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了出院手续姚道人直接在门口拦了一辆的士。、
的士的速度也很快,大约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到了‘海南一中’。梦遥哥坐在的士里看着‘海南一中’的校徽一直在发呆,要不是司机招呼她下车了,估计还能发呆到明天。姚道人扶她下了车,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问她有什么不正常的气息没有。心原本就不在这儿怎么可能说有感觉就有感觉,怂着肩摇头:“没有。”
姚道人看她心不在焉的,将背包往背上一挂:“走吧,带我去找你班主任,我顺道也看看他怎么样了。”
“哎?你要和我一起去见班主任?不行不行。”一口回绝他的话:“不行,虽说我休学好久了,可是班级里可都是一次升上来没分过班的同学,万一他们要是在外面乱说,照我妈和我爸那个性子,指不定会把你怎么样。坚决不行!”
好笑的看着她满脸的正经:“哎,我说,你那么怕你妈和你爸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啊?又不会吃了我,怕什么。”说罢拽着她的左手臂就往学校里。梦遥哥想要反抗却听得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清脆打招呼的声音。
“梦遥哥?!”是个女孩子的声音,似乎很惊讶看到的人,说话的音调也往上升了两个调。
她被姚道人拽着走,一听这喊声立刻萎下来了,掉头就要跑,却被姚道人一下子揽在了怀里:“对,她是梦遥哥,前一段时间伤着手臂了,休学了这么久一直没来上课。同学,你认识她啊?”
“姚道人!”怒喝着多嘴的他。却听到那名喊她的女生回道:“认识啊,我和她可是从小学升上来的同学,初三(4)班呢,她也在哪个班。”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我叫郭文茜,请问...你是梦遥哥的...”郭文茜的目光落在姚道人抱着梦遥哥的肩膀上。
意识到动作不对,姚道人拍了两下她的肩膀不紧不慢道:“我是她小舅,这孩子不是手臂受伤了么。她奶奶托我送她来学校。可能是休学久了不愿意来。你看,还害羞着呢!”将梦遥哥的身子往郭文茜的面前扳。
梦遥哥尴尬的看着郭文茜的脸,不同的脸却有着不同的美。就好像郭文茜一样,她是那种小家碧玉的美丽,让人看了就似邻家妹妹一样可爱。
“嗨,文茜。早上好。”
看她这样子,郭文茜一下子就笑了噗嗤了一声马上数落她:“还早呢?看看这都下午两点多了。方哥早上还在班级里说你今天回来。没想到我刚出宿舍就看到你了。之前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我几个月前在报道上听到我们学校有人出事儿,还想是谁呢,结果你就休学了,我还担心着是不是你呢!”
亲昵的拉住了梦遥哥。可能是不太适用这样的热情,梦遥哥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没事儿,就是昏迷了一段时间后醒了。本来是打算过来的,谁知道又伤着手臂了。这不是还包了纱布呢。”伸着自己的右手给她看,郭文茜看着那片白白的纱布好像在想什么,但是随即脸色就正常了,淡定的笑着:“人没事儿就行了,走,我带你去找方哥。”说完径自把姚道人给撇在了一边,拉着梦遥哥就往前跑。
姚道人一直在观察郭文茜,觉得很正常可是隐隐约约之中却又透着不正常。梦遥哥给他打了个眼色跟着郭文茜走了,姚道人一直看着梦遥哥离开了视线才转身坐着来时的的士走了。这次没有直接回家或是去哪儿,而是去了梦遥哥的公寓,毕竟那里是块养尸地,而王婆的尸体一直也没有火化,不做点事情只怕这地方滋阴把王婆的尸体给培养喽。
而现在频临王婆回魂的日子只剩下两天了。就算是再快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把所有的都给查出来,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现在也只能祈求梦遥哥在学校能够有点发现了。
‘海南一中’是从民国时期就流传下来的学校,在整个‘国道’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名牌学校了,学费不是很贵可也不是很便宜,至少一般穷的揭不开锅的家庭是绝对不可能送孩子进来上学的。要说梦遥哥的家庭,算不上富裕可也算是小康的阶段了,所以送进来学校并不是什么问题。
这所学校总共有时十栋教学楼,九所公寓楼,食堂分为新旧食堂两所,操场也分为新旧操场,就连校园里的路也想是在大马路上一样非常的宽大。梦遥哥从来没有好好的游过这所学校,一是懒二还是懒。
九十两栋教学楼分别是‘思源楼’和‘问源楼’,也是学校里老师的宿舍以及办公室所在的两栋。方文家离学校不远,所以不住宿。‘思源楼’是办公室,‘问源楼’是宿舍。方文是毕业班的老师,被安排到了‘思源楼’的一楼,方便赶到班级。
郭文茜带着梦遥哥进了‘思源楼’,办公室不远,拐个弯就到了。在进去之前郭文茜还撤了一把她的袖子小声的问她姚道人是干什么的?梦遥哥又不傻总不能告诉她是道士吧?所以莞尔一笑回道:“无业游民。”四个字就算是回答了,她偷瞄了一眼郭文茜,看见她失望的哦了一声才转身敲了敲方文办公室的门。
虽然站在门外,可是她却听得到办公室里面传来的说笑声,具体什么内容没听清楚,可是却敏感的捕捉到了自己的名字,还有一些关于她是倒霉蛋的问题。虽然心里很气愤,可是一想到正事儿不在这儿她也懒得管了。
办公室里的老师正说笑着,听到有人敲门笑声才止住:“进来。”
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梦遥哥的面色很冷,冷到负一百度。
她一进门,刚才那些说笑的老师面色立刻就变得有些白。梦遥哥的目光在几个老师的面上扫了一圈冷笑了一声这才转头看向方文。方文脸色倒是显得非常的淡然,好似她们刚才说的话没有的份一样。
不过她也能想到方文为什么这么淡定。因为刚才的确是没有听到方文附和着说话,要说骂她是倒霉蛋似乎只有办公室的几个女老师,几个男老师是一句话都没说。甚至是看到她来了,还对着她笑着打了招呼。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这几个男老师还这么礼貌带着笑意向她这个‘倒霉蛋’问好呢。
勾着嘴角心情愉快对那几个男老师道:“杨老师好,顾老师好,刘老师好。苗老师好。几个月没见。你们真的是越来越精神了!”
那几个老师一听她这么说,面上当即就堆开了花:“哪有,反倒是你这个丫头。怎么样了?伤好了没?都休学几个月了,这课程估计也难跟得上了,有什么需要补课的找我们就行了。”
“嗯呢,谢谢你们啊。杨老师,课程跟不上肯定不会对你们客气的。到时候还希望你们千万别嫌弃我笨。”梦遥哥笑着开玩笑,引得几个男老师笑呵呵的。
方文见几人和梦遥哥聊得这么欢,也面上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关心道:“前几天晚上我还和你妈妈说还是再修养一段时间再过来吧。可是你妈妈说你要是再闲着可就发霉了,没办法我昨天就把你的休学申请给撤了,没想到你今天就来了。”
呵呵的笑着。梦遥哥上下打量了一下方文,正常。非常的正常,就连他的眉心也都是一片清明,灭掉的那第三盏灯此刻也安然的立在了他的肩膀上,完全没有一点当初被王婆吹掉了阳灯的气息。
看她一直打量着自己方文不好意思的摸了自己的脸,又见她眉目之间透着清明,不觉脸上一热:“梦遥哥,你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懒懒的回了他一句话:“老师,我右手臂受伤了,前天缝了针又被扯开了,昨天又给缝起来了,可能上课的时候不能用右手写字,这样可以么?”
“没关系的,能听进去就听吧,回头我帮你找点笔记看,这样两个月后的的考试也不会垫底。”摸了一把她的脑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还瞥到了身后几个面色难看的女老师。冷呵呵的笑了一声:“几位女老师,马上也该上课了,你们别再嚼舌根了,赶紧上课去吧,迟到了校长又该扣你们的工资了。”这话冷不丁的从内讽刺了几个老师。
那几个女老师被嚼舌根的人抓了个正着面上肯定不好看,尤其是那几个男老师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心中更是觉得丢脸,都各自抱着书往办公室的门外去。
梦遥哥看她们那畏畏缩缩的样子,高傲的抬起了脸眼睛不屑的看着她们嘴中却清楚道:“这样背后嚼舌根的人,舌头应该被拔掉的,省的以后指不定说什么伤害别人,言语是把双刃刀,既能救人也能害人。你们刚才的话得亏是我听了去,要是换成了心里承受脆弱的人,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就不是活人了,而是一个活生生的鬼魂了!”
这话是说给几个老师听得,不仅仅是几个女老师咯噔了一下,就连方文和几个男老师也都身体一个激灵,想不到这话是从一个孩子的口中说出来的。
方文不好意思的将她从办公室里揽了出来,郭文茜已经不在了。
梦遥哥教室是在七号教学楼的四层,离‘思源楼’并不远很快就到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可是方文却能发觉梦遥哥的目光一直在打量自己,尤其是背后那道炽热的光让他整个人都觉得背后开始灼烧起来。
“梦...梦遥哥,你能不能别在我背后这样看我?”到了七号‘乐业楼下’,方文终于忍不住了,转过了身子微微带着愤怒看她。
意识到方文的火气,梦遥哥憨憨一笑:“没有,老师,我就是想问你,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比如...见鬼。”
眉毛一挑,方文忽然回想起了几天前晚上的时候,那个让自己跑的女孩子,总感觉和谁有点像。
“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老师您的气色不是很好,所以有点担心。”
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有不好么?”
“对了,梦遥哥,我问你,你奶奶是不是神婆啊?”
方文突然低下了头看她,眼睛里带着探寻。
额了一声梦遥哥挠着头发,要说她是神婆的话,她觉得还是有点可能的,可是说她奶奶是神婆的话是不是有点不对啊?
“不会啊,我奶奶不可能是神婆,她要是神婆的话,她就自己出手帮王婆了,怎么可能找到姚道人,绝对不可能。”一口回绝了方文的询问。
“王婆?姚道人?王婆是最近公寓里死的那个王婆么?你们要帮她什么?不会是王婆的鬼魂真的回来了吧?前几天的晚上我就在小区里遇到了一个小妹,那个小妹当时让我跑,嘴里就喊着王婆呢,是不是王婆的鬼魂真的回来了?那个姚道人是不是道士?”方文的神色很激动,一把抓住了梦遥哥的肩膀。
这一下子将梦遥哥给吓到了,往后退了两步:“额,额,老师,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吧其实吧...”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梦遥哥急的在原地打转。方文越看她越觉得她像那天晚上让他跑的人!
“梦遥哥,其实你就是那天晚上让我不要回公寓的人吧?其实你当时已经看出来了王婆的鬼魂缠上我了,如果我当天晚上要回去的话肯定会被王婆上身。之后你怕我有事儿,所以想用你奶奶的手化符水给我喝,还给了我辟邪符随身放在身上。”说着方文居然真的从自己的脖子上拿出了一张叠好的辟邪符。
梦遥哥脑子一阵血光冲过,一把将他的辟邪符给拿了过来:“卧槽,我说前些日子我的辟邪符怎么少了好几张,原来是奶奶拿了,不该啊,她要是拿的话肯定会告诉我的。”
一个顺口就将话全部说了出来。方文看她拿着辟邪符将话说出了口得意的神色一直看她:“你...曝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