“我是憋着对你思念,想死我了。”薛承油腻的大嘴瞬间贴了上去。
“滚!找你的佳丽去!”
“她沉鱼落雁,你本想视而不见却孜孜不倦。”
“我劝你当机立断跟她一刀两断!”
“什么乱七八糟的!哪有什么佳丽?我身边除了几头狼,剩下只有小锤锤。”
“那【烈日光斑】也是狼?”
“千羽?她是我养的杀手!”薛承脸上划过一丝痛惜:“她射出的每一箭可都是黄金啊!”
“你与杜飞燕勾勾搭搭,你不是还上了她的床!”
“我什么时候上过她床?是船。”
“难道船上没有床?是有还是没有?”
“我……”薛承瞬间无语。
“说!有没有床?”
“的确有!可是我只上了床!”
“呸呸呸……”
“我只是上了船。”薛承顿觉被楚蓉蓉带到沟里。
哈哈……
楚蓉蓉顿时笑得花枝招展。
“啊呀!薛承。我痛!好像要生了!”
“来人!来人!我儿子要出来了……”
“别瞎喊!可能是闺女。”
深夜时分,随着一声啼哭声响起,薛承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
此时楚蓉蓉的母爱光辉犹如一轮朝阳,让薛承不由得想到自己的母亲。
虽然从未谋面,但心底思念永存。哪怕生生不见,惟愿她岁岁平安。
“恭喜!小王爷!”
“楚老头,我只是夜色中的夜猫子。”
“我知道你厌恶上京,但你皇家子嗣的身份没得选也改变不了。”
“哎!我庆幸自己流落在民间,有你,有财叔,还有……”
“如果你没有皇家子嗣的身份,就不可能有由我们来呵护你。”
薛承微微一愣。
“龙王其实心中还是时常牵挂着你,除了皇位不能给你,他啥都舍得!”
“他要是知道添了皇孙必然龙心愉悦!”
“他还差皇孙?”
“你的孩子与长在皇城的孩子不一样。”
楚天雄沉声道:“先不聊龙王,财婶是天神殿的人是不是很意外?”
“的确!让我难以想象!”
“其实我们身边潜伏的暗桩让我们防不胜防,既有天神殿也有越国、北柔的。”
“他们长期生活在我们身边胜似亲人,如此就迷惑了我们的眼睛。”
“他们十年如一日隐藏自己面目,压制喜怒哀乐。一旦出手必出其不意,杀人于无形。”
薛承顿觉楚天雄今日的言语意味深长。
“下一个财婶说不定还会出现在你的身边,要想活的长久,就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我身边的人?”
“我们这些曾经跟随龙王的老家伙,常年放任在外,难免有些人在诱惑面前沉沦。”
“那些嘴上满是忠诚的人,心底却缀满着忤逆。”
“说不定我楚天雄也会在你背后动刀子。”
“哈哈……楚老头你绝不会!”
楚天雄微微一愣:“这么有把握?”
“沉寂已久的人,再伪装自己难免会流露出蛛丝马迹,楚老头,你不要低估我……”
“你除了十三香、雨雾山庄,难道还有其它窥探消息的人?”
“都是在你谆谆教诲下耳濡目染?”
“好!近来查到些什么?”
“听说过天神殿菩提灵花酒吗?”
“这酒有什么蹊跷?”
薛承掏出怀里的瓷瓶:“这是我从董掌柜手上拿到的酒,它不但能滋养信徒更能让他们疯癫。”
“成为视死如归的死士?”
“不错!那些信徒毫无一丝意识,犹如行尸走肉般任他们摆布。”
楚天雄眸色陡然凝重。
“我怀疑这酒中添加一种能控制他们意志的药材,但我却不得而知。”
“唯一觉得它和雨雾醇酒有点相似!”
“你想查酿酒之地并捣毁?”
“我估计这是一味极其稀罕的药材。”
楚天雄眼睛一亮:“找到药材的来源,就能顺藤摸瓜?”
“可惜我毫无头绪。”
“把酒给我,你虽然懂药,但要数识药还得你岳父狼王耶律擎。”
“曾经他磕药成瘾,一尝必能识得。”
“他还有五百狼鹰遍布大济,顺藤摸瓜还得靠他!你让楚蓉蓉开口他必赴汤蹈火。”
“让我来查陆无双!”
薛承陡然一惊:“雨雾山庄也不值得信任?”
“酿酒是雨雾山庄一绝!不查他查谁?”
“或许越是亲密的人嫌疑最大。”
“我想让醉猫万里叔也尝尝……”
楚天雄轻蔑的一笑:“就他?徒有虚名,醉猫的名头不是他千杯不倒,而是他滴酒必醉。”
薛承骤然张目结舌:“原来如此!”
“夜猫子里唯一值得你信任是温暖玉。”
“宗师?”
“不错!我岂能骗你!”
楚天雄双手一拍,一道身影闪过,他衣袂飘曳,周身沐浴上一层虚幻的光泽。
“神鹰暗卫之首鹰爪无般?他不是在……”
“他们都回来了,财叔告诉你苗天霸的那些事都是真的。”
“无般,速查雨雾山庄的酿酒之地,倘若被陆无双发现,就说是楚天雄让你来偷酒的。”
待无般离开,楚天雄陡然凝重。
“我怀疑你财叔与财婶是潜伏在我大济国的北柔暗桩。”
“啊!这么可能?”
薛承顿觉不可思议。
“幸亏他们不是越国的暗桩,否则我们真的很难面对。”
“北柔一相与我们交好,这暗桩意义又何在?”
嘿嘿……
“这天下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一旦翻脸比翻书还快!”
“那我们要怎么做?”
“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