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的话谁都喜欢听,只是安溪夏被剑痴夸剑术高明就有那么点古怪了,只是她的面色依旧如常。
叶悠然原本听到安溪夏那一喝还不太明白她要做什么,可是紧接着看到剑痴的举动后,淡定如他下巴都险些掉了下来。
在他看来,安溪夏还真不是一般的有本事,竟能将剑痴收服。
站在他的角度,看到白发苍苍的剑痴对着不过十四岁的安溪夏下跪行大礼,他还是觉得有那么一点怪。
却没料到安溪夏一本正经地道:“这一次为师为饶了你,再有下次,就将你逐出师门!”
“徒儿不敢了!”剑痴最怕被逐出师门,当下忙重重地磕头。
安溪夏没料她那一句话竟如此有效,她极为淡定地道:“哼,记住就好!先起来吧!”
剑痴应了一声,这才缓缓站了起来,额头却已磕破了。
叶悠然对着她比了个大拇指,她在他的心里,从来都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此时她额间的凤羽花是那样的明艳,为她平添了几分清丽,纵然此时她的脸上沾满了血污,眼里却满是坚毅,她看起来是那样的柔弱,他不禁有些心疼,轻声道:“我来晚了,让你被人欺负了!”
安溪夏轻笑道:“你能来救我,我就很开心了。”
叶悠然伸手将她脸上血污擦了擦道:“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他们会如此无耻。”
安溪夏的眸光深了些,看着灵虚子道:“都是拜他所赐。”
灵虚子先看到要叶悠然和雪魄大开杀式,再看到安溪夏那双幽深的眼睛,他的心里顿时怕得要死,他忙道:“这一切都是误会,不关我的事情!”
“哦,不关你的事?那又关谁的事?”安溪夏的眼里满是冰冷,灵虚子轻轻咽了咽口水,此时他的眼里满是乞求,身上的衣服在方才的打斗之中已经破烂不堪,满头的白发也染上了不少的血污。
他的样子无比狼狈,再没有往日里那副装模做作的一代宗师的样子。
安溪夏觉得他这副样子和他很配,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渣!
灵虚子支唔了半天,想将责任推出去,而此时清剑门的人几乎全死在叶悠然和雪魄的手下,只有剑痴站在安溪夏的身边。
他当即道:“都怪剑言那个劣徒,他对我说你的手里有神兽雪魄和凤羽果,说只要杀了你就可以得到这些东西,我一直都在阻止他,说雪魄认你为主了就断然不会再认其它人为主,让他断了这分念想。不想他竟还不死心,跑到众位师叔的面前说起这件事情,我哪里料到师叔们竟如此如耻,竟会打你的主意,今日他们来的时候,我还一直在劝他们,可是他们是我的师叔,又哪里会听我的话!”
安溪夏觉得灵虚子把她当白痴,这样的鬼话竟还想哄她,她既然想骗她,那她就成全他!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灵虚子,灵虚子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却道:“你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