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傲雪赶紧将手收了回来:“就是上次逛街看着挺好看,就买了,然后一直带着,挺喜欢的。”
文栋也没在意,只是哦了一声:“傲雪,你有没有想过会有人喜欢你?”
“没想过,我姿色一般,现在这个看脸的世界怎么会有人喜欢我。”
她撑着下巴,根本无心去看文栋。文栋见她没有在意这个问题,摸了一下杯角不说话了。
她拉着盛笙将路边的糖葫芦买了两串,看她吃的这么香笑了:“去那边坐着,慢慢吃。”
“我想吃刨冰。”
她嗯了一声,直接走到了路边的刨冰摊上。李傲雪原本正在想事情,谁知道她刚一抬头就看见梦遥哥那窈窕的身子站在摊子前和老板说话。她内心漏了一半的心跳,文栋见她魂不守舍的,谁知道一转头就注意到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人的身上。
“遥哥!”她刚想开口喊人,就看见穿着蓝色薄外套的盛笙走了过去,拉着梦遥哥的衣角在那边说着自己想吃什么。
梦遥哥原本脸色特别的好,谁知道一听完她说吃哪些的时候马上脸色就黑了:“不行,最多吃两碗,拉肚子到时候我可不去看你。”
盛笙可怜巴巴的看着一边的刨冰,看到最后眼睛都要出水了。梦遥哥无奈的揉了揉眼睛:“少吃点。”
她双眼一亮:“好!”
李傲雪手抓着一边的被子,青色的筋已经从她的手心跳了出来。
文栋显然也看到了梦遥哥和盛笙如此亲密的样子,又见李傲雪这个样子就知道她要吃醋了。赶紧将她拉着坐了下来:“你别冲动。”
她吞了口口水,刚要起身梦遥哥的目光忽然注意到了这边。李傲雪的目光刚好和梦遥哥的目光对视了,她下意识的将那只带着戒指的手藏到了身后。
她拍了拍盛笙的肩膀,让她先过去坐着,自己则是往李傲雪那边走。她紧张的看着梦遥哥越走越近的身子忽然站了起来。
文栋也赶紧站了起来,一脸的笑意尴尬的看着梦遥哥:“梦遥哥,真的是太巧了。”
“不巧。”她摸了一把自己的衣角目光看向了李傲雪,冷冰冰道:“戒指拿来。”
她面色有些不是特别好,吞吞吐吐的:“什么戒指啊?我没有。”
“那个东西。”她指了一下李傲雪那只藏在身后的手。李傲雪赶紧往后一退:“没有,我真的没有戒指。”
“还给我。”她面色已经是非常非常的黑了,李傲雪也感觉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逼迫人心的气势,吓得往后退了两三步。盛笙感觉情势不对劲,赶紧走了过来:“发生什么了?”
文栋摇头:“盛笙。”
她嗯了一声对着两个人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梦遥哥:“怎么了?脸色这么黑。”
她脸色柔和了一些:“没什么,要个东西。”
“那是我的!”李傲雪下巴一抬。梦遥哥如同寒窖一样的眼神立刻将她的思想给照射了出来:“我已经没有任何的耐心了,把戒指还给我。”
盛笙啊了一声忽然震惊道:“戒指?你拿了那枚戒指?”盛笙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傲雪。
“我没拿!”她继续道:“那,那是我买的,我不知道什么戒指!”
“你拿出让我们看看,那枚戒指真的很重要,全世界就这么一枚,还是当初费了很多的心思打造出来的,你要是拿了赶紧拿出来。”盛笙着急的看着她。
李傲雪没想到那枚戒指世界上居然这么一枚,顿时心里就开始发憷了。文栋也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小声的对着李傲雪道:“你到底拿没拿那枚戒指?要是拿了赶紧还回去,全世界只有一枚!”
她低着头浮躁不安,好一会儿在三人的注视下这才缓缓的将手伸了出来,只见那枚戒指安好无损的带着她的无名指上。盛笙一看马上就来气了,二话不说上去就将戒指粗鲁的从她的无名指上摘了下来:“你这人怎么这样?你知不知道这枚戒指的重要性,她可是遥哥的订婚戒指!”
“你说什么?订婚戒指?”文栋和李傲雪都是傻愣愣的看着梦遥哥。盛笙将戒指递给了梦遥哥,看着两人的眼神里全部都是火气。
她将戒指拿了过来,看了两眼,确定戒指是好的时候,她才将戒指收了起来:“下次不要让我看到你你碰到任何一样东西,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李傲雪像是吃了苍蝇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站在那边局促不安的看着梦遥哥拉着盛笙离开。
“你真的订婚了?”看着她越走越远李傲雪最终还是问出了口。梦遥哥压根就没有理李傲雪,就连盛笙原本还想吃刨冰的心情都已经没有了,直接气呼呼的跟着梦遥哥就离开了那里。
那天直到晚上盛笙都在说李傲雪这个人怎么样怎么样,怎么可以随便拿人家的东西,而且还选了一个这么重要的东西拿走,这人肯定是家教有问题。梦遥哥听她念叨了一天,最后无奈的笑了:“好了,戒指都拿回来了,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她嘟着嘴什么话都没有说,陪她和旭旭吃了饭打了声招呼就回学校了。
第二天就是学校春季运动会的开始,梦遥哥因为之前说好的身体不行的原因所以春季运动会只要去看看,顶下人数就行了,准确来说就是去学校点个名就行了。
可是盛笙不是,她是新生,身体也还可以,按照辅导员说的要和班级里面的人大号关系,就是要积极的融入进去,所以她这次就参加了运动会,而且还全部都是田赛。梦遥哥原本还想取笑她来着,可是又想到她一下子参加了那么多,心里又疼的不行。
她将东西整理了一下,将盛笙穿的衣服叠好放到了背包里面,直接就出门了,盛笙是那种不太在乎自己穿着的女孩子,可是梦遥哥却不是,在她的心里,盛笙这种好看的女孩子平时最要注意的就是穿着,所以梦遥哥就尽量帮她准备好,也算是在以后即将要离开的日子里面再给她们一个念想了。
今天是春季运动会,开幕式是早上八点半开始的,梦遥哥来的比较早,八点就到了,然后准备了一番,那边辅导员就将人全部带到了操场上,美其名曰操练一番。盛笙看到梦遥哥那一副看戏的样子笑的合不拢嘴:“以前我可从来没见过你参加任何的开幕式等等,没想到五年后见面能够荣幸看到娘娘您现在这幅样子,我一定要给你照相把这幕给记录下来。”她作势就要拿手机。梦遥哥给了她一个看戏的眼神:“你要是敢发的话,小心我让兄弟们天天去你床头看你睡觉。”
她全身一个哆嗦:“啊,算了,当我没说。”
说罢那边辅导员就过来了,见梦遥哥和盛笙聊天这么开心,赶紧走了过来:“和好了?小伙伴之间就该这样。”
盛笙对这个辅导员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听她这么说也只是笑笑:“谢谢辅导员关心,我们挺好的。”说罢就见梦遥哥一脸淡然的站在那边打着哈欠。辅导员也知道梦遥哥生性冷淡,只是笑笑:“梦遥哥,今天很谢谢你能过来,我之前还在想着你肯定不会过来呢。”
她没说话看了一眼:“嗯。”
辅导员只听到一个嗯字,脸色尴尬了一些:“马上开幕式,我先过去了。”
等辅导员走了,盛笙才开口问道:“这个辅导员挺好的,你为什么对她一直不冷不热的啊,人挺热情的呀。”
梦遥哥笑了笑:“人啊,都有两面性,你还太小,眼睛看不清楚不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自然也是正常的。”
她说的特别明白,盛笙好像也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一听到梦遥哥说这话马上也就明白了七八分:“你是说这个辅导员不像是表面上那么好相处的?”
梦遥哥不说话了,盛笙原本就不笨,这么简单一点也就知道了。
不远处的看台上,司马寒将手上的照片看了很多遍,最后目光落在了下面那抹清寒的影子上面。
他有的时候就一直在想,为什么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到最后都会为钱而折腰,难道真的是到现在的社会人人都开始堕落了么。
他将手机上的照片又看了几遍,梦遥哥穿着外套,可是依旧遮挡不住她清冷的脸色和全身让人折服的气势。她身后的女生小巧玲珑,两人站在一起反倒是让人赏心悦目了。
他身边的女生刚过来就看见他盯着手机发呆,眼神看了一眼手机上的照片马上就来气了:“寒哥,一张照片你看了两天了,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没什么。”他将手机收了起来,继续看下面人潮涌动。
那女生没好气的坐到了他身边:“寒哥,我和你交往也这么长时间了,你可是对其他的女生从来都没有多看一眼。”
“漂亮的女人谁都想多看两眼,到底是不是花瓶谁都不知道,你吃什么醋?”
她轻笑了一声:“虽然我承认梦遥哥的却是很漂亮,可是她也就是个病秧子,怎么也比不了,我什么都能给你,包括我自己。”她将胸前顶了顶,司马寒看了一眼勾着嘴角笑了:“今天晚上到我家来,我肯定和你好好谈谈。”
那女生面色一红:“寒哥,你讨厌。”
他起身走到了一边的台子上,却见梦遥哥抬起了双手,对着不远处的天空挡了挡,阳光从一边倾洒下来,透过她纤长的十指居然有些让人无比的迷恋。他多看了两眼人却已经陷进去了。
她但打了个哈欠,直接依靠着一边的台柱子懒散的看着外面。盛笙正在几个同学聊天说自己的事情,忽然看到梦遥哥整个人有些懒散,赶紧走了过来:“看什么呢?怎么无精打采的?”
“没什么,就是有点困。”
她拍了拍梦遥哥的肩膀,将她的脑袋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梦遥哥很随意,靠在她的肩膀上睡过去了。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会儿,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开幕式已经在准备中了,各个班级已经开始准备要进场了。盛笙看她醒了晃了晃自己的肩膀:“你终于醒了。”她嗯了一声,就见那边辅导员对着她们俩招手。她之前是没有见过什么阵仗的,也没有操练过,只知道跟着节奏走,中间虽然还说错了几次,可是也是没什么大事的,很安全的就过来,然后就是班级点名了,她到了让点名的人也是诧异了好久。
等到一切都结束后,就是学校里的运动会了,盛笙参加的是四百米八百米和一千五百米,从短跑到长跑简直是一应俱全。梦遥哥看到这些里面都有她名字的时候脸色都黑了:“你怎么参加这么多?四百和八百都在一天,第二天还有一千五的预赛和决赛,两天跑下来你还有命么?”
盛笙知道梦遥哥心疼自己,却也无奈:“辅导员说为了增进我和新生们的关系,也给班级争光,能参加的就尽量参加,我也不好说什么。”
她玩着自己的衣角,梦遥哥有些隐隐的怒火,随手将花名册一扔,直接将旁边的几个学生给吓到了。
“梦遥哥,你干什么?发神经呢?”
她看了旁边人一眼,给了一个抱歉的眼神:“对不起。”
可没想到她刚说完对不起那边就有人打断了她的说话:“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当初要警察干什么?”
这经典的台词,梦遥哥一听就知道是谁了,不冷不热的坐到了一边:“警察本来就没有什么用处,说了对不起也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
她这句话一下打两人,又打警察又打当官的。司马寒脸色有些不对:“你什么意思?你歧视当官的还是歧视做警察?”
她好笑的看着司马寒:“你这想法很危险,我呢,也不是什么明白是非的人,本来你和我就没有多大的过节,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别来刷存在感。”
司马寒好笑的将手中的烟掐掉:“什么叫井水不犯河水,你做的那点事我可是明明白白的,不要以为世界上人人都和你一样是个穷人还要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我做的事情?”她半眯着眼睛好像忽然懂了什么,哼哼的笑了:“原来司马同学一直都以为我是那样的人,不过也好,你这样认为我反倒是很高兴,我这个人有个特点,向来都是我自己做自己的,不管其他人的想法。杀人放火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个小事情,出卖自己那更是对我来说不在话下的东西。”
“既然司马同学觉得我是那样的人,我自然也要好好的配合你的想法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我这人就是这个样子,破罐子破摔,你奈我何?”
她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样的厌恶,哪怕是桃苑和曲老,她是憎恨,可这样的厌恶却没有的,她总觉得司马寒这个人过的,和他的思想里的日子完全颠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