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我爸从来不打女人屁股的。”
“行了,越说越没谱了。怎么着,是现在回去,还是待会儿被人给请回去?”
云拓才不管它三七是不是得二十一,拍拍身上的衣服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起身去了洗手间,嘴里还不忘让郭圆圆给他拿支牙刷和换洗的衣服。
他困了,一切等他睡饱了再说吧。
收拾好这个‘小祖宗’,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了。估摸着云骥此时可能还在工作,就试着拨了通电话过去。
“喂?”
男人的声音听着跟往常不大一样,电话那头也不似是在办公室里那么安静。
“打扰您了,先生。我打电话过来是想跟您说一声,拓儿在我这里。”
“司机已经跟我汇报过了,今晚……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他已经睡了。”郭圆圆想问问明天送孩子回哪里,就听那头的男人说道。
“那就让他睡吧,一会儿我去接他。可能……要麻烦你给我留门。”
“啊?啊,好的,先生,一会儿见。”
挂了电话,云骥看着餐桌上的一众人一副惊掉了下巴的模样,也没多做解释,只端起了酒杯,笑道,“担心我多喝酒伤身,让诸位见笑了。”说着,清空了酒杯。
他这一句话说得轻松,却在圈内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当然这也是后话。
长安居。
郭圆圆现在居住的小区,因离某条街不远,所以又名长安居。
挂了电话,郭圆圆站在阳台上,视线却定格在前方的某一处,心中似是有所感。
像是被什么给隐隐牵引着。
与此同时,小区内的某个黑暗的角落里,有一个黑漆漆的人影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就仿佛他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座雕像,或者是一棵树。
自打太阳落山前他出现在了这里,他的视线就一直落在远处的那扇窗上,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夜幕降临,那扇窗的后面适时地出现了一个倩影,是那个刻印在他骨子里的人。
男人伸手,想要透过那扇窗轻抚她的脸庞,确定她这段时间是不是安好。
滴的一声响起,是短信提示的声音,男人不用看也知道,是同伴在提醒他时间到了。
就在他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一道光束在黑暗之中亮起,伴随着的是发动机驱动的声音。
下意识地,男人顿住了脚,目光锁向声音的来源。
那辆车……他曾经见过,就在国大的校门前。
都这么晚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会是……
果然,车子停在了那栋楼的门前。
一个身材挺拔的身影开门下了车,俯身对司机交待了几句,就见司机把车又开走了。
这时,从单元门里走出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挺拔的男人一见来人,不知怎地身体就是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再然后,他被那女人给扶住了。
黑暗里,男人把这一切尽收在眼底。在他看来,刚才的那一幕发生的是那么自然,就好像是妻子在迎接应酬晚归的丈夫。
意识到了什么,男人的身体猛地一晃,却不想,下一秒就消失在原地。
郭圆圆没想到云骥说来接就真的亲自来接,而且还是酒后来的。
“先生,您……”
“抱歉,今晚有个场合,喝了一些酒……”
“先生,您慢着点儿。”
“谢谢,我能进去坐一下吗?我头有些疼,已经打发阿伍去买解酒药了。”
“当然,我……还是扶着您吧。”
进了门,郭圆圆搀着云骥坐到了沙发上,转身去厨房给他冲了一杯蜂蜜水。
“这是蜂蜜水,老家解酒的土方子,据我妈说很管用。”
“谢谢。”温热的蜜水顺喉管而下,舒服的感觉充斥着全身,让他觉得既贴心又贴胃。一口气喝了大半杯,云骥放下杯子,望着对面的女孩轻柔地问道,“快过年了,你有什么安排?”
“部长的行程很紧,我打算把家里人接到云城来过年。”
“你……家里人好吗?他们有没有催促你解决个人问题?”
“都挺好的。他们……还不知道我已经转业了。”
“圆圆,我可以这样称呼你的吧?”
“当然。”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的姑娘。”所以,应该知道我问这话的意思吧。
当然后面的这半句只在他的心里说道。
闻言,郭圆圆垂眸,起身给云骥面前的杯子续了水。
“父母从来没有问过我的个人问题。可能是觉得我年纪还小,应该把重心放到工作上。”
听了这话,云骥的心难免有些失落,却也认为那件事不应该急在这一时。
毕竟,事缓,则圆。他云骥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也是,你的年纪的确不大,不用着急。你去叫拓儿起来吧,跟他说,他是男人,逃避永远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腊月二十七这一天,中午才刚刚过,云副部长就催着郭圆圆赶快去机场,还十分贴心地叫人送了辆车给她。说是家人好不容易来云城一趟,让郭圆圆带他们在城里好好转转,车子不必急着还,当然也不必急着回来上班。
看着云副部长一副巴不得将她‘扫地出门’的模样,郭圆圆好笑地道了谢。只是在离开前交待了下属,把处里刚刚收到的文件抬去部长的办公室。
对,是用抬的。
财政部一把手丁部长,因为身体原因,半年前就去了南河疗养基地休养。是以,部里的一应事宜,就落到了她这个第一副部长的身上。
这边云副部长看着眼前如小山一般的文件堆,直呼头晕。而另一边,郭圆圆开着云副部长借给她的小型商务车,直奔商场。