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紫的心里其实有些后悔,早知道今日雪魄会踏平清剑门,她就不费那么大的劲把安溪夏弄进石室关着了,在雪魄来的时候直接将安溪夏推出去被雪魄踩死多省事。
由于清剑门的弟子都了聚到望月居前,安溪夏走过来的时候不少弟子不屑地看着她,她处之淡然,对于那些目光直接无视。
当安溪夏走望月居的大厅时,先是看到了沐琛,紧接看到站在沐琛身边站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不用猜,她也知道那个老者必定是清剑门的现任掌门灵虚子。
安溪夏的心里有些不屑,对于灵虚子这个挂名师父,她来清剑门一年了从来都没有见过。
她往那里一站目光斜斜地看了沐琛一眼道:“秦王早啊!”
此时已近黄昏,她居然问早,众人的眼里满是不屑。
灵虚子看到她那副样子心里有些不快,丁紫最擅察颜观色很快就发现灵虚子的怒气,再加上安溪夏一进来只跟沐琛说话,她的心里杀机再现。
丁紫轻斥道:“小师妹,师父在这里,还不快向师父行礼!”
安溪夏在原地转了一大圈后目光有些茫然地道:“师父?师父在哪里?”
灵虚子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丁紫的眼里更多少了一分得意,指着灵虚子道:“你真是无礼至极,师父明明就站在这里,你竟说没有看到?”
安溪夏这才看了满脸发黑的灵虚子一眼道:“三师姐就不要骗我了,我听说师父是剑道高手,高手一向都是红光满面气息流畅,可是眼前的老头一脸阴沉,脸色极度难看,印堂发黑,哪里有一分高手的样子?他怎么可能是师父?”
她这一句话说完满堂寂静无声,灵虚子是一派掌门,威望极高,门中弟子没有人敢这样说他。
只是众弟子看灵虚子那一脸阴沉的模样,众弟子又觉得安溪夏说得好像有理,却没有人敢附和。
“大胆!”丁紫斥道:“你竟敢这样说师父!”
安溪夏这才又讪讪地问道:“难道三师姐真的没有骗我,这真是师父?”
“这当然是师父!”丁紫大声道。
安溪夏掀了掀眉毛对灵虚子恭恭敬敬地施了个礼道:“都怪三师姐平时总是骗我,让我分不清你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今天竟在师父的面前失了礼,还请师父不要责罚!”
灵虚子冷哼一声,丁紫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安溪夏的礼施完之后却又自言自语地道:“其实今天我认不出师父来师父也不能怪我,我进门学艺一年多,还没有见过师父了!”
灵虚子的脸色顿时也有些不自然,虽然安溪夏是安祭司的嫡长女,可是她却是个不得宠的,又是个废物,当时祭司府来送安溪夏的只是一个小管事,足以证明她在祭司府里极不得宠,灵虚子在练功懒得见她。
灵虚子原本打算安溪夏一来先问昨夜里祭殿之事,可是此时一看到她,再听到她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